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清溪黑店初會人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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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吃段錦舉臂一揮,連人帶椅子直跌出門檻外,把他跌了個發昏二十一!段小皇爺頭也不回。

    一個箭步竄到櫃台面前,飛腳一踢,整張櫃圍直飛起來,抛出四五尺外,連桌椅也壓倒了,歸二嫂雙刀一旋,用了個雪花蓋頂的招式,摟頭砍落,段錦舉起右臂一格,叮當,雙刀砍在臂膀上,火星亂濺,段小皇爺分毫不損,歸二嫂雙手握刀,虎口震得發麻,她喊了“不好”兩字,正要抽身後退,段錦反手一把,擒住她的碗肘,用力一扭,雙刀壓了過來,段錦再一飛腳,踢中她的腰胯,歸二嫂推金山,倒玉柱也似的,倒人地上,段錦一腳把她踏定,回頭看那店小二邢三時,已經掙紮起來,連滾帶爬,沿着山溪逃去! 段錦也不去追趕他,奪了歸二嫂一把折鐵刀,抵住她的胸膛,喝道:“賊婆娘,你開設這黑店多少日子,害了多少旅客,快說!” 歸二嫂雖然驚恐,還希望犧牲自己的色相,保存性命,她嬌喘喘的說道:“你這人好沒道理?我不過和你說笑罷了!哪一個開黑店,你要那個,我也可以答應呀!”說着擡起下腿,寬衣解帶。

     段錦喝道:“混帳!不要臉的賤人,哪一個要和你幹那無恥勾當,你這黑店是哪個開設的,一共謀了多少财,害了多少人命,還有什麼同黨?快說出來,如果有半句虛诳的話,小爺爺立即宰了你!” 歸二嫂方才知道今天遇見鐵铮铮的漢子,不是自己色相能夠打動得了,立即鳴鳴痛哭起來,好象梨花帶雨的樣子,一邊哭一邊說道:“我本來是個好人家的女兒,卻被人家強逼做這謀财害命的勾當,其個苦哇!今天你要殺我了!” 這婦人不知是真是假,索性号陶大哭起來,段錦究竟入世還淺,正所謂“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他看見歸二嫂哭得凄楚,不禁把心腸放軟,段錦立即把抵住歸二嫂的刀放了下來。

     喝道:“你是好人家的兒女嗎?我不相信,剛才你用蒙汗藥酒來騙我喝,又叫人來仔我?好人家的女兒會這樣心腸毒辣?你要騙誰?趕快實話實說!” 歸二嫂是個狡詐婦人,聽見段錦這樣一問,知道對方心腸已經柔軟,抽咽着道:“客人,你有所不知了,賤妾本來是附近一個山農的妻子,這裡的山大王看見我有幾分顔色,把我丈夫殺死,将小婦人搶上山去,做了押寨夫人,做了他的小老婆還不算,搭了這個菜棚,叫我出賣色相,勾搭過路旅客,凡是進茶棚喝酒吃菜的,一律用蒙汗藥麻翻,挖人心供他食用,并且勒令我在一個月内,要害死過客多少人,如果不夠人數,便把我鞭打火烙……” 段錦信以為真,說道:“當真有這樣的一回事?你可以不做害人勾當,背地裡逃走的呀!” 歸二嫂風騷地瞟了段錦一眼,說道:“背地逃走,談何容易,這玉帶溪周圍幾十裡内,完全是山大王的勢力地頭,我一個女流逃得到哪裡?除非年你那樣的大英雄保護我,方才可以逃走,客人貴姓?” 段錦見她一副宜喜宜嗔的樣子,雖然不至被她迷感,剛才一胸怒氣,已經化為烏有,他正要盤問歸二嫂幾句話,忽然聽見背後傳來了一聲霹靂似的狂喝:“大膽小子,吃了豺狼心老虎膽,居然欺我愛妾,取你狗命!” 段錦霍地回過身來,扭頭一看,隻見沿着山溪那邊,飛也似的跑過一個黑大漢來,這黑大漢虬須如謂,兩眼紅絲布滿,兇光潛潛,身材十分魁偉,皮色漆黑,遠遠望去,宛如半截黑塔也似,穿着一套青綢英雄褲襖,頭戴萬字巾,手裡執着一對虎頭雙鈎,背後還跟着十多個彪形大漢,先前逃去那個尖嘴縮腮的店小二,也雜在這十多個人漢的隊伍之内。

     段錦一見這個黑面虬須漢子,知道他就是歸二嫂說的山大王了!立即放蔔了歸二嫂,邁步上的,高聲大喝道:“鬥膽賊人,開設黑店,逼良為盜,你叫什麼姓名?快說出來,小爺送你上西天大路!” 那黑面虬須歎哈哈獰笑道:“好小子,你要問大爺的姓名嗎?大爺行不改姓,坐不改名,複勝東方,單名一個亮字,江湖上有個外号叫人廚子,霸占玉帶溪十多年,你這小子膽敢老虎嘴邊拔毛,大歲頭上動土,吃我一鈎!”話未說完,虎頭雙鈞一探,疾如閃電,直刺段小皇爺胸腹,段錦昂然不懼,正要用擒拿法之奪他的雙鈎,哪知道歸二嫂在後面大叫: “小心,這小子刀槍不入!”東方亮立即把雙鈎往回一收,左手鈎挽了個鈎花,右手鈎走中盤,用個“骊龍探珠”,直刺段小皇爺的眼睛,段小皇爺勃然大怒—— 網友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