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共商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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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對方又扯到自己頭上，不禁瞪起四隻兇睛，卻被司徒文拂袖止住，冷然答道：&ldquo閣下既欲講理，是否可以把嘴裡放幹淨些？&rdquo
燕小飛置若罔聞，淡笑說道：&ldquo你既然講理，那就好辦，請問，關于蘇姑娘的這隻畫舫，今夜是我先來？還是你先到？&rdquo
司徒文明知理虧，但因勢成騎虎，不得不答，遂轉着彎兒，避開着正面說道：&ldquo閣下似乎多此一問的了。
&rdquo 燕小飛搖頭笑道：&ldquo決不多此一問，&lsquo理&rsquo字講究公正不阿，是非分明，我不得不問問清楚！&rdquo 說到此處，揚眉微笑，目光一掃道：&ldquo你既承認是我先來，明理便好講！事分先後，人分賓主，先來是主，後來是賓，喧賓不能奪主，更是向來定論！今夜我先上船，你這兩位護法，卻強橫無理，要趕我走路。
難道這就是你司徒文執掌&lsquo長江三十六舵&rsquo的馭衆規矩麼？&rdquo 一番話兒，把司徒文問得滿臉飛紅，羞忿交進，但卻無法答話。
理虧氣短，委實不差，司徒文平日何等兇橫？如今便确被一個&ldquo理&rdquo字，壓得擡不起頭，減卻許多兇焰。
當然，若遇常人，他縱然理虧，卻可能格外逞兇，索性來個殺人滅口！ 但燕小飛有如天際神龍，微現鱗爪之下，已使司徒文深懷顧忌。
吞聲忍氣，心所未甘，動手逞強，勝負難蔔，萬一理虧而又武功不敵，有何面目再見天下豪傑！ 司徒文正在左右為難，辛浩突然厲聲叫道：&ldquo何謂&lsquo蠻不講理&rsquo？什麼叫&lsquo兇橫霸道&rsquo？你不過今夜才來，我家總舵主卻早于三日之前，便有預約！&rdquo 燕小飛故作一怔，訝然問道：&ldquo是真的麼？&rdquo 辛浩得意笑道：&ldquo這事還不容易求證？你若不信，隻消問問船上丫頭，便知理虧的一面，不是我家總舵主，而是你了。
&rdquo 辛浩這種說法，異常刁鑽。
因他覺得船上女子，不過風塵弱妓，聽得&ldquo長江三十六舵&rdquo總舵主的名頭，定必順水推舟，幫着自己圓謊，決不會加以否認。
燕小飛聽得暗暗好笑，心說：&ldquo該死的東西，這是你自讨苦吃！&rdquo 他一面心中好笑，一面卻故作猶豫地，沉吟片刻，方自揚眉問道：&ldquo倘若你是無中生有，憑空捏造又便如何？&rdquo 辛浩因金陵一帶，無人不知&ldquo長江三十六舵&rdquo總舵主司徒文的勢力厲害，小小風塵弱女，決不敢輕捋虎須，遂神氣十足地擺出一副英雄模樣，應聲答道：&ldquo隻要艙内丫頭，膽敢否認老夫所說，則辛浩弟兄，與我家總舵主，自認理虧，立即走路！&rdquo 小紅本來以為他要發甚狠勁，暗中好不高興！如今聽了辛浩這樣說話之後，不禁心頭暗道：&ldquo這老狗好生狡猾！今夜便饒了他，總有一天，要叫他們嘗嘗姑奶奶的厲害！&rdquo 燕小飛之本意隻想把司徒文等，折辱一番，略殺狂傲之氣，并把他們趕走，免得在此惹厭！故而，靜等辛浩話完，冷笑說道：&ldquo這樣雖然太便宜了你們，但秦淮勝地，風月無邊，我也不想不為己甚，擾及旁人倚翠偎紅，風流情韻的了！&rdquo 說到此處，目注司徒文喝道：&ldquo司徒文，辛浩說的話兒，算得數麼？&rdquo 司徒文點頭答道：&ldquo閣下放心，我承認辛浩是在代我說話。
&rdquo 燕小飛點了點頭，轉過身來，便欲向艙内發問。
辛浩突然喝道：&ldquo且慢！&rdquo 燕小飛愕然問道：&ldquo你還有甚麼話說？&rdquo 辛浩從一雙鷹目中，閃射出兇厲光芒，凝注在燕小飛的身上，陰森森地揚眉說道：&ldquo倘若艙内丫頭，不加否認呢？&rdquo 小紅被他左一句丫頭，右一句丫頭，叫得心頭火起，伸手在頭上拔下一枚發簪，便欲隔窗打出。
小綠眼明手快，趕緊阻住小紅，并把她手内發簪，搶了過來，低聲叱道：&ldquo紅妹怎麼這樣冒失？你這一簪發出，豈不立即敗露行藏，使姑娘一番心血，完全白費！&rdquo 小紅又羞又氣，咬牙不語。
艙外的燕小飛，卻輕笑答道：&ldquo你且放心，隻要證實你所說确非虛語．我便認輸，任憑你等如何處置。
&rdquo 辛浩獰笑說道：&ldquo好，彼此話已講明，你去問那些丫頭們吧。
&rdquo 燕小飛回顧船艙。
揚聲問道：&ldquo蘇姑娘，這位司徒總舵主，當真在三天以前，便和你訂下今夜之約了麼？&rdquo 小綠尚未來得及答話，小紅卻不肯放過這唯一出氣的機會，趕緊搶先開口，朗聲笑道：&ldquo相公，你休要聽那活像個死人般的老東西亂放狗屁！他是胡拉瞎扯，根本就沒有這回事兒！&rdquo 冷寒梅聽她這樣口沒遮攔，不禁微含薄怒地向小紅瞪了一眼。
小紅怒火稍洩，伸伸舌頭，異常嬌憨頑皮地微聳香肩，扮了一個鬼臉。
船頭上的燕小飛，卻忍俊不禁，向辛浩失笑說道：&ldquo如何！&hellip&hellip&rdquo 這&ldquo如何&rdquo二字方出，辛浩已羞惱成怒，勃然色變，向艙中厲聲叱道：&ldquo萬惡賤婢，莫非吃了熊心豹膽，竟敢辱罵老夫！且容你活過今夕&hellip&hellip&rdquo 話方至此，燕小飛沉聲喝道：&ldquo住口！&rdquo 這一聲有如春雷暴發，霹靂當頭，把司徒文、辛浩、宮天風等三人，全都震駭得倒退半步！ 燕小飛長眉倒剔，一雙虎目中，又複現先前頗令司徒文見之膽懾的炯炯神光，正色朗聲道：&ldquo誰敢對蘇姑娘妄逞兇鋒，欲加報複，我便叫他有如此水！&rdquo 話音甫落，右掌倏揚，一陣&ldquo呼呼&rdquo作嘯的罡風卷處，船前七八尺外的河水，被擊出一個大洞，水花四散飛揚，布起漫天水霧！ 這種掌力，雄渾得絕世罕有，不單見所未見，幾乎聞所未聞。
司徒文等，見狀之下，又複一齊吓得生冷汗。
燕小飛
&rdquo 燕小飛搖頭笑道：&ldquo決不多此一問，&lsquo理&rsquo字講究公正不阿，是非分明，我不得不問問清楚！&rdquo 說到此處，揚眉微笑，目光一掃道：&ldquo你既承認是我先來，明理便好講！事分先後，人分賓主，先來是主，後來是賓，喧賓不能奪主，更是向來定論！今夜我先上船，你這兩位護法，卻強橫無理，要趕我走路。
難道這就是你司徒文執掌&lsquo長江三十六舵&rsquo的馭衆規矩麼？&rdquo 一番話兒，把司徒文問得滿臉飛紅，羞忿交進，但卻無法答話。
理虧氣短，委實不差，司徒文平日何等兇橫？如今便确被一個&ldquo理&rdquo字，壓得擡不起頭，減卻許多兇焰。
當然，若遇常人，他縱然理虧，卻可能格外逞兇，索性來個殺人滅口！ 但燕小飛有如天際神龍，微現鱗爪之下，已使司徒文深懷顧忌。
吞聲忍氣，心所未甘，動手逞強，勝負難蔔，萬一理虧而又武功不敵，有何面目再見天下豪傑！ 司徒文正在左右為難，辛浩突然厲聲叫道：&ldquo何謂&lsquo蠻不講理&rsquo？什麼叫&lsquo兇橫霸道&rsquo？你不過今夜才來，我家總舵主卻早于三日之前，便有預約！&rdquo 燕小飛故作一怔，訝然問道：&ldquo是真的麼？&rdquo 辛浩得意笑道：&ldquo這事還不容易求證？你若不信，隻消問問船上丫頭，便知理虧的一面，不是我家總舵主，而是你了。
&rdquo 辛浩這種說法，異常刁鑽。
因他覺得船上女子，不過風塵弱妓，聽得&ldquo長江三十六舵&rdquo總舵主的名頭，定必順水推舟，幫着自己圓謊，決不會加以否認。
燕小飛聽得暗暗好笑，心說：&ldquo該死的東西，這是你自讨苦吃！&rdquo 他一面心中好笑，一面卻故作猶豫地，沉吟片刻，方自揚眉問道：&ldquo倘若你是無中生有，憑空捏造又便如何？&rdquo 辛浩因金陵一帶，無人不知&ldquo長江三十六舵&rdquo總舵主司徒文的勢力厲害，小小風塵弱女，決不敢輕捋虎須，遂神氣十足地擺出一副英雄模樣，應聲答道：&ldquo隻要艙内丫頭，膽敢否認老夫所說，則辛浩弟兄，與我家總舵主，自認理虧，立即走路！&rdquo 小紅本來以為他要發甚狠勁，暗中好不高興！如今聽了辛浩這樣說話之後，不禁心頭暗道：&ldquo這老狗好生狡猾！今夜便饒了他，總有一天，要叫他們嘗嘗姑奶奶的厲害！&rdquo 燕小飛之本意隻想把司徒文等，折辱一番，略殺狂傲之氣，并把他們趕走，免得在此惹厭！故而，靜等辛浩話完，冷笑說道：&ldquo這樣雖然太便宜了你們，但秦淮勝地，風月無邊，我也不想不為己甚，擾及旁人倚翠偎紅，風流情韻的了！&rdquo 說到此處，目注司徒文喝道：&ldquo司徒文，辛浩說的話兒，算得數麼？&rdquo 司徒文點頭答道：&ldquo閣下放心，我承認辛浩是在代我說話。
&rdquo 燕小飛點了點頭，轉過身來，便欲向艙内發問。
辛浩突然喝道：&ldquo且慢！&rdquo 燕小飛愕然問道：&ldquo你還有甚麼話說？&rdquo 辛浩從一雙鷹目中，閃射出兇厲光芒，凝注在燕小飛的身上，陰森森地揚眉說道：&ldquo倘若艙内丫頭，不加否認呢？&rdquo 小紅被他左一句丫頭，右一句丫頭，叫得心頭火起，伸手在頭上拔下一枚發簪，便欲隔窗打出。
小綠眼明手快，趕緊阻住小紅，并把她手内發簪，搶了過來，低聲叱道：&ldquo紅妹怎麼這樣冒失？你這一簪發出，豈不立即敗露行藏，使姑娘一番心血，完全白費！&rdquo 小紅又羞又氣，咬牙不語。
艙外的燕小飛，卻輕笑答道：&ldquo你且放心，隻要證實你所說确非虛語．我便認輸，任憑你等如何處置。
&rdquo 辛浩獰笑說道：&ldquo好，彼此話已講明，你去問那些丫頭們吧。
&rdquo 燕小飛回顧船艙。
揚聲問道：&ldquo蘇姑娘，這位司徒總舵主，當真在三天以前，便和你訂下今夜之約了麼？&rdquo 小綠尚未來得及答話，小紅卻不肯放過這唯一出氣的機會，趕緊搶先開口，朗聲笑道：&ldquo相公，你休要聽那活像個死人般的老東西亂放狗屁！他是胡拉瞎扯，根本就沒有這回事兒！&rdquo 冷寒梅聽她這樣口沒遮攔，不禁微含薄怒地向小紅瞪了一眼。
小紅怒火稍洩，伸伸舌頭，異常嬌憨頑皮地微聳香肩，扮了一個鬼臉。
船頭上的燕小飛，卻忍俊不禁，向辛浩失笑說道：&ldquo如何！&hellip&hellip&rdquo 這&ldquo如何&rdquo二字方出，辛浩已羞惱成怒，勃然色變，向艙中厲聲叱道：&ldquo萬惡賤婢，莫非吃了熊心豹膽，竟敢辱罵老夫！且容你活過今夕&hellip&hellip&rdquo 話方至此，燕小飛沉聲喝道：&ldquo住口！&rdquo 這一聲有如春雷暴發，霹靂當頭，把司徒文、辛浩、宮天風等三人，全都震駭得倒退半步！ 燕小飛長眉倒剔，一雙虎目中，又複現先前頗令司徒文見之膽懾的炯炯神光，正色朗聲道：&ldquo誰敢對蘇姑娘妄逞兇鋒，欲加報複，我便叫他有如此水！&rdquo 話音甫落，右掌倏揚，一陣&ldquo呼呼&rdquo作嘯的罡風卷處，船前七八尺外的河水，被擊出一個大洞，水花四散飛揚，布起漫天水霧！ 這種掌力，雄渾得絕世罕有，不單見所未見，幾乎聞所未聞。
司徒文等，見狀之下，又複一齊吓得生冷汗。
燕小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