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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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麼樣,還專門清模特來。

    ” “為了給模特恢複名譽呀。

    ” “你畫的畫兒隻能糟蹋模特。

    模特比你的畫兒要漂亮多了。

    ” 在我們夫婦争論的時候,光子一直羞澀地低着頭微笑,又呆了一會兒,光子就回家了。

     我今天拿來了一些那段時間我們之間的來往信箋,想請先生看看。

    除了這些以外還有很多,我實在拿不了那麼多,這些是從中挑選出的一小部分比較有意思的信。

    我的信都是按時間順序排列的,您可先看我的。

    光子寫給我的信我都一封不少的保存着,隻是其中夾了幾封我寫給她的信。

     (作者注:柿内夫人所說的一小部分信,足足有滿滿當當一大包。

    這些五彩缤紛的信紙,幾乎包括了各式各樣的千代紙、這些漂亮的信紙都放在木版印刷的彩色信封裡。

    我看了很吃驚。

    首先從使用如此豔麗的信封就知道絕不是東京的女子。

    即使是請書,東京的女子也都使用淡雅的信封。

    我敢說東京的女子要是見到這些信封一定會輕蔑地嗤之以鼻的。

    如果東京的男人收到他的情人用這樣的信封寫的信的話,馬上就會對她冷淡起來的。

    總之,這種極盡濃豔的情趣,隻有大皈的女人才會有。

    而且這又是相愛的女人之間的信箋,就更令人感到濃豔了。

    下面僅摘錄一些對了解這個故事真相有參考價值的信,順便将信箋的花色圖案也做一下介紹。

    ) (5月6日,柿内夫人寫給光子的情。

    信封長四寸,寬二寸三分,印有淺粉色的櫻桃和心形圖案。

    櫻桃共五顆,一根黑莖上結着鮮紅的果實。

    心形圖案有十個,每二個重疊為一組,上邊的是淺紫色,下邊的是金色。

    信封鑲着金色邊框。

    信紙是淡綠色的樹葉打底,用銀色的點線勾勒出線格。

    夫人的鋼筆字寫得很規矩,一看可知很有書法功底,其風格說好聽一點是秀麗,說不好聽就是矯揉造作,不過和信箋的花色正好吻合。

    ) 阿光 浙瀝浙瀝浙瀝……今晚的小雨下個不停,我傾聽着落在梧桐花上的雨聲,一動不動地坐在台燈旁,望着你給我織的紅色燈罩,心情很抑郁。

    從房檐上滴落下來的雨點聲傳送我的耳朵裡。

    浙瀝浙瀝浙瀝…它們在述說着什麼?對,是光子光子光子……在呼喚戀人的名字。

     德光、德光、……光子、光子、德、德、光、光—…哦不知不覺拿起了鋼筆,在左手的指尖上寫了無數的“德光”和“光子”,從大拇指寫到小指…… 原諒我寫這麼無聊的事。

     每天都見面還寫信,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可是在學校裡我不好意思和你接近。

    原來什麼事沒有時咱們故意接近給别人看,當傳言成了事實後,就害怕别人的目光了,我是個膽小鬼吧。

    我想使自己堅強一些,再堅強一些,……堅強得不怕魔鬼,不怕神佛,不怕父母,不怕丈夫…… 明天下午是茶道課吧?3點來我家好嗎?明天在學校告訴我“行”或“不行”,像上次那樣做個手勢就行,一定,一定,一定來啊!桌子上花瓶裡的含苞待放的芍藥花,正和我一起歎息着等待你的到來。

    你若不來,連可愛的芍藥花也會哭泣的。

    大衣櫃上的穿衣鏡也想照出你的風姿。

    你可一定要來啊! (5月11日,光子寫給園子的信。

    信封長四寸五分,寬二寸三分。

    深玫瑰色的底色中央,畫着一個大大的棋盤,上面散落着幾株三葉草,下方有兩張撲克牌疊在一起,一張是紅桃A,一張是黑桃六。

    棋盤和三葉草是銀色,紅桃是紅色,黑桃是黑色。

    信紙是深粉色,在右下方的線格裡,用白色水彩筆寫着幾句話。

    字迹比園子粗犷,潦草,給人以生動奔放感。

    ) 姐姐 我今天一天都不痛快,又是撕花瓶裡的花瓣,又是斥責阿梅(我的女傭),——每到星期日,我都會煩躁不安,因為一天都見不到姐姐。

    為什麼你丈夫在家我就不能去?我給你打電話,傭人說你和丈夫一起去鳴尾摘革事了,不在家。

    祝你們玩得愉快!太可氣了!太可氣了!我一個人在哭泣。

    啊……我難過得什麼也不想說了。

    (上文是法語,意思是妹妹光子寫給親愛的園子小姐)我不喜歡管姐姐叫“夫人”,我一想到這個稱呼身上就起雞皮疙瘩。

    要是被你丈夫知道了可不得了。

    calerlll! 姐姐為什麼落款總是寫“園子”呢?為什麼不寫“姐姐”呢? (5月18日,園子寄給光子的信。

    信封長四寸,寬二寸四分。

    大紅色的底色上印有銀色的點線,下方有三片大大的櫻花花瓣,花瓣上有舞女上半身的背影。

    由于封皮上的色彩過于濃豔,所以地址和姓名等都寫在信封的背面。

    信紙上印着白百合,四周為淺粉色,可寫字的地方隻占信紙的三分之一。

    字寫得密密麻麻。

    ) 終于來臨了。

    我早已預料到了。

    ……終于破裂了。

    昨天晚上我們鬧得很兇。

    如果光子看見那個場面,不知會多驚訝呢。

    我們夫婦——啊,請原諒——我和丈夫大吵了一架。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