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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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兒,故事已經完全沒有了意料之外的驚喜,它的開始、發展、高xdx潮都在讀者聰慧的意料之中。

    愛情的大幕已經拉開,無論是正劇、鬧劇、悲劇或是荒誕劇,都在沿着它故有的線索走入一幕又一幕的情景裡。

    将近兩個月的時間,他和她的每天每夜,都被性和愛情的深湖所淹沒。

    愛情在湖面上波光漣漣,泛着耀眼的光芒,每一次閃灼,哪怕是一粒水花的濺跳,都包含着偉大的愛和偷偷藏藏的詩情畫意,而在這美麗的湖面之下,湧動的則是具有催毀一切的性的暗流和漩渦。

     劉蓮早就給吳大旺的連長和指導員通了電話,說師長不在家,她晚上睡覺有些害怕,自你們批評了小吳之後,他工作細心、周到,讓她十分滿意。

    說這樣,就讓他晚上不要回連隊住了,留在一号院裡陪她到師長從北京回來。

    事情是如此的簡單和順利,愛情是如此的神奇和美妙,做為主角的劉蓮和吳大旺,連他們自己都忘了演出的存在,而在進入角色之後,幾乎把表演等同了生活的真實。

     他還每天都到樓後種菜,到樓前侍弄花草,而這種菜和侍弄花草的勞動,以前是他本份的工作,以後就成了他向路人真正的表演,可在這表演之後,深層的變化卻隻有吳大旺和劉蓮能夠知道。

     以前,他種花種菜,不能忘了按時按點地到廚房燒飯炒菜,而現在,他可以在菜地耽誤許久,到了燒飯時候,劉蓮會在門口向他招手。

    讓他回去,并不是為了讓他給她燒飯,而是讓他站在她的身邊,由她給他燒飯。

    許多事情,都開始有了颠倒,從性質上發生了或正在發生着根本的變化。

    第一次她給他燒飯,是和他給她沖了一碗蛋湯一樣,在他一夜的勞頓之後,早晨深深的沉在夢裡,直到太陽從窗口爬至床邊,他突然醒來,看到昨晚和他同枕一個枕頭的劉蓮不在身邊,驚得忙從床上坐起,才發現劉蓮坐在床邊,癡癡望着他的憨睡,臉上是一片孤獨的寂寞。

    他說天呀,劉姐,我還沒去給你燒飯。

    劉蓮就突然甜笑一下,仿佛他的醒來,一下趕走了她的寂寞一樣,用手在他的臉上摸了一把,說現在不是你在為人民服務,是我在為人民服務。

    然後,就把那碗她親手燒的蛋湯端在手裡,真的如姐姐喂弟弟喝湯一樣,一口一口地,用湯匙喂進他的嘴裡。

    到了湯的最後一口,她把湯匙扔到一邊,一下喝到自己嘴裡,又慢慢地吐進了他的嘴裡。

    就是在那次喂湯之後,他為了向她表示他的忠誠與感激和那日漸旺盛膨脹的愛情,他用目光征求了她的同意,親手把她身上的衣服緩緩地一件一件脫了下來。

    盡管他們已經夫妻一樣生活了多日,床上的事情,也已不知有了多少次多少回,但真正那樣靜心地如看畫一樣欣賞她的玉體,那在他還是第一次。

    日光從還沒有徹底拉開的窗簾縫隙中側着身子擠進來亮白一條,而那一條,已經足夠了他看她的亮色。

    她的頭發,她的泛紅而白皙的面色,她的光潔如月光星輝的、居然沒有一粒黑點、一顆小包的身子,還有那三十二歲依然如二十歲樣挺挺撥撥的聳立着的Rx房。

    她的肚子上,沒有一條皺折,沒有一般兒女人常有的孕線孕塊。

    手撫過去,如手撫平整的月色一樣的乳下皮膚,白得如撒了一層桂花的粉末,從那散發的肌膚的香味,濃烈得如剛剛擠出的奶香。

    還有她那最為誘人的一片隐處,神秘而幽深,如同沿着花草小經走入林地深處見到的一處水流花開、日月同輝的盛景美色。

    那時候,那條日光正好悄然地爬上她的身子,斜斜地照着那一片未曾見過日光的花草之處,像一條黃金的皮帶,束在她的兩腿之間,使得那花地每一絲淡金淡黃的細枝上,都泛着微細嫩嫩的一束光色,都有一股半清半腥的香味乘機向外豁然地散發。

     她就那麼立在那條日光之中,一任他的愛撫和端詳,可是,頭上的暈弦,卻使她發顫的雙手、雙腿,成倍翻番的哆嗦起來。

    暈弦開始控制了她的全身。

    而他的目光、他撫摸她的手指,又翻過來成為她暈弦的動力,及至他的雙手,從她的Rx房,長征一樣緩慢地跋涉到她林深花地的時候,她抽泣的聲音,像大壩裂縫中的流水,急切而奔騰,吓得他在她身上的目光,咣的一下,不僅止住了他熱切的探尋,還止住了他熱切的、不知疲倦的勞作的雙手。

     他說,劉姐,你怎麼了? 她說,小吳,我頭暈得厲害。

     他驚着說,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