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沐天瀾飛彈退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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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松懈、防衛不周的當口,突然大舉來犯。

    将軍部下,當然都是百戰健兒,卻不能夜夜在此防賊。

    我們這班人也不能常聚于此,總有疏忽的時候,賊黨們卻能以逸待勞,早發夕至。

    因為我猜測省城相近,定有賊黨窩藏之所,也許就在城内。

    這樣一來,沐公爺沒有安枕之日了。

    ” 龍土司皺眉道:“這一層确是可慮!老師傅如有高見,務必直說出來,大家商量着辦。

    ” 瞽目閻羅又說道:“從來邪不勝正,逆不順敵。

    公爺屏藩南疆,執掌兵權,豈懼草莽狂寇。

    不過現在情形稍異,朝廷對于邊疆,事事以懷柔為主。

    沐公爺又班師初回,未便擴動幹戈。

    阿迷賊寇詭計多端,同本省不肖官吏,難免沒有暗地聯絡,别具異心,又明知公爺這時難以大張撻伐,所以故意用江湖尋仇的手段,派幾個有本領的賊黨先來窺探府内動靜,順便下書恫吓。

    信内所說期限,也是半真半假,如果探得府内并無能手保護,或者人手不多,賊黨自問可以得手,他們便真個照信行事了。

    否則便用詭計派遣幾個手下,随時來府蓐鬧,鬧得府中天天馬仰人翻,精疲力盡,然後突然銷聲逸迹,隔了些時,我們以為不要緊了,防範一疏,賊黨便出其不意的,乘隙大舉來犯。

    那時節便要堕入賊黨毒計之中,不過我們可以不管賊黨怎樣詭計,也不管賊黨來信所說三天或五天,我們從今晚起便須想一萬全之策。

     “照老朽愚見,我們人手太少,又不能直搗賊巢,暫時談不到破賊,隻能說防賊。

    便是防賊,也隻可在三天内設法,三天之外,尚須另外想法。

    在這三天内,我看府内弓箭手所用的諸葛連珠弩,倒是防賊的利器。

    不論賊黨如何厲害,也難搪這種弩箭,應該多多地預備下這種諸葛弩箭,每夜分為三隊,每隊二十名。

    倘然府中熟練諸葛弩的,能夠再選出幾十個來,當然多多益善。

    這三隊弓弩手,分前面、内宅、後園三處埋伏。

    每隊弓弩手,再配上撓鈎手十名,散伏在指定扼要地段,卻須挑選幾位幹練将爺率領。

    其餘将弁分任巡查探報,到了白天,便讓他們休息。

     “這等防範也許可以支持多日,最要緊公爺同兩位公子,從此應該深居簡出,晚上在内宅秘室起居,身邊有親信傳遞命令,不必到園内涉險。

    這樣也許使賊人難以得手,我們便可騰出功夫來,想根本鏟除禍根之策。

    這是我淺陋之見,務請龍将軍斟酌一下,以策萬全。

    ” 龍土司不住點頭,道:“老師傅注重弓箭手,這主意真不錯。

    明天我再叫我營中金翅鵬挑五六十名削刀手,到此守護内宅。

    先把公爺同兩位公子保護周密,我們便可放心對付賊人。

    可是賊人黨羽衆多,都有輕身功夫,能夠和賊人交手的,隻我們在座的兩三個人,這麼大的府第,實在有點顧不過來。

    這一層老師傅定然想到。

    依俺之意,老師傅同這位老達官久闖江湖,英名遠播,定有不少奇材異能的貴友,倘然能夠請到幾位相助破敵,我們便萬無一失了。

    ” 瞽目閻羅說道:“老朽早存此見,還想訪求昔日同道,前往阿迷,同飛天狐、獅王等一決雌雄,也許叨公爺福蔭,踏平巢穴,永除禍根,但是遠水不救近火,就近卻沒有可以求助的人物。

    不瞞将軍說,多設弓弩手,無非暫時救急的辦法,實非根本破賊之策。

    ” 這當口雲海蒼虬上官旭靜靜的在一邊聽他們設策,許久默無一聲,因為自己初到,尚不知瞽目閻羅對于沐府究有怎樣交誼,這時聽了半天,才略明所以,便向瞽目閻羅道:“老弟同将軍所談,已聽出内情,大約賊人的細底,老弟定已略知一二。

    ” 瞽目閻羅便把自己喬裝瞎郎中到阿迷一段情節,同沐公爺最近剿寇班師的事,說了一個大概。

     上官旭道:“噢!這樣說來,老弟所知,還隻表面上的一點賊情,其中有幾樁重要關鍵,老弟還不及愚兄明白哩!” 瞽目閻羅道:“老哥哥今天蓦地相逢,偏遇上賊黨搗亂,沒有功夫問一問老哥哥的行蹤。

    算計老哥哥從成都動身到此,一直到今晚,已有不少日子。

    在牆外會面時,似乎說過今晚一到省城,又說聽得小弟在沐府存身,才連夜趕來探個确實。

    小弟初聽時,便有點奇怪,此刻老哥哥又說出另外尚有關鍵,老哥哥究竟怎麼一回事呢?” 雲海蒼虬上官旭歎了口氣,說道:“愚兄年衰運退,處處丢人。

    這一次到雲南來尋找老弟,幾乎又送掉我這風燭殘年。

    如果沒有高人搭救,我們弟兄休想見面了。

    ” 瞽目閻羅吃了一驚,慌問所以,一桌上的龍土司、沐天瀾、紅孩兒也聳然驚異,齊聲催問。

    于是上官旭疊着指頭,說出一樁驚人的事來。

     原來上官旭從成都動身,本想從會理松坪關渡金沙江,仍走當年雞鳴峽白草嶺的驿道。

    想起瞽目閻羅血戰飛天狐的前事,未免寒心,竟同通臂猿張傑、紅孩兒左昆不謀而合,也是由川入黔,從畢節、威遠經草海、可渡河入雲南邊境,不過比張傑等早走幾天。

     那時雲貴邊匪剛剛發動,不必像張傑等遠繞石龍山,可渡河尚能安然渡過,從東川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