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驅狼吞猛虎 且将五毒鬥天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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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羽士左沖與冷面天王班獨均是崂山四惡之中的翹楚人物,這一聯手出擊,威力之強,直如海嘯山崩!強如黑天狐宇文屏也不敢再逞征傲,左掌當胸吐勁,用了新近精練的“紫清罡氣”九成以上功力還擊、一聲石破天驚的巨震過處,崂山雙惡跄踉換步。

    黑天狐宇文屏也往後倒飛六七尺遠落在地上,連兩旁諸人均紛紛覺得一陣令人窒息的疾風勁氣往四處橫飛,幾乎站不穩腳。

     經這一掌硬拼,黑天狐宇文屏知道崂山雙惡大概近來也自刻苦潛修,進境頗高、自己身處重圍,不可過分恃強,必須時時警惕。

    逍遙羽士左沖、冷面天王班獨以二對一,居然未占上風,心中更自駭然,與青衣怪叟邝華峰互相低語,意欲三人聯手,縱然豁出受點傷損,也要把這心腹大敵就此除去。

     黑天狐宇文屏被震退落下,正與那位蛇魔君鐵線黃衫端木烈相距不遠:這時在她身邊圍立的荊芸已退,那祁連怪叟闵連堃為毒掌屍魔米天良一招未過,即遭碎腦慘死的情況,弄得怵目驚心,已無鬥志。

    百腳道人南方赤則右手執着自己獨門兵刀“蜈蚣劍”,左手持着一根四尺來長、卷在一起尚未展開的“奪魂神幡”.遲遲疑疑地欲前又卻。

     蛇魔君鐵線黃衫端木烈看見這種情形,不由冷笑一聲.自袖中飛出那條鐵線犁蛇,纏在左臂之上,高聲叫道:“諸位暫時後退,端木烈有樁舊債,要向宇文屏妖婦清算!” 衆人之中,多數均知道他那件黃衫兩側,均有特制暗袋,袋中所藏盡是些罕見奇毒活蛇: 這種兇毒之物放出以後,萬一不聽主人指揮,或者分不清敵友,容易誤為所傷。

    所以聽他出聲招呼,立時紛紛後退。

    讓出一片空地。

     宇文屏那對兇毒眼神,由端木烈纏在臂上的鐵線犁蛇慢慢轉到他臉上,盯了半天,冷冷問道:“你自己報名端木烈,身着黃衫,所用兵刃又是一條鐵線犁蛇,莫非就是廣西勾漏山陰風谷的蛇魔君麼?” 端木烈面對這著名兇毒妖婦,雖在答話也不敢稍懈心神。

    右手攥住鐵線犁蛇蛇尾,左掌護胸,點頭答道:“勾漏山陰風谷是我久居之地,‘蛇魔君’三字,則是江湖好事之人所稱。

     閑話提,你記得四年以前害過一位賽方朔駱松年麼?” 黑天狐宇文屏一陣嘿嘿冷笑說道:“宇文屏生平殺人無數,實在沒有這份耐心去記那些死鬼名姓,你既是蛇魔君端木烈,我倒正想找你要點東西、如肯好好繳出,黑天狐今日破例手下留人,饒你半條性命。

    ” 蛇魔君端木烈也是氣傲心高、目空一切人物,但如今卻被黑天狐宇文屏的陰毒兇狂氣焰壓蓋。

    心想除了盟兄駱松年之仇,自己與她素無瓜葛,居然要件東西,真是奇事!遂強忍怒氣,反唇譏道:“你既上赤霞峰頭,死期就在眼前,還要什麼東西?但端木烈生平慷慨,你且說将出來;或許我解囊相贈,聊作奠物,與你結個鬼緣。

    ” 黑天狐宇文屏陰笑一聲,微進半步,蛇魔群端木烈卻肩頭一晃,後縱八尺。

     黑天狐嘴角一撇,曬道:“你怕些什麼?在你拒絕送我東西以前,絕不殺你!諸一涵、葛青霜見風收帆,廬山歸隐,苗嶺陰魔邴浩也已匿迹潛蹤。

    放眼當世,哪裡還有宇文屏的敵手? 你以為這赤霞峰頭宛如龍潭虎穴,但在宇文屏眼中卻是蟻巢鼠穴。

    崂山.蟠冢三個未被醫,丐、酒等人殺光的遺孽,也無殊土狗瓦雞,何足一笑!我想向你索要之物,是因我‘萬毒蛇漿’亟待配制,但原料之中缺少一條‘獨目金蛇’和一條‘雙頭錦帶’,覓遍蠻荒均未到手。

     你既有蛇魔君之稱,可能……” 端木烈不等宇文屏說完,狂笑說道:“你說的‘獨目金蛇’,我倒有兩條之多,但在華山下棋亭款待一位窮家幫朋友吃頓‘三蛇生死宴’,已一齊用去,至于‘雙頭錦帶,囊中也有一條:我既說過端木烈生平慷慨,送你就送你吧!”說罷,伸手在黃衫左側特制的秘袋之中,一掏一甩,立時一條二三尺長,雙頭歧生、五彩斑斓而身軀扁平如帶的奇形毒蛇,宛如一條彩虹,飛落地上。

     那蛇雖小,但神态獰惡異常。

    出袋以後,兩肘豆大兇睛寒光炯炯,不停流轉,似欲擇人而噬、端木烈見狀口中微作吹竹之聲,雙頭怪蛇立即蟠成一堆,隻剩兩顆怪頭豎起中央,觑定黑天狐宇文屏,寂然不動。

     黑天狐宇文屏對怪蛇略一審視,點頭說道:“端木烈,你‘蛇魔君’三字倒真名不虛傳! 這種‘雙頭錦帶’,五年才長一寸。

    所以長雖三尺,壽過百年,正是我‘萬毒蛇漿’之中的一種原料;隻可惜那‘獨目金蛇’……”瑞木烈打斷她的話道:“可惜什麼?獨目金蛇雖被我請朋友吃掉,但我身畔還有比獨目金蛇更希罕的奇蛇、隻要你消受得起,便一齊奉送又何妨?” 隻見黃衫微飄,旋身三轉,幾聲極為難聽的怪啼起處,端木烈身畔又複飛出三條蛇影。

     落地以後,與先前的那條“雙頭錦帶”,正好東南西北各據一方,把黑天狐宇文屏及蛇魔君端木烈兩人,圍在其内。

     假扮紅裳姹女的荊芸,着莊丁裝束的杜人龍、奚沅與那已由大廳梁上掩至暗處觀戰的谷飛英,見這東西南北四條毒蛇,加上端木烈手中一條鐵線犁蛇,共計五條,知道定然就是端木烈曾經宣布,要擺來對付黑天狐宇文屏的“五蛇大陣”。

     四位男女英俠,全是一樣嫉惡如仇的義俠襟懷,看見赤霞峰頭群魔亂舞的這副光景,早就想拔劍而出,予以誅戮。

    但一來四人之中奚沅略嫌軟弱,而對方僅僅名列武林十三奇中人物,就有四個之多。

    二來好容易荊芸效法天台醉客餘獨醒所用誘虎吞狼之計生效。

    黑天狐宇文屏趕來,一出手就解決掉一個毒掌屍魔米天良,這類兇邪,讓其瘋狂一般的自相殘殺,委實太理想不過。

    而且自己倘若出手稍早,極可能使他們泯除私仇,棄嫌修好,聯手共禦外敵。

     所以四人均是一樣按兵不動,靜靜地欣賞這場由“五毒鬥天狐”改成“五蛇困天狐”的精彩好戲。

     黑天狐宇文屏雖見四外全是些罕見的奇毒怪蛇,卻仍陰笑連連,目光向四蛇一瞬,向端木烈說道:“東面的‘赤鱗雞冠蛇’和北面的‘七步青蛇’,我倒認識,但南面這條周身銀白,長僅三尺而腹大如琴的,莫非就是絕種已久的‘噴沙琴蛇’?蟒越大越兇,蛇卻越小越毒。

    你這幾條蛇,不但長度均在四尺以下,而且五蛇五色,着實令人一開眼界。

    宇文屏生平最愛玩蛇,你居然與我志同道合。

    何不置身事外,等我處置這般逆我之徒之後,随我同行,我傳你絕世武功,你傳我馴蛇之術,我們索性合創一個‘萬蛇大教’,豈不好麼?” 冷面天王班獨見黑天狐宇文屏當面遊說自己黨羽,簡直目中太已無人、哼了一聲,正待發話,青衣怪叟邝華峰輕輕碰他一下,低聲說道:“班二弟稍安勿躁,等這無知驕征妖婦,多消耗幾分氣力之後,我們三人聯手,還怕她插翅飛上天去?” 班獨聞言獰笑一聲,隐忍不動,那位蛇魔君端木烈卻把臉一沉,絲毫不帶喜怒之色,陰絲絲地說道:“你倒說得不錯,我們合創一個‘萬蛇大教’,難道把我盟兄賽方朔駱松年,和方才慘死的毒掌屍魔米天良,供作祖師父麼?” 黑天狐宇文屏不但号稱天下第一兇人,實在也真是天下第一怪人、端木烈連番的冷嘲熱諷,居然把她嘲諷得高興起來,大概還是數十年來,第一次把那森森陰笑收起,換成了正常的哈哈大笑,說道:“你這人冷冰冰、陰絲絲,真像你那些毒蛇一般,太已合我脾胃。

    無論上天入地,我也非把你收服不可,今天第一次動手,宇文屏大破往例,不但不傷你人,連你所豢養的這幾條罕見毒蛇,我也舍不得殺死一條。

    但你不要以為我是沒有降蛇之力,我先把這條最厲害的‘噴沙琴蛇’,捉來給你看看。

    ”語音方落,未見怎麼動作,人已飄往南方、蛇魔君端木烈冷然曬道:“妖婦休出征言,你敢動我的‘噴沙琴蛇’,簡直無殊自投地獄!”口中微作吹竹之聲,在正南方懶洋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那條“噴沙琴蛇”,聞聲突把一顆看來平淡無奇的蛇頭一擡。

    但見闊肋張處,不但頭成三角,并幾乎漲大了一倍,奇粗的蛇腹猛吸再鼓。

    “嘶”的一聲一蓬奇腥無比的銀白光雨,便自口中怒噴而出。

    别說是當面的黑天狐宇文屏,連遠在兩三丈外觀戰的諸人,巴覺得頭腦暈眩,惡心欲嘔,趕緊各取丹藥塞進口内。

     宇文屏早就知道這種“噴沙琴蛇”,本身已自奇毒無比,日常更是喜以各種毒蟲及毒性強烈的同類為糧。

    吃下以後,所有骨殖完全化為一種銀白細沙,貯在腹内特具的沙囊之内,随時可以噴以傷敵,而且一粒上身,便告無救!所以早巳準備妥當。

    倚仗新近自行參悟未煉全的紫清;罡氣又有進境,見毒沙才出蛇口,忙把奇形鐵杖插入地中。

    右手虛空微揚,便有一股無形勁氣包沒毒沙,不令飛散。

    然後提足真氣往回一招。

    “噴沙琴蛇”猛然一聲怪啼,身軀微震,所噴一蓬毒沙已被黑天狐宇文屏收人左手之中,盛人自己“守富斷魂砂”的特制皮囊之内。

     宇文屏方待就勢擒蛇,背後腥風飒然,端木烈手中鐵線犁蛇的四五尺長蛇影,已向肩頭砸到。

    黑天狐何等武功,耳目、身法均已靈敏到了極處。

    聽出身後腥風共分兩路,奔肩頭的風聲勁急,而奔足下的卻是極其輕微“飕”的一聲響。

    自己既然存心折服此人,收為己用,當然要令他敬佩心服才可。

    遂避重就輕,右手拔起所插鐵杖,雙足微點,迎向劈面打來的鐵線犁蛇飛舞蛇影。

     哪知這一舉無心中作得極對:黑天狐宇文屏身才飄空,足下電也似的竄過一條斑斓彩影,正是蟠踞東方的那條”雙頭錦帶”,端木烈則以為黑天狐宇文屏是為躲那“雙頭錦帶”,才縱身淩空,不由得意冷笑、手攥蛇尾,微加勁力,用作兵刀的那條“鐵線犁蛇”便即毒吻箕張,一口咬在黑天狐的左肩頭上。

     這一來外表得計,其實卻上了大當,宇文屏不但上半身有“天孫錦”護體,并且身懷專解百毒的罕世珍寶“碧玉靈蜍”。

    那條鐵線犁蛇也是通靈之物,一近黑天狐,便知對方身懷克制自己之物,有點畏縮不前,但禁不起主人手攥蛇尾加勁催促,仍然賈勇咬去。

     “天孫錦”除了極高的内家罡掌以外,連寶刀、寶劍均所難傷。

    鐵線犁蛇的鈎牙雖利,當然也自無奏效,黑天狐宇文屏乘此良機,左掌一翻,攥住鐵線犁蛇七寸要害,右手奇形鐵杖“毒龍尋穴”,連人帶杖飛撲對方,用那杖頭的鐵鑄蛤蟆直往端木烈的胸前點去。

     端木烈倚“蛇”成名,若論真實武功,不過與奚沅仿佛。

    見宇文屏鐵杖尚未點到,銳風先已襲人,萬般無奈,隻得抛去手中的鐵線犁蛇,足跟用力後退丈許。

     黑天狐宇文屏奪過對方的鐵線犁蛇,得意洋洋地向鐵線黃衫端木烈叫道:“端木烈!我真舍不得殺這幾條罕見奇蛇,你還不趕快收走?再若延遲,我便叫它們同歸于盡。

    ”說話聲中,鐵線犁蛇業已随手盤空三匝,作勢欲往那東西南北四條奇蛇打去。

     蛇魔君端木烈所擺這“五蛇大陣”,威力根本尚未發揮,便已一敗塗地。

    雖然肚皮都快氣炸,但知宇文屏所說卻是實言,那條鐵線犁蛇皮骨堅逾精鋼,再加上地那等沉雄内力揮舞之下,自己多年心血所訓練的幾條罕見奇蛇,必然無一幸免、瑞木烈愛蛇如同性命,隻得紅着臉兒,吹哨連聲,把那四條奇蛇收回袋内,眼望着在宇文屏手中憤怒不服,而又無法掙脫的鐵線犁蛇,欲言又止。

     黑天狐宇文屏見狀笑道:“你還想要這條鐵線犁蛇麼?趕快拿我所要的‘雙頭錦帶’來換……” 一言未了,兩股威力極強的腥毒狂飙,業已劈空而至。

    原來崂山雙惡逍遙羽士左沖,冷面天王班獨,見黑天狐宇文屏連連獲勝,如此張狂,業已無法再忍。

    雙雙騰身飛撲,淩空發掌。

     黑天狐宇文屏先前與崂山雙惡接過一掌,知道以一對二,雖不緻敗,但也無甚便宜,何況還有一個青衣怪叟邝華峰始終未動,自己“萬毒蛇漿”存量不多。

    在未配制前,不舍輕用,故而更不能在一上來便自濫耗真力,遂在崂山雙惡的五毒陰手掌風将到未到之際,倏然向左閃出。

    但立即回身,左手鐵線犁蛇,右手蛤蟆鐵杖,幻起一天蛇影杖光,向左沖、班獨二人逆攻而至。

     崂山雙惡休看武功絕高,但對于黑天狐奪自鐵線黃衫端木烈手中的這一條鐵線犁蛇,照樣顧忌甚大,不敢輕易招惹。

    五毒陰手一空,漫天蛇影飛到之時,雙雙出聲怒嘯,躍退丈許;黑天狐宇文屏“哼”的一聲冷笑,方待發話。

    突然背後襲到一股強烈掌風,耳聽青衣怪叟邝華峰冷冰冰的聲音說道:“宇文屏,你神氣什麼?” 黑天狐見青衣怪叟居然也自出手,絲毫不畏人言,欲以三個武林十三奇中人物,台力對付自己,心中不由一凜。

    一面閃過對方掌風,一面把手中那條鐵線犁蛇抛向端木烈,叫道: “我這鐵線犁蛇一并還你,‘雙頭錦帶’也暫存你處:下次相逢,如再不肯屈服.宇文屏言出法随,毒掌屍魔米天良便是你的前車之鑒。

    ” 蛇魔君瑞木烈見黑天狐居然肯把自己這視同性命鐵線犁蛇擲還,不由喜出望外,收回袖内、那黑天狐宇文屏此舉一半固然愛惜他耶一身馴蛇之術,故意放點交情;另一半卻為了眼見蟠冢一兇與崂山雙惡環立身外,巍如山嶽,虎視眈眈。

    休看這三人都是一樣赤手空拳,卻比先前那些賣相兇惡的五毒環攻,不知厲害幾倍。

    自己若仍用鐵線犁蛇作為兵刃,既不合手,那蛇還因心懷故主,不住屈伸圖逃,極為不便。

    所以在把蛇擲還端木烈時,手中蛤蟆鐵杖虛向班獨一指、冷面天王怕她因見衆寡不敵,濫用杖内所藏”蛤蟆毒氣”傷人。

    往旁一閃之間,宇文屏手中墨綠寒光淩空飛舞,業已乘隙把自己的得意兵刃蠍尾神鞭取出。

     蠍尾神鞭,蛤蟆鐵杖雙雙在手,黑天狐宇文屏兇威又盛,主動槍攻。

    右手一揮,卷起漫天墨綠鞭影,打向逍遙羽士左沖,右手蛤蟆鐵杖,卻直點冷面天王班獨,黑天狐宇文屏這兩般兵刃,本身便已狠毒無倫,再加上她那一身精純内力,鞭風杖影,宛如寒濤掠地,狂飙卷空,逼得崂山雙惡二度閃避,不敢硬接。

    就在左沖、班獨避鞭避杖的刹那之間黑天狐宇文屏不聲不響,連鞭帶杖一齊回身,照準青衣怪叟邝華峰破空怒嘯,狂掃而至。

     青衣怪叟邝華峰本意是與左沖、班獨分三面進手,期令對方窮于應付。

    但如今見宇文屏不但所用兵刃又長又毒,本身功力電高得駭人,更須時時防備她那鐵杖中的蛤蟆毒氣噴出傷人……照此情形,她隻要想走之時,随便擇定一人,幾手連環進迫,便可乘隙脫身,遁往赤霞峰下。

    倘若今天不能把這妖婦留下,則不但籌備多時的三奇大會被她攪了個蛋打雞飛,彼此之間更深仇永結。

    此婦卸恨心切,睚眦必報,行蹤又複詭秘飄忽異常,赤霞峰頭可能從此水無甯日。

     三奇聯手,無論如何盡占上風。

    卒因一着棋差,反居劣勢。

     青衣怪叟畢竟在這三人之中智慮較高,能夠當機立斷。

    一面躲過黑天狐蠍尾神鞭、蛤蟆鐵杖的連環進擊,一面高聲叫道:“左、班二兄,這樣打法不行,我們三人必須聯合出手。

     拼着損耗真元,招招以劈空掌力和她硬拼。

    南方道長、桑姑娘以及端木魔君、祁連怪叟等人,再在四外各以本身獨門奇毒之毒,防她拼命逃脫,便可把萬惡妖婦處置在赤霞峰上!” 黑天狐宇文屏聽青衣怪叟邝華峰所發号令,确實歹毒。

    想起今日自己業已占盡上風,何如暫時退下峰頭,仍像以前一般藏在暗中,把三個老怪物的黨羽算計殆盡之時,再與他們決一死戰,方較穩妥上算。

    她心中想事眼睛略轉,已被青衣怪叟邝華峰看透,一聲暴吼說道: “妖婦想溜!左、班二兄還不快上!” 逍遙羽上、冷面天王,一個單掌劈空,一個指袖遙擊,再加上青衣怪叟,三奇合力,豈比尋常;一陣從未見過的如此威力的勁力狂飙,宛如海嘯山崩,挾着大片走石飛沙,猛向黑天狐宇文屏襲去。

     黑天狐宇文屏自從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