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窺堂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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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子複生,才能演繹明白。

     而換了任何頂級高手,亦會聽得一頭霧水。

     事實上這正是武道最高理想的天人合一之道,徐子陵一時福至心靈,随口說了出來,卻不知道幾句話,正是奠定了他們将來成為不世出的絕代高手的起點。

     古往今來,從沒有人有此領悟。

    當然,原因之一是誰都不像他們般糊裡胡塗地練成了《長生訣》内的竅訣。

     徐子陵又把看到海鷗的事說出來。

     寇仲大喜,把長劍拾回來,大喝道:“再試試看,記着隻能砸本高手的劍好了。

    ” 徐子陵一聲領命,執起短戟,便學剛才般一戟打去。

     “叮!” 寇仲全力架着。

     徐子陵苦惱道:“為何今次卻不靈光了?” 寇仲道:“你回到沙灘去,學剛才般沖過來,可能問題出在你沒有跑熱了身子。

    ” 徐子陵想想亦是道理,依言而行,豈知依然全無用處,風光不再。

     接着無論如何練習,總再使不出剛才那一手的威力來。

     最後兩人頹然躺倒在沙灘上,失落之極。

     寇仲轉身伏在細沙處,以拳搥地道:“問題究竟出在那裡呢?” 徐子陵心中一動道:“當日李大哥受傷昏迷,你到了外面找騾車,我無聊下練起李大哥的血戰十式,當時姐姐吓得叫我停手,因為我的刀會發出熱風和刀氣。

    可是後來我對着真正的敵人時,運起刀來既無熱風也沒刀氣,且一個照面就給人把刀絞飛了,若可想通為何會如此,說不定可解決這個疑難。

    ” 寇仲精神一振,坐起來道:“那你當時練刀,心中有想到什麼呢?” 徐子陵回憶起當時的情況,徐徐道:“什麼都沒有想,隻是要練好刀法,好保護李大哥和姐姐,不讓他們受到任何傷害。

    ” 寇仲劇震道:“我明白了。

    那就是娘說的内外俱忘,無人無我,有意無意之境。

    剛才你向我攻來時,根本沒想過會這麼厲害,才能達緻内天地和外天地渾然為一的境界,正是娘所說的“内外俱忘”,後來有意為之,所以才不靈光了。

    ” 說是這麼說,但接下來的十多天,兩人由朝練到晚,始終再不能做到所想獲到的效果,重現那如有神助的一擊。

     他們終是少年心性,在揚州城時又懶散慣了,竟停止了練習,整天到海裡獵魚為樂,隻覺逍遙自在,好不快活。

     這天兩人由海裡回到沙灘時,寇仲道:“你有沒有留意魚兒逃走的方式,它們都先是全神貫注,然後尾巴一擺,總能由意想不到的角度溜走,還充分利用到水流的特性。

    若我們能學到它們幾成功夫,就算美人兒師傅再來,恐亦沒那麼輕易把我們打到左歪右倒了。

    ” 徐子陵精神大振道:“我倒沒想過這點,來!我們去找魚兒偷師。

    ” 日子就是這樣過去,兩人把玩樂練武與起居作息結合在一起。

     漸漸又回複了以前在小谷時的心态,說話愈來愈少了。

     寇仲練内氣時,就在沙灘上走來走去徐子陵則睡個一動不動。

     一動一靜,各異其趣。

     過了兩個多月,這天兩人在海裡追逐一條大青魚時,寇仲一劍剌出,明明刺不中那青魚,豈知青魚如受雷殛,竟反肚死了,表面卻不見任何傷痕,剖開一看,内髒竟爆裂了。

     兩人先是愕然,旋則大喜,且更加勤力練起功來。

     不過徐子陵總愛模仿鳥兒多一點,更愛觀察追捕海鷗的大鷹,還學習它們飛翔的姿态。

     寇仲則向各式各樣的魚兒學師,又細察螃蟹的橫行躲術和攻防戰術,兩人都達到沉迷的階段。

     吃東西時,便彼此交換心得,又拆招對打,由李靖的血戰十式變化出更多适合自己的方式。

    不過始終仍未達到早先似奔雷一擊的水平。

    但兩人已非常高興,頗有得心應手的氣概感覺。

     這天一覺醒來,走往海灘,赫然發覺沙灘處擺着兩個籃子,放了兩套衣服,還是禦寒的厚衣。

     隻見沙上寫着:“今晚月升之時,在此相見,别忘了穿上衣服。

    師傅字。

    ” 兩人這才發覺身上衣服已破蔽不堪。

    一時臉臉相觑,既感歡喜,又是煩惱。

     究竟她有什麼目的呢? 那晚雲玉真再來,一身雪白捆金黃邊的武士服,頭上卻紮了個充滿男兒氣概的英雄髻,綁着素黃色武士巾,既英姿爽飒,又是美得教人目眩神迷。

     像上趟般提着盞精緻的風燈,背挂銅箫,先着兩人盤膝坐下,随把風燈放到二人正中處,仔細打量了他們後,大訝道:“為何不見隻兩個月,你們卻都長高了,已有點軒昂男兒漢的模樣。

    最難得是氣度不同,隻看你們的眼神,便知内功大有長進了。

    ” 寇仲一摸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