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天雷鍛羽 威懾呂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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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的,用不着如此猖狂,你道我們是怕了你不成?”成字别說完,大門口已現出高矮不等,十馀人來。

     濮陽維細一打量,見帶頭的,一個年約四句,滿撿傲悍之色的黑臉漢子,後面跟着個年約六句的矮瘦老兒,穿着一身杭綢福字長袍,頗似一個生意人的模樣,濮陽維頓時俊眼含威,心忖道: “這大概便是那金算子了。

    ”特别引起他注意的,尚有一個混身銀衣,年約四旬的瘦長漠子,面孔青滲滲的,陰陰的站在那裡,一無表情,另外七個彪形大漠,都橫眉怒目的向自己瞪着。

     濮陽維長笑一聲道: “在下濮陽維,這廂有禮了。

    ”一語方罷,面色變,如罩寒霜般,厲聲喝道: “叁十年前,那筆血債,今天該是了結之時,你們還有什麽交代沒有?” 衆人皆默不作聲,但内心卻在砰然跳動,濮陽維徒手掃滅流沙莊,擊斃金怒江,驚走鐵掌華武;誅黑沙島兇徒;掌震天雷叟馬亮,活劈花蕊毒蜂吳江,這些事實,已在江湖上,繪影繪形的流傳開來,他們焉有不知之理?而且一些好事之徒,因濮陽維人生得俊俏秀逸,卻又武功高強,心狠手辣,公送了他一個“玉面修羅”綽号。

     目前各人在江湖上,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雖然強敵當前,内心有些畏怯,但系於“甯可人亡,要留名在”的心理,隻有硬着頭皮充好漢。

     那滿臉狂傲的漢子,首先哈哈一笑道: “性濮陽的,你今天不來找我們送死,在下等也要尋你,岬口集外之事,你總不會健忘吧?” 那一旁的七個彪形大漠,也齊翼狂吼道: “今天咱們決留下這小子項上人頭、為咱們副總瓢把子報那一掌之仇。

    ” 濮陽維隻冷笑一聲,一言不發。

     此時金算子李奎,才陰森森的開口道:“姓濮陽的,叁十年前,蓁載山那段公案,誰是誰非,且不管他,你於昨夜又掌傷我那馬大哥,擊斃吳江賢侄,卻未免太心黑手狠了一點吧?” 濮陽維朗朗一笑:“老鬼!你們泥菩薩過河,還要替馬老頭子等找場不成?” 那中年黑臉漢子,此刻對李奎道: “師叔,和這等小子,說什麽廢話,手底下見真章便是了!”各人聞言,齊聲叱喝助威,金算子李奎微微颔首,一擺手道: “濮陽幫主,裡請!”濮陽維傲然點頭,昂首向堡門内行去。

     來到一片細沙鋪地的大廣場,各人皆一齊停住,原來此廣場除了四周為無數小土堡圍住外唯一出入就是這條黃泥大道,唯有一座較高大,用青石砌成的房屋,卻在數十丈之外。

     濮陽維雙目倏張,沉聲喝道:“時已不早,就在此處動手如何?” 金算子慨然應道: “如此甚好”說罷一脫長衫,就待動手,正在此時,那中年漢子卻伸手一攔道: “李師叔,殺雞焉用牛刀,對付這等狂生,待小侄代勞便了。

    ” 李奎聞言正中下懷,他知道這位比自己低了一輩的楊真,卻是當年綠林道總盟主辣手仙猿的首座弟子,武功比自己隻高不低,藉機,看看淮陽維的武功深淺再說。

     此時空氣頓形緊張,衆人皆屏息一旁,默不出聲,金算子叮囑道: “楊賢侄小心了!” 濮陽維卻冷冷的說道: “你們這群廢料,乾脆一起上來算了,何苦推推拉拉,多耗時間!”狂傲之氣,溢於言表。

     此言一出,不由得使各人齊皆變色,楊真狂吼一聲道: “休說大話,待楊大爺,先打發你小子上西天吧!”語聲一住,隻見他将身後一隻奇形似旗的兵器一展,刷的一聱便向濮陽維當頭劈下。

     這柄兵器名叫“九鬼奪命幡”乃為苗疆絕壁千年毒冰蠶絲,絞合人發銀絲編織而成,色作純白,上繡九個黑色骨髅,看來恐怖之極。

     此旗連在一純鋼鐵棒之上,揍尖有兩個小孔,内藏“百雀催心汁”,於對敵交手時,暗運内功發出,傷人於無形,此旗也蘊有奇毒,這兩種毒物無論那一種,隻要沾上一點,便於五個時辰之内全身靡爛,抽搐而亡,可謂霸道已極,便是得服下其獨門解藥,亦僅能使得活命,仍将落個終生殘廢,黑白兩道,傷在他這“九鬼奪命播”下的高手已不知凡幾,故而赢得“催命使者”的外号。

     此時他一擊之下,淮陽維已看出此幡蘊有奇毒,身形微閃,已轉至楊真身後,楊真此招本篇虛實互用,見濮陽維一閃,倘已大喝一聲,“奪命幡”折回,一招“斜插柳”自左方斜斜揮出。

     濮陽維冷笑一盤,單掌向來之“九鬼奪命幡”棒沿,用力一啟,右掌閃電也似劈向楊真後腰。

     楊真立覺手中一震,自已獨門兵器,已被對方震歪同時勁風起處,向自己腰間龔到,他忙一錯步,於手中兵器震斜時,自己硬生生酌挪開兩步,這種收發由心的武技,确顯他有根底。

     淮陽維心中不由暗贊一聲“好”身形展處,“毒手魔君”獨傳之“天魔十二式”,已施展開來。

     “催命使者”楊真,見對方身形一憂,頓時掌影如山,招招向自己要害擊來,不由也大吼一建,将其師門真傳之“百絕十七播”連綿使出。

     二人閃電般在場中來回拼鬥,腳下都不帶起一絲聲息及塵土,轉眼之間,二十招已過,濮陽維心中暗忖: “看來此人功力,決不在天雷叟馬亮之下,如今強敵環伺,必須痛下殺手才行,想到此處,他厲聲一嘯,身形沖天而起,半空中一個盤旋,那件白色儒衫,已刷的一聲脫下,衫随手去,像片鐵闆般,向“伏龍堡”諸人頭上飛去,其中一個頭目,自恃練過幾年鐵臂功,竟向那飛來的白衫一撩,但聞“喀嚓”一聲,跟着一翼悶哼,那名頭目已自折臂倒地,哀叫不已。

     濮陽維此時身在空中,回翔數折,長嘯一聲,衆人隻見一道遊龍似的白光一閃,已有叁名“伏龍堡”舵主,洞胸倒地而死,連叫都來不及!金算子見多識廣,不由得驚叫一聲: “大家注意!這是“修羅九絕”!”語聲未住,又跟看兩聲慘号,又有兩名江北綠林道的舵主隕命! 而楊真此時竟如捕風捉影,無所适從,隻見寒光閃閃就有人畢命,不由氣得他厲吼一聲,“九鬼群命幡”以無比功力向濮陽維全身卷去。

     濮陽維一聲長笑,劍光如電,一出手就是八、九劍,挾看絲絲破空劍氣,同楊真剌來,楊真隻覺白光一閃。

    啟人劍勢已指向自已全身十二大穴,他不由心膽俱寒,急然奮力後撤,但胸衣已被劃破一大片,雖未傷着皮肉,已吓他冷汗涔涔!金算子此時大喝一聲道: “并肩子上啊!剁這小子:“ 說完此話,竟毫不顧自己的江湖威名,首先抽出早年成名兵器,一把合金打就,叁面鋒利如削的金算盤,同濮陽維斜肩劈下。

     那身看銀服的漢子,也一聲不響的,将手中一枝長約七尺的銀槍,閃電般紮向濮陽維後心,其馀各人這時也叱喝連聲,各舉手中兵器,同濮陽維攻來,竟形成一個群毆之勢! 濮陽維長笑一聲道: “早該如此了,這樣豈不乾脆得多,也免得少爺多費手腳!”語聲一住,手中劍如長虹經天,漫山倒海似的帶起一片風嘯之聲,向各人當頭罩下。

     衆人頓覺眼前一亮,敵人劍勢,彷佛刺向自己而來,而且籠罩全身各處要穴,有着一種無法招架的感覺!金算子李奎,大喝一聲,也顧不得面子問題,留在地上,一個懶驢打滾,翻向一旁,并乘隙将手中“金算盤”的純金“算珠”,以滿天花雨的手法,铮!铮!铮!連發十二粒!“催命使者”楊真也厲叱一聲,手中“九鬼奪命播”疾然舞起,幻成一片光幕護身,但他見機雖快,卻仍不免被這奇速無匹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