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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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不過知道他們是一起的。

    有迹象表明他們兩人分吃了一個桔子。

    而且,在我和宮子說話時,那個男的一直像是不好意思似的面向車窗。

    那時候,帶着女伴的男人就是這樣。

    ” “不錯。

    ”部長微笑着問道:“可你還記得那人的樣子嗎?”這對警察來說是個重要問題。

    因為那人是兇手,看來是确定無疑的了。

     但這對我來說實在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

    我的确見過那人的臉。

    但是,現在問起他是什麼模樣時,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前些時候,初花酒店的女招待打聽時也是這種情況。

    現在,就是警察詢問,也還是記不起來。

     但是要說完全不記得也不合适。

    總應該有點模糊的形象留在記憶的某個地方。

    的确是親眼所見,不應沒有印象。

    可奇怪的是想不起來。

     “怎麼也想不起來嗎”?警察問了幾次。

    “記不清了。

    ”我搔着頭回答。

    警察拿來很多人的照片。

     “你好好看看這個。

    ” 偵察部長一個勁兒的說:“這是一些前科罪犯的照片,你把其中模樣相像的挑出來。

    比如說,輪廓是這種樣子、發型像這張像片、額頭像這個、眉毛像這個、鼻子像這張、嘴唇這個樣子,下巴是這個。

    就是這樣,把這些像片看下去,或許能想出來。

    仔細看,不要着急,慢慢考慮吧。

     我一張一張的翻看着這些頭像。

     大多與我的印象截然不同。

    但也有覺得輪廓像這張,眉毛像那張。

    不過,我的記憶靠不祝結果,越看越胡塗,頭腦發昏了。

     “怎麼也記不住了,請您原諒。

    ”我汗流夾背的向他們告辭。

     偵探們都露出一種非常遺憾的神色。

     田村部長也顯出無論如何不甘心的樣子說;“那麼,今天回去好好想一想,說不定今晚睡夢中能想起來。

    ” 就這樣,終于讓我回家了,那天晚上,躺在被窩裡,自然是什麼都沒想出來。

     從那以後,警察又來過多次,問道:“您麼樣?清楚了?想起來了?”但終于失望,最後不來找我了。

     據報紙報道,似乎對宮子被害事件也搜查過一陣,但最後好像搞不出眉目來,就那樣不了了之了。

     可沒想到現在這封信,又把九年前的那件事以這種形式帶到我的面前。

    他讓我看看那個可疑的人,還特意要到京都去看。

     九年前的那時候,我就知道自己已經記不起那個人的模樣了。

    到現在如果再見到那人,更不可能認出來。

     怎麼辦呢?寄來的四千日元彙款成了我的負擔。

    如果不寄錢來,也就不管它了。

     而且這人沒寫住址,寫的是旅行中的落腳點,退也退不了,回信也沒法寫。

    而且,他指定的時間也就要到了。

     這個人自稱是宮子的親戚。

    不知道他是怎麼發現殺害宮子的嫌疑犯的。

    不過,時至今日才找到那人,大概也是緣份吧。

    他或許需要一個證人,所以才叫我看看是不是當時的那個人。

     我感到為難,不知怎麼辦。

    因為以前那事的關系,我想隻有和警察商量。

     在警察局和田村先生談了情況。

    把那封信給他看了。

     “吓,果然不錯。

    ”田村把信反複讀了好幾遍,也檢查了信封的郵戳,是京都局的。

    因為田村是當時宮子被害事件的搜查主管,當然對此事熱心。

     他站起來,拿着這封信走出房間,顯然是去和哪位上司商量。

     過了三十分鐘左右,田村偵察部長回來了,他的臉發紅,似乎有些興奮。

     “石岡,你到京都去。

    ”他就像下命令似的,用一種充滿信心的語調說:“就按這封信所說的去做。

    ” “可是,部長先生。

    我就是看到那人的臉,也不相信自己能記起來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