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癡情難寄 俠士肝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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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下,他微微一笑道:“姑娘,且請稍歇一刻,如今你的傷勢尚未痊愈,隻怕尚得休養三月以上,才能恢複。

    ” 他略為一頓,又道:“在下至室外去看看吳堂主,恐怕吾等稍停即将啟程。

    ” 他說罷,已緩步行向室外。

     這時,斷臂負傷的“魔爪”甘濱,已然蘇醒,正坐于地上盤膝調息,神色之間,顯得十分萎靡。

     “七煞劍”吳南雲,左臂仍然粗腫青紫如故,但他早已仗着一口精湛的真氣,封閉穴道,是故在短時間内,尚無大礙。

     濮陽維此刻面容之上,已恢複了往日的冷峻。

    他蓦然瞥視甘濱一眼,已關切的向吳南雲道:“吳堂主,你臂傷如何?讓我為你診視一番。

    ” “七煞劍”吳南雲向濮陽維會心的一笑,答非所問的道:“幫主,徐姑娘已醒轉了?石堂主業已安睡,傷勢好象痊愈不少。

    ”濮陽維微現尴尬的一笑,已自懷内取出一隻羊脂玉瓶來。

    他從瓶内傾出兩粒雪白清香的藥丸于掌中,說道:“南雲,你先坐下,待我給你診治,時間過久了,也不太好。

    ” 吳南雲返身坐下,卻努嘴向“魔爪”甘濱那邊。

     濮陽維微微一笑,頭也不回,左掌反空彈出,五縷尖銳勁風疾湧,已巧妙至極的分成幾個方向,隔空點上甘濱三處軟麻穴。

     吳南雲哈哈大笑,朗聲道:“幫主,适才本座已出外尋得“北海毒鲨”胡波屍體,從他身上搜出兩瓶藥物,隻是不知是否為治療本座臂傷的解藥。

    ”說着,已自懷中-出一青一紫,質地異常細緻的兩隻瓷瓶來。

    那青色瓷瓶之上,縷着一條巨嘴怒張的黑色鲨魚。

    紫色的瓷瓶之上,卻精工繪有一條金鯉。

     濮陽維接過之後,置于鼻端,一一細嗅,隻覺兩瓶藥物,皆有一股辛辣的氣味,一時之間,他也分不出,哪瓶才是醫治臂傷的解藥。

     他目光一瞬,已瞧見在倚牆而坐,業已被點上軟麻穴的甘濱。

     他不由微微向前行了兩步,灑然大笑道:“甘兄,适才吾等尚在拚死力鬥,如今卻又已安坐此處,閑話家常,這正如甘兄所說,咱們緣份的是不淺。

    ” 甘濱自醒以後,便覺全身經脈,酸痛無比,骨環麻木,手臂殘斷之處,更是痛如針紮。

     他自半睜着眼縫中,已看到吳南雲立于身前,面現冷嘲的監視看自己。

     那時,他渾身乏力,根本就無法掙紮移動,更莫說逃走了! 甘濱一氣之下,也不說話,已自閉目調息起來。

     這時,他又被濮陽維點中多處軟麻穴,全身雖然不能做絲毫動彈,但耳目卻仍然無妨。

     他雙目怒張,聲音嘶啞的叫道:“濮陽維,今天算我甘某人栽了!甘某習藝不精,敗于你手中,意欲何為?悉聽尊便,姓甘的皺皺眉頭,便算不得江湖上一号人物!” 濮陽維一伸大拇指,道:“甘兄确是頂天立地,铮然有聲的一條鐵漢……” 他極為溫文的一笑,又道:“隻是,此時還不是甘兄歸位之時,隻弟尚有幾件事情請甘兄賜于協助。

    ” “魔爪”甘濱心機險詐,他适才大呼小叫,不過是裝模做樣而已,其實天下之人,任你是如何的超然傑出,又哪一個是悍不畏死的呢? 甘濱早就知道,濮陽維一時半刻之間,必不會置自己于死地。

     因為從他為自己裡傷敷藥的行動看來,對方必定尚有需要自己解決的困惑。

    而自己正可借此要脅,做為生命的交換條件。

     甘濱聞言,雙目一閉,故意做出一副凜然不可侵犯之色。

     濮陽維劍眉一軒,随即微微笑道:“甘兄,兄弟也不多廢話,本幫刑堂吳堂主所受的毒傷,未知甘兄是否知道這青、紫二色的兩個瓷瓶中,哪一瓶才是醫治這毒傷所須的解藥?” “魔爪”甘濱咯咯怪笑,大聲道:“濮陽維,咱們話得言明,甘某若明告于你,你是否便放甘某走路?” 濮陽維早已料到甘濱有此一着,他面色倏然一寒,冷冷道:“甘濱,你未免想得太美了點,閣下三番四次與我‘冷雲幫’做對,若如此輕易饒你一命,非但江湖之中,日後會指責我‘冷雲幫’縱敵為患,太也好欺,而且本幫戰死九泉之下的各人,亦必不能瞑目!” “魔爪”甘濱正待說話。

     濮陽維已冷笑一聲,又道:“再說,為了這件小事,便換回閣下一條性命,閣下這條命,也未免太賤了些罷?” “魔爪”甘濱氣得怒哼了一聲,索性以退為進,閉上雙目,不再說話,想以此要脅濮陽維允諾所求。

    其實甘濱肚中有數,除了他知道濮陽維極為愛護屬下弟兄的個性外,更有那白依萍尚在他掌握之中。

     濮陽維見甘濱如此,亦不再多說,回身拿起那兩個瓷瓶,行至甘濱身前。

     他又對吳南雲道:“吳堂主,煩你自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