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佛門風雲 僧俗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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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俞大元難以抵擋的地步。

     蓦然── 百空大師大喝一聲,身形猝然掠升空中,接着又彷若一隻白鶴似的,飄然落至丈許之外。

     随着這聲大喝,“力拔九嶽”俞大元歪歪斜斜的退出五步。

     他那件羊皮袍的前襟之上,卻清清楚楚的印着一個鮮明的掌印。

     血痣鐵膽一孤僧面色冷漠地,微一合十,一言不發的徐徐退下。

     他心中十分平靜,因為在血痣鐵膽一孤僧的手下,不知挫敗了多少在武林中威望甚隆的高手。

    這種榮譽,在他來說,已沒有多少值得炫耀的了。

     但是,“力拔九嶽”俞大元呢?此時心中卻難受至極。

     他自出道以來,雖然遭過挫折,但是,卻從來沒有像目前這麼難堪過,況且,更當自己授業恩師之前…… 他恨不得眼前的地面上,能裂開一條縫,将他慚愧的身軀鑽進去,永遠不再出來。

     俞大元怔愕愕的立在場中,面孔煞白,雖然他知道自己并沒有受傷。

     濮陽維緩緩站起,行至俞大元身側,慰聲說道:“大元,不用難過,天下沒有永遠屹立不搖的松柏,待一會兒,我親手挫倒那血痣鐵膽一孤僧,來為你證明這句話……” 俞大元聞言不由悚然一震,他感激的望着濮陽維,低着頭,回到位上。

     “大力尊者”勒烈行,拍着徒兒寬闊的肩膀,沉聲道:“大元,沒有關系,勝敗乃兵家常事,用不着萦懷于心,師父在你這種年紀,受的挫折比你還多……” 這年屆八旬的剛烈老人,為了安慰自己的弟子,不惜将自己往日的敗績抖露出來。

     雖然,“大力尊者”勒烈行的話,不一定全是真的,但是,在這幾句簡單的言詞中,已可充份證明他們師徒之間,那真摯如父子般的感情。

     這時,百忍大師微微一笑道:“這一場,敝寺弟子多蒙施主承讓了!” 他一句話尚未說完,“七煞劍”吳南雲已大步向前,微微拱手道:“勝者勝矣!敗者敗矣!多言又複何益?在下敬請貴寺任何一位大師出場賜教。

    ” 吳南雲口氣之狂傲,不由激的少林寺的僧人們,個個面上變色。

     百忍大師亦暗暗一歎道:“唉!這‘七煞劍’武功雖高,為人卻太過剛傲,但是,本寺弟子雖皆為佛門中人,卻也看不透這‘嗔’之一字啊!” 他正感歎着,監院首座百缺大師這時掠身上前,微施一禮,道:“老衲不自量力,要在吳施主的‘七煞劍’法之下讨教兩下。

    ” “七煞劍”吳南雲傲然一笑道:“豈敢!豈敢!這次吾等可以印證一下,倒底是少林正宗武學較勝,還是五台山的旁門陋技較高!” 百缺大師那張多皺而嚴肅的面孔上,好似與他所見所聞絲毫都不發生關連似的,聞言之下,仍死闆得如罩寒霜。

     他這時反手-肩,腳步一旋,已将背後斜挂的一柄降魔杵握在手中。

     隻見他拔取兵器時,身形的灑脫與自然,便已流露出一派宗師的氣度。

     百缺大師的這柄降魔杵,長約五尺,通體烏光隐隐,顯得十分沉重。

     他這時握在手中,雙目微仰,嘴唇卻緊緊的抿着。

     “七煞劍”吳南雲輕蔑的一笑,身形猝然飛向空中,人在半空中輕捷地一個翻身,又斜斜掠出丈餘。

    身形甫一落地,背後“珠耀劍”已自嗆啷拔出。

    他這份俐落與爽脆,也絕不在百缺大師之下。

    這時,百缺大師自鼻孔中冷哼一聲,冷然道:“吳施主留意,老衲有僭了!” 降魔杵在百缺大師手中一顫,立時絕快無倫的點向吳南雲的胸前、“氣舍”“水突”“缺盆”三穴。

     那麼粗重的降魔杵,在百缺大師的手中,竟顫動的有如波浪般的起伏着。

     吳南雲持劍卓立,劍光一閃,也倏然迎上。

     百缺大師暗哼一聲,大旋身,反-肩,降魔杵起若烏龍混海,杵端幻成圈圈點點地烏光,瞬息間,又将吳南雲周身七十二重穴完全罩入其中。

     “七煞劍”吳南雲冷冷一笑,“珠耀劍”帶起萬點寒星,閃晃出條條搖曳的精芒,反将百缺大師全身三十六處大穴圈入劍影之内。

     百缺大師喝聲“好”降魔杵宛如山崩海嘯般,呼嘯而起,沉如山嶽似的将吳南雲當頭壓到。

    這正是少林絕技:“降魔二十七杵”。

     “七煞劍”吳南雲長嘯一聲,身形頓時快若空際的流星般,倏上倏下,左翻又閃。

     “珠耀劍”幻起點點寒星,時而化成圈圈銀弘,時而飛騰如電,時而綿綿如春蠶吐絲。

     傾刻間,這二位武林中的頂尖高手,已激鬥了五十多招。

     濮陽維雙眸緊緊注視着二人千變萬化的身影,一絲微笑漸漸地浮上了嘴角。

     少林寺的僧侶弟子,此刻隻覺眼前銀光雷擎如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