五十二、鐵盒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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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叢中落了下去。

     他在一起一落的時候,眼光已經瞥清楚了郝家三兄弟站立的位置,落下時候伸手一抓,竟把郝文貴郝文富兩兄弟高舉過頭,如拈煙草,全不費力,王重陽高聲喝道:“這算不算真正本領?” 衆獵戶嘩然大叫,紛紛舉起手中刀槍來,就要上前,王重陽把他兩個舉在空中一旋,笑道:“你們還要上前,要不要他們兄弟兩人的性命?” 那些獵戶恐怕誤傷了郝文貴和郝文富,紛紛後退,王重陽笑說道:“如果我就這樣的要脅你們,你們一定說我挾人為質,不算英雄好漢,我就拿這兩個人和你們打一架看看!”說着手下用力,一捏郝家兄弟頭後的“大椎穴”,這一捏并不打緊,而郝文貴郝文富登時全身麻痹,動彈不得! 王重陽再喝了一聲:“照打!”竟把手中這兩個人提住雙腳,橫揮直掃,向衆獵戶打去,王重陽不但把他兩人當做兵器,他的掌力透過二人手腳,直發出來,郝文貴兄弟活象喝醉了酒的瘋漢一般,左飛一腿,右踢一腳,依照王重陽的指使,他們打拳踢腿發出來的力量,非同小可,出手又刁又奇,刹那之間,劈啪連聲,這二三十個獵戶的身上和面上,不是中拳,就是着腳,他們再也顧不得投鼠忌器了,紛紛舉起刀槍,向郝文貴兄弟亂刺亂斫。

     王重陽卻十分巧妙,他把手中兩人左右盤旋,衆獵戶的刀槍棍棒,沒有一下刺中郝家兄弟二人,相反來說,這些獵戶被郝家兄弟打得叫苦連天,七仆八倒,紛紛抱頭鼠竄,還有一個郝文定卻不上前,他突然一個箭步繞到王重陽身後,取出一個尺許長短,手指粗細的鐵管來,撥去塞蓋,嗤的一聲,鐵管裡竄出一條小青蛇,猛向王重陽背後咬到。

     這一下十分陰損,原來這條小青蛇是被禁銅在一根鐵管裡面,蛇尾巴卻被一個特别的機簧扣住,所以小青蛇不能夠由鐵管内脫穎而出,直竄出來,隻能夠把蛇頭五六寸長的一段,伸出鐵管咬人罷了!故此手持鐵管的人,決沒有被毒蛇反噬之虞,相反來說,他随時可以把鐵管裡的青蛇當作武器使用,用來傷害強敵。

     郝文定知道自己明鬥王重陽不過,居然使出這般下作的手段,這小青蛇奇毒無比,隻要咬上一口,别想活命!他這一下暗算王重陽,并不打緊,當堂送了自己性命! 原來大凡是一個武學名宿,必定耳目靈警,善于躲閃意外突如其來的猝襲,所謂眼看四面,耳聽八方,就是這個道理。

     王重陽猛覺背後飒然生風,他也來不及扭頭向後望,拐起右腳向後一踢,象踢毽子一般,不偏不歪,腳尖踢中郝文定執毒蛇鐵管的手腕,隻聽撲的一聲,鐵管淩空抛起三四丈高,向下一落、恰好落在郝文定的頭上,管裡的小青蛇不分青紅皂白,見人便咬,一口咬住郝文定的面頰,郝文定慘叫一聲,撲通,一交跌倒在地! 王重陽聽見了慘叫的聲音,立即回過身來,一見大驚。

    立即把郝文貴兄弟向地一放,過來搶救,他首先一腳踢開鐵管,舉手一掌,把小青蛇打死,再要救郝文定時,見他通身黑紫,原來蛇毒太過利害,已經毒發死了!王重陽頓足不已,那些獵戶異口同聲叫道:“不好,殺了人哩!” 王重陽恍然若有所悟,解開了郝文貴、郝文富二人的穴道,向他胸前一摸,也由他們兩兄弟的身上,摸出兩根鐵管子來,跟郝文定身上所有的,一模一樣,王重陽把管塞拔去,管裡也伸出一條同樣的小青蛇,紅信吞吐,噓噓怪響,十分可怕,那些獵戶不禁後退幾步,王重陽把兩根鐵管向山石上一擲,撲撲兩聲,連蛇帶鐵管子摔成粉碎! 重陽真人把郝文貴兄弟由地上一手抓起來,喝道,“你們受歐陽鋒的指使,用毒蛇來害人,還要嫁禍貧道,你們要想跟我為難也罷了,卻利用這些獵戶來做替死鬼!現在怎樣,害人不成反害己。

    這不是天眼昭彰嗎,下次撞在我的手裡,決不輕饒,快滾!”他說着一腳飛起來,把郝家兄弟踢了一溜滾,那些獵戶急忙扶住他們,又擡了郝文定的屍身,一哄而散。

     王重陽打退了這班獵戶後,方才向王福父子道:“障礙已除,我們可以直上華山了!” 王福父子看了剛才一番惡戰,咋舌不已,他兩人向前帶路,不到兩個時辰,那一塊舞劍石已經在望了! 果然沒有說錯,那一塊舞劍石就直立在一條千丈枯澗的旁邊,前倚高山,後臨絕壁,那石看去不過六尺多高,遠遠望去,就象一個衣飄袂舉的女子,握劍而舞,工重陽心中暗歎大造化的雄奇,女俠化石之說,或者無稽,不過這一塊化石真個象一個女幹舞劍,故此以訛傳訛罷了,他把衣襟一撩,走到舞劍石的旁邊,輕輕的用手撫摩了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