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禍臨頭

關燈
還了貞嫂那筆錢的。

    ” 兩人急步追去時,忽然一隊官兵迎面而來,兩人大吃一驚,掉頭轉身,閃津橫巷,急步趕到橫巷另一端去,那外面就是輿城南平行的另一條大街。

     兩人頹然挨牆坐了下來。

     寇仲歎了一會倒黴後,又發異想道:“不若我們試試報考科舉,我們材料雖是偷聽白老夫子講學而來的,但至少卻強過交足銀兩聽書的那班廢料子,倘獲榜上題名,那時既不須盤纏,又不用冒長途跋涉的風險,就可做大官了。

    ” 徐子陵光火道:“去投效義軍是你說的,現在又改口要去考科舉,說得就像去偷看春風院那些姑娘洗澡般輕松,究……” 寇仲一拳打在他肋下,擠眉弄眼。

     徐子陵朝來路望去,隻見那老儒生也學他們般倉皇走來,對他們視如不見的奔往大街去。

     兩人喜出望外,跳了起來,往老儒生追去。

     行動的時刻來了。

     老儒生匆匆趕路,茫然不知身後衣服割開了一道裂縫。

     剛才他向由南門出城,給森嚴的關防吓得縮了回來,知道此時不宜出去,又不敢返回家,找朋友更怕牽累别人,正心中彷徨,人影一閃,給人攔住了去路。

     老儒生駭然大震時,已左右給人挾持着,動彈不得。

     攔路者正是宇文化及和一衆手下,這宇文閥的高手含笑來到老儒生身前,上上下下大量了他幾眼後,淡然道:“這位不是以詩文名揚江都的田文老師嗎?聽說老師乃石龍師傅的至交好友。

    剛才我們不嫌冒昧到貴府拜會田老師,竟無意在井底撈出了石師傅的屍身,現在田老師又行色匆匆,不知所為何事呢?” 田文臉色劇變,那還說得出話來。

     此時路過者發現有異,隻是見到圍着田文的人中有本城的守備大人在,誰敢過問幹涉。

     挾着田文的那兩名大漢騰出來的手沒有閑着,搜遍了田文全身,隻是找不到理該在他身上的書。

     張士和親自出手,不片晌發覺田文背後的衣服給利器割破了,色變道:“不好!書給扒走了。

    ” 宇文化及雙目閃過寒芒,沉聲道:“陳守備!” 平時橫行霸道的陳守備急步上前,與宇文化及的眼神一觸,立時雙腿發軟,跪了下來,顫聲道:“卑職在!” 宇文化及冷冷道:“立即封閉城門,同時把所有的小偷地痞全給我抓了來,若交不出聖上要的東西,他們就休想再有命了。

    ” 徐子陵和寇仲兩人肩并肩,挨坐在城東一條幽靜的橫巷内,呆看着翻開了的書。

     徐子陵失望地道:“下次扒東西,千萬别碰上這些看來像教書先生的人,這部鬼畫符般的怪書,比天書更難明。

    你仲少爺不是常吹噓自己學富五車嗎?告訴我上面寫的是什麼東西?” 寇仲得意地道:“我哪會像你這小子般不學無術。

    這本必是來自三皇五帝時的武學秘籍,隻要練成了就可天下無敵,連石師傅都要甘拜下風。

    隻看這些人形圖像,就知是經脈行氣的秘訣,哈!這次得寶了。

    看!你見過這種奇怪的紙質嗎?” 徐子陵失笑道:“不要胡吹大氣了,讀兩個字來給我聽聽,看你怎麼學而有術好了。

    ” 寇仲老氣橫秋,兩眼放光道:“隻要有人寫得出來,必就有人懂看,讓我們找到最有學問的老學究,請他譯出這些怪文字來,而我們揚州雙龍則專責練功,這就叫分工合作,各得其所,明白了嗎?” 徐子陵頹然道:“你當自己是揚州總管嗎?誰肯這麼乖聽我們的吩咐,現在我們揚州雙蛇連下一餐抖有問題,看來隻好把藏起的盤纏拿出來換兩個包子填飽肚子,還比較實際點呢。

    ” 寇仲哈哈一笑,站了起來,再以衣服蓋好書本,伸個懶腰:“午飯由我仲少爺負責,來!我們先回家把銀兩起出來,到城外碼頭處再做他娘的兩單沒本錢買賣,然後立即遠遁,否則若讓臭老大發現我們呻懷寶笈,那就糟透了。

    ” 徐子陵想起昨天那頓狠揍,猶有餘悸,跳了起來,随寇仲偷偷摸摸地潛往那廢園内的“家”去。

     宇文化及坐在總管府的大堂裡,喝着熱茶,陪侍着的他的是揚州總管尉遲勝。

     兩人不但是素識,關系更是非比尋常。

     在楊堅建立大隋朝前,他乃北周大臣,後來楊堅在周宣帝宇文赟病逝後,勾結内史上大夫鄭譯和禦正大夫劉昉,以繼位的宇文單年幼為由,矯诏引楊堅入朝掌政。

    一年後,楊堅便迫靜帝退位,自立為帝。

     北周的宇文姓的天下,從此由楊姓替代。

     但因宇文姓的勢力根深蒂固,楊堅雖當上皇帝,仍未能把宇文鬥閥連根拔起,到兒子楊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