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風疾雲暗 天羅地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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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一步,“粉面羅-”尚未遭辱,否則,這如海般的遺恨,就永世難填了。

     這時,那大尾驢倏然怪叫一聲,霍然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迎空一晃,吼道:“媽的!花老三!平日在趙二爺那裡,是誰為你說盡了好話,才給你找來了這份窯子老鼠的噓谷差事?如今,你狗娘養的竟敢忘恩負義,跟老子搶起娘們來了。

    ” 那叫花老三的,吓得退出兩步,繼而一狠,也不甘示弱的罵道:“奶奶的,你大尾驢也不過是烏龜手下的一名大茶壺,有什麼了不起,你當老子還稀罕不成。

    ” 濮陽維冷眼瞧着兩人内哄,他微微上前一步,冷削已極的“哼!”了一聲。

     這聲音彷若寒冬的冰雪,絲絲砭入膚體,令人聽來,全身毫毛直豎。

     室中的兩名漢子聞聲之下,不由機伶伶的一顫,惶然回頭望去。

     濮陽維一伸手,“唰”的一聲,已将手中的火折子燃起。

     他面上毫無表情,卻讓一絲微笑,緩緩浮上嘴角。

     這絲微笑,在這兩名醜漢眼中看來,實不啻一把鋒利森冷的尖刀,是那麼的肅殺,那麼陰沉。

     那名叫大尾驢的醜漢,猶強自壯膽。

    顫聲喝道:“你是誰?怎他媽的亂闖入别人住宅?” 他口中雖然十分蠻橫,但便是一個三歲孩童也可看出,他已在深深的畏懼了。

     濮陽維雙目電睜,兩道神光,有若兩股冷電似的,逼注在大尾驢的臉上。

    他平淡的道:“你是第一個死!而且将不太舒适的死。

    ” 那大尾驢被對方淩厲的目光,瞧得全身不由自主的急抖,迅速将眼光移開。

     濮陽維的聲調雖然如此平淡,但是,他卻可會意出,這平淡的語氣中,含有多少凄厲恐怖的意味。

     大尾驢受不住,這眼前若山嶽般沉重壓在他的心上的恐懼。

     怒吼一聲,已揮動着手中匕首,猛戮濮陽維的胸前。

     濮陽維連正眼也不看一下,單掌微擡,快得幾乎不可察覺的輕輕一晃。

     大尾驢但覺眼前一花,跟着“克喳”一聲,那條持刀手臂,已硬生生的被砍落地上。

     鮮血迸濺中,他已痛得狂号出聲,面色慘白。

     濮陽維仍舊瞧也不瞧這面孔扭曲的大尾驢一眼,轉向那已吓得渾身抖索,涕淚橫流的花老三道:“你過來,照我的話去做,我會令你好受些……” 花老三早被眼前凄厲的景象,吓得心如鹿撞,上下牙床交戰不已。

     他抖着聲音道:“爺……爺……饒……命……我……我……” 濮陽維甚至已連一種最不屑的表情,也懶得做出,他面色平闆,好似蠟塑一般。

     冷冷的說道:“你先拾起地下的匕首,将你這同伴的雙耳割下。

    ” 那名喚花老三的漢子,聞言之下,不由驚得又是一顫。

     濮陽維冷莫的望着他,不發一言,氣氛顯得異常冰冷,生硬……那花老三暗一咬牙,忖道:“今日我若不照這煞星的話去做,隻怕,我這條命也保不住了。

    ”想着,他已畏縮的走近,拾起地下那一把精芒閃閃的匕首,輕輕舉起……濮陽維嘴角,掠過一絲殘酷的微笑。

    他漠然道:“鼠輩,你便毫不顧惜你們平日相交的情義麼?” 這花老三聞言之下,不由一愕,惑然不解的瞧着眼前這秀逸無倫,卻又心狠手辣的白衣書生。

    其實,他那裝滿了污穢及貪婪的頭腦中,又怎能知道這“道義”兩字的含意呢? 他張開嘴巴,露出一口焦黃參差的牙齒,有若一隻街頭的癞皮狗,讨好向他施舍的路人一樣。

    他阿谀的說道:“這位爺,你不是說,要我割掉這厮的雙耳麼?” 濮陽維心中暗自一凜,他歎息着世人的内心,竟是如此的自私與卑鄙!為着自己的利益,竟不惜出賣己身以外的任何事物,甚至是對他最好的人……濮陽維正在迷惘的想着,驟然,一聲慘呼已起。

     他轉眼望去,隻見那花老三已将躺在地下的大尾驢一隻耳朵割掉,血淋淋的拿在手中正露出一臉令人作嘔的奉承醜态,向濮陽維邀功似的高舉着。

     他恐惶的說道:“爺!小的遵囑,将這混賬的耳朵割下,小的立即再割另一隻耳朵……!” 濮陽維倏然雙目怒睜,大喝一聲,已遙遙一掌劈出。

     那花老三連人影也未看清,狂飙起處,慘砸簧,已帶着滿口鮮血被震飛至木屋之外。

     躺在地下的大尾驢,面色凄怖,厲聲笑道:“好!好!狼心狗肺的雜種,這叫做報應,哈哈哈!這就是報應……”跟着,他又瘋狂的大笑起來。

     濮陽維緩緩上前,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這些淩弱畏強,罔顧信義的奴才,少爺今天也叫你知道,侮辱婦女的下場。

    ”說着,濮陽維已一腳踩下。

     大尾驢凄厲的慘号一聲,他腳尖一翻,已将這大尾驢的屍體挑起,一掌推出木屋之外。

     四周仍是一片寂靜,僅有适才的一聲慘叫,彷若尚在遺音缭繞。

     四周木屋内的居民,不知是仍然沉睡夢鄉未醒?還是根本不敢出來探視。

    此刻,依然不見任何一個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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