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細究根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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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老哥哥,那日是這樣麼?” 南宮隐點頭說道:“不錯,正是這樣!” 燕小飛不再說話,遂也盤膝坐在紅毯之上! 坐定,擡眼望着陰常,道:“那日是誰先喝的?” 陰常道:“題由我出,酒遂由南宮大俠先飲!” 燕小飛笑道:“這就不對了,難不成閣下是等我這老哥哥四缸飲盡,大醉酩酊,人事不省之後,才喝的麼?” 陰常道:“那也不是,陰某人是南宮大俠喝完了一缸之後才喝的!” 燕小飛道:“為何不等我老哥哥喝完?” 陰常道:“正如閣下之言,陰某并不知南宮大俠酒量深淺,倘若不支醉倒,這場賭注的勝負之數,卻由誰來承認?” 燕小飛笑道:“他四缸已醉,你五缸不倒,你比他後喝,他怎知你喝了五缸,而不是四缸、三缸,或者更少?” 陰常道:“陰某人雖然後喝,但卻比南宮大俠喝得快,在南宮大俠喝完三缸多之際,陰某人業已飲盡五缸!” 燕小飛回顧再問:“老哥哥,對不對?” 南宮隐道:“不錯,确是如此!” 燕小飛收回目光,淡笑道:“我不明白閣下跟我這老哥哥為何不一起,而偏偏在他喝完一缸之後,你方開始……” 陰常接口說道:“這是事先言明,由南宮大俠先喝,至于我在他喝了一缸之後,是客氣,因為我可以等他喝完了兩缸、三缸或者……” “對!”燕小飛點頭笑道:“閣下是該多等一會兒,酒喝越多,醉意越濃,醉眼視物,是看不太清楚的,對麼,閣下?” 陰常臉色一變,道:“閣下莫忘了,評判在側,衆目睽睽!” “多謝提醒!”燕小飛笑了笑,指着“白衣四靈”道:“老哥哥,他四位那日可是這樣坐的?” 如今這“白衣四靈”是一字橫坐,各間隔半尺有餘。

     南宮隐尚未答話,燕小飛又複沉聲說道:“老哥哥,多想想,分毫之差也不行!” 南宮隐一點即透,立即說道:“他四位那是并肩緊坐,不似今日這般,互有間隔……” “夠了!”燕小飛擺手笑道:“那日較量之地是在何處?” 南宮隐道:“谷底!” 燕小飛笑道:“谷底想必有一條小溪,較量之地,也想必就在那小溪之旁,他四位背溪而坐,老哥哥則面溪而坐,可對?” 四靈神情大變,南宮隐瞪目叫道:“小龍兒,莫非你那日就在左近?” 燕小飛道:“老哥哥仍然酩酊未醒?” 南宮隐道:“小龍兒……” 燕小飛笑道:“老哥哥,谷底若無小溪,他四位那飲入腹中之酒,該逼往何處?若不背溪而坐,又怎能絲毫不露破綻?老哥哥難得糊塗,上了個大當,猶不自知,真是……隻可惜了那五缸美酒!” “白衣四靈”變色而起! 燕小飛仍舊泰然而坐! 南宮隐卻愣住了,良久方道:“小龍兒,你是說……” 燕小飛道:“老哥哥可聽說過‘隔體導引’這種功力?” 南宮隐點頭不語。

     燕小飛笑道:“‘隔體導引’為昔年‘夜遊神’公治良獨門絕技,他四位為‘夜遊神’得意高足,不但會,而且青出于藍,冰寒勝水!說來,這場較量,輸的不是老哥哥你,而是陰老大,因為實際上他陰老大腹中,根本沒有半滴酒,明白了麼,老哥哥?” 明白了,南宮隐完全明白了,須發俱張,大叫說道“好東西,你們騙得我老人家好苦!” 一抛手中銀壺,就要撲向“白衣四靈”。

     燕小飛坐勢不變,右掌疾探,硬生生地一把将他拉住,仰臉笑道:“老哥哥,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南宮隐怒聲叫道:“這幾天的罪,我老人家受夠了,非拆了他們不可!” 燕小飛大笑而起,道:“老哥哥,說句良心話,這幾天,人家可沒虧待你!” 南宮隐道:“我老人家可不希罕!” 燕小飛道:“适才,老哥哥明明還要老死此鄉,怎說不希罕,無論如何,你總是吃了人家的,喝了人家的!” 南宮隐又愣住了。

     燕小飛大笑說道:“老哥哥,得放手時便放手,能饒人處且饒人,好在,他四位也沒有什麼惡意,老哥哥有此機會,大享溫柔滋味,總算福緣不淺,何妨置諸一笑?一了百了!” 南宮隐惑然投注,道:“小龍兒,你今日怎會這般的說話?” 燕小飛道:“我不單今日,向來如此!” 南宮隐瞪了四靈一眼,悻悻然道:“你們造化,若不是小龍兒,我老人家跟你們一輩子沒完!” 陰常開口欲言,燕小飛卻突然說道:“閣下,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