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彩鳳求凰 孤嶺鷹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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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中,已不分皂白的,飛撲攫上。

     秋月大師等人驟遭襲擊,倉促應戰,-時與這兩隻巨鷹展開激鬥。

     這兩隻巨大銀鷹,雖然年久通靈,卻也抵不過“冷雲幫”這四名高手的圍攻,不到多久,已是一傷一逃。

     秋月大師雖是出家之人,但卻是火爆栗子的脾氣,他眼見一場人鳥搏鬥下來,自己手下香主又有一名受傷,大怒之下,舉起他手中那柄,重逾八十餘斤的方便鏟,将那萬花坪的美麗花木,掃得七零八落。

     秋月大師以為銀色巨鷹如此兇狠,定是暗中有人操縱。

     憤怒之下,他一提方便鏟,便率着秦柔柔等諸人,沖入萬花坪之内。

     這萬花坪的花草樹木,貿然看來,似是平淡無奇,也沒蘊含什麼奇門八卦在。

     但是,“銀鷹孤叟”武京,乃江湖上一代怪傑,他隐居之所,豈是如此輕易便任人來去自如? 原來,這茂密的花草樹木,外面并無異處,武京卻在内層,靠近他居住的地方,栽植了一些荒蠻深山所産,極為怪異的“擒人藤”。

     此藤粗約兒臂,色做淡綠,盤生于樹幹之上,和草叢之中,不易為人發覺。

     此異種植物,甚為奇特,隻要有任何人畜,靠近五尺之内,因氣機相引,這“擒人藤”便似活蛇一般,以極快的速度卷襲而來。

     因為它質地柔韌逾恒,加以卷繞人畜時,又是層層密密,有若蟒蛇纏身,任你武功高強,也不易掙脫。

     但是,這“擒人藤”卻有一宗好處,便是它并不傷人,僅将獵物捕獲後,緊緊纏繞,使他失去活動的能力而已。

     “銀鷹孤叟”武京,當年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自蠻荒大澤之中,采集得這“擒人藤”根苗,回來種植于住宅四周。

     所以,若不熟知這萬花坪的行走路徑,和有武京所特為制煉,專門克制“擒人藤”的一種“九天香”藥丸,可說實難進入那萬花坪中心之地。

     秋月大師一行四人,自沖入萬花坪後,便在毫無預防的情形之下,吃四周所植的“擒人藤”所制,動彈不得。

     恰好“銀鷹孤叟”武京适于此時返山,見狀之下,不由憤急交加,怒發沖冠。

     他既心痛自己飼養多年的靈禽受傷,又切齒痛恨秋月大師等人故意侵犯。

     心火上升之餘,便未将“冷雲幫”諸人釋下,直接放出另一隻銀鷹搜索“冷雲幫”幫主濮陽維等人的下落。

     因為,武京認定了是濮陽維恨他出手解救“冷面樵隐”蕭廣,而故意唆使屬下,到來擾亂。

     他雖知濮陽維極為難惹,但在氣頭上,已毫不考慮到後果。

     眼前,他雖然已尋着濮陽維,但是,對方神色之間,又好似對此事毫無所知。

     “銀鷹孤叟”武京,可說自出道以來,便未曾遭到過如此的難堪。

    他雖然見過濮陽維言語之間,異常誠摯,但是,這一口鳥氣,實在忍他不下。

     這時,他又見濮陽維說出侵犯自己居處的四人姓名,更是面色鐵青,雙目怒張。

     濮陽維略一沉吟,開口道:“老前輩,此事想乃誤會所緻,前輩德高望重,必不至為這些許小事,而大動幹戈吧!” “銀鷹孤叟”武京怒聲道:“濮陽幫主,你也未免說得太輕松了,老夫的靈禽受傷,花木遭損之事不說,如老夫就在你三言兩語之下罷手,那老夫的萬花坪,也根本不算是什麼禁地了,不如幹脆大開山門,今後任人來去……” 濮陽維雙目漸漸閉上,柔聲說道:“那麼,老前輩之意,想要如何呢?” 武京大聲道:“老夫之意,亦簡單之至。

    ” 他一望濮陽維那雙似怒非怒的俊眼。

    又道:“便是要擅進我萬花坪的人,自斷一隻小指,并且,保證以後,永不踏入老夫的隐修之地半步。

    ” 濮陽維微微一笑,但這笑意,卻是異常的幽深與奇特。

     他冷冷的說道:“武京,你可知道,目前你是在跟誰講話麼?” “銀鷹孤叟”縱橫江湖垂五十年,豈是省油的燈。

    他聞言之下,不由仰首狂笑,大聲道:“濮陽維,你狂傲什麼?須知别人雖然懼怕于你,但老夫卻未見得将你看成個人物!” 濮陽維依舊面含微笑,說道:“武京,看樣子咱們定要在手下見一次真章了?” “銀鷹孤叟”厲聲道:“老夫正是此意,你莫忘了,咱們還有前約未踐。

    ” 濮陽維冷漠已極的一笑,回頭對白依萍道:“萍妹,你今日真有眼福,可以看到當年,威震江湖的武老前輩一顯絕學。

    ” 武京倏然大喝道:“濮陽維,你少逞口舌之利!” 濮陽維冷冷一笑,說道:“武京,咱們不妨先說清楚,若是稍停在下失手落敗,不但完成答應你适才所提的條件,便是在下亦自行斷去小指……” 濮陽維才說道這裡,一旁的白依萍已凄楚的叫道:“哥……你……你……” 白依萍早昔便已聽到師門提及,“銀鷹孤叟”武京昔日叱咤江湖的盛事與威名。

     故而,她雖知自己心上人功力蓋世無匹,但仍然情不自禁的為他擔憂。

     因為,對方乃是自來少逢敵手的“銀鷹孤叟”武京啊! 濮陽維對白依萍微微一笑,眼神中,含着無比的深情與自信。

     白依萍隻覺得心上人望着自己的目光,好似有着一股絕大的沉凝之氣,令人一見之下,頓起一種信賴與安全的感覺。

    她撫媚的眨了眨眼睛,徐徐的退至一隅。

     “銀鷹孤叟”武京,冷哼了一聲,道:“濮陽維,你聽着,老夫絕不占你便宜……” 他俯首沉思了一刻,斷然道:“若老夫失手落敗,不但前事舊怨一筆勾消,便是日後遇見‘冷雲幫’之人,亦必永不與其為難!” 須知江湖之上應諾賭鬥,俱皆十分嚴重,因為,賭鬥的結束,往往關系着一位武林高手的終生命運,甚至于無數人的性命。

     濮陽維回首向白依萍望去,恰好,白依萍那關切而含情的美眸,也向他瞥來。

     濮陽維自那清澈的眼神中,看到了無限的激勵與鼓舞。

    他微微的報以一笑,人已向一旁退出五步,沉神凝氣,注視着這位當年與自己師父“毒手魔君”齊名的一代怪傑。

     “銀鷹孤叟”武京亦是十分緊張,他心中很清楚,目下遭遇的對手,将是他有生以來,前所未有的第一個勁敵。

     武京已将外罩的長衫脫去,露去一身抄紮利落的短衫勁裝來,非常慎重的瞪視着濮陽維。

     濮陽維雙手互搓,哂然一笑道:“前輩年高德長,便請先行出手賜教!” 武京雙目電閃,也不說話,身形晃閃間,已向濮陽維急快的攻出十二掌。

     濮陽維輕哼了一聲,雙臂在身側圈起一輪弧影,一道深沉似海的綿綿勁氣湧出,極為潇灑的将“銀鷹孤叟”武京那淩厲的掌勢化解。

     武京沉喝道:“好一招萬流歸宗!” 說話中,掌勢縱橫如山,層層疊疊,仿若山崩海嘯般,攻向濮陽維全身要害。

     濮陽維長笑一聲,身形如電翻轉中,“天魔十二式”亦已全力施出。

     一時間,但見人影紛飛,掌風如飙,刮得周遭砂石飛旋,枝葉斷落。

     白依萍俏立于丈許之外,她那雙掩在長長睫毛下的美眸,一瞬不瞬的注定場中二人的戰況。

     她心情的緊張,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