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兩教主挑戰戰群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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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得牽豬哥了。

     于是,麥無銘站了起來,他同樣地轉朝麥小雲說:“大哥,如婉說的也不無道理,我們這就出去找吧!” “唉!好吧!”麥小雲歎了一口氣說:“誰教我們生就一副勞碌命。

    ” “且慢,且慢。

    ”黃九公接口了,他說:“你們看天色将晚,我們也先得為麥少使遠道歸來洗洗塵,接接風呀!” 誰都知道是多此一舉,但是,他們盡人事,盡心力,依然晝夜不分地出去找了。

     兩日來,黃山地區風平浪靜,一無所見,這莫非就是暴風雨将來的前夕麼?不錯,第三天早上,麥小雲兄弟又悄悄地走了。

     不錯,第三天午間,黃石山莊内就來了大隊人馬。

     周東豪奔進屋中一個通報,大家就立刻全副武裝地迎了出來。

     黃石山莊方面的人手甚多,細數起來,他們有黃九公師徒四個,外加土一個掌珠黃佩菁。

     沈家莊造訪的有沈逸川兄弟,沈如娴姊妹。

     萬裡船幫中自水閩總舵舵主餘水欽以下三堂堂主,還有掌“彩鳳殿”的金曼芬,“朱殿”的郭筱文。

     此外還有甄宗威父女。

     此外還有“黑煞神”兄妹。

     再此外,還有地獄門外圍的城隍杜衡、紀國勳。

     共計超過了二十人有奇。

     山谷外面步進來的人也不少,他們是幽冥教中的人。

     領頭的乃是兩個黑衣蒙面人。

     難道幽冥教主有兩個。

     後面跟進來的有“長毛公子”毛延齡,有“秦嶺三蛇”,有“關山二虎”、“泯江四鼠”、“大小頭鬼”、“九頭鳥”童碩新和他手下的兩匹狼。

     尚不止如此呢!他們也有女将,一個四十開外,身材臃腫不堪,她叫“母夜叉”。

     另一個年華雙十,體态窈窕。

    隻是粉面,喔,她的臉沒有粉色,隻是姜面上多了一點,也少了點,如此而已。

     多一點是右面的耳朵旁多生了一個小肉刺,也叫小耳朵,少一點乃是櫻唇綻破,門牙外露,是免唇。

     因此,人們都稱她為“無鹽女”。

     由此對照,幽冥教來的人數也有二十個之譜。

     雙方在相距三丈之處,就各各地站住了。

     别人都沒開口,沈如婉卻最是忍耐不住,是以她首先地開口了。

     “爾等為非作歹,欺壓良善,我們正在四處尋找你們,想不到竟然會自動地送上門來了。

    ” “你們擋人财路,就等于斷人生路,我們當然要前來讨取公道,做個了斷!” 對方答話的不是兩個蒙面的人,也不是面生茸毛的“長毛公子”,他乃是三蛇之一,“青竹絲”馬碧。

     因有前車之鑒,甄玉珍的心頭就在思付,就在嘀咕,她前後探望,果然又少了麥小雲,果然又少了麥無銘兄弟二人的形影。

     “咦!怎麼又不見二位麥少俠的人?” 她這一出聲點明,大家頓時驚覺了。

     沈如婉接口說:“對呀!他們又到哪裡去了?” “哼!他們呀,他們現在恐怕已經橫屍在天都峰頂了。

    ” 這次說話的是毛延齡。

     毛延齡冷冷地把那尖酸刻薄的話給抛了過來。

     “呸!”沈如婉圓睜着杏眼,凝凍着粉面啐了一口說:“該殺的乃是你們,橫屍的也該是你們。

    ” 沉默矜重的沈如娴聽了心頭一動,她接口說:“這麼說,那廖不一和潘松秋二人也是你們幽冥教的人了?” “不錯,他們正是本教敦聘而來的……的護法。

    ”站在左邊的那個蒙面人略一滞渫說:“如今,你們也可以出手了。

    ” “學無先後,達者為師。

    ”沈家莊的松陽劍獨步武林,它擊潰過“石家莊五蟹”,它打敗了“四大金剛”,就連昆侖派的宿耆也不是松陽劍法的對手。

     除去了麥小雲兄弟而外。

     現今麥小雲兄弟不在莊内,這些人之中當然以沈逸川和沈逸裕為最了。

     于是,沈逸川面向黃九公說:“莊主,麻煩你暫且掠陣如何?由我們兄弟先去鬥鬥他們。

    “當仁不讓,不推不诿,這正是大丈夫的本色。

     黃九公頗有自知之明,他雖然識不出那蒙黑紗的幽冥教主究竟是推,但看對方既能統率、駕馭如許黑道中的高手,那其功力當不是一個泛泛之屬了。

     “好吧!二位小心了。

    ” “晚輩省得。

    ” 這稱謂可真困擾了沈逸川好些天,起初,由于麥小雲和丁懷德他們是知友,他當然和黃九公是平起平坐。

     而如今,為了自已同姚鳳婷,為了乃弟與甄玉珍,沈逸川就不得不從此矮了一輩。

     “三叔、四叔……”沈如婉急口地說:“要注意他們的毒功!” 常言道:“耳聞是虛,眼見是實。

    ”何況她曾經親身受到過毒的傷害,是以語氣說得堅毅,說得肯切。

     “唔。

    ” 沈逸川兄弟雙雙踏上兩步,雙雙抽出長劍,嚴陣以待。

     在這種場合,這種場面之卞,他們果然是十分的小心,十分的謹慎。

     依舊是左邊的那個蒙面人說:“你們是……?” “沈逸川。

    ” “沈逸裕。

    ” 兄弟二人分别地報上了姓名。

     “宇内三莊之一,沈家莊老三、老四,果真是人如其名。

    ” “誇獎了。

    ”沈逸川說:“請教二位……” “明知故問!”右邊的那一個蒙面人也開口了,他倨傲地說:“本座當然是幽冥教主。

    ” “不是我們明知故問,那是你們故作神秘,見不得人!” 沈逸裕聽了心中有氣,是以反口地譏着。

     “沈逸裕,你是嫌命長了!” 那個幽冥教主比較暴躁,他聽了不由勃然大怒,霍地擡掌,霍地前拍,目标指的當然是頂撞他的沈逸裕。

     沈逸裕一向自負,他焉肯示弱,是以照樣地劍指對方,并且遞送而出。

     就這樣,兩個人開始打起來了。

     剩下的那一個幽冥教主雖較平易,雖較莊重,但既是兩相時立,當然難免一搏,不聽他也開口說了?“沈逸川,你也可以出手了。

    ” “請。

    ” 又是一對相繼行動,相繼進攻。

     沈逸裕年富力強,他就把握住他的長處,将松陽劍法施展得純熟一如滾瓜,運用得流暢一如行雲。

     于是,劍光閃閃映日。

     于是,劍氣層層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