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遙遠的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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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次麼?我昨天隻顧着驚訝了,根本沒仔細看。

    ”麒零手舞足蹈的,興奮得很。

     “那當然,”銀塵兩眼一眯,“不行!” 麒零:“……”他喉嚨裡那聲“你大爺的”反複滾了幾圈,也沒敢從嘴裡說出來。

     正好在這個時候,門推開了,漆拉站在門口。

    他修身高貴的長袍充滿了一種獨特的神秘感,他安靜地微笑着,站在門口,像一隻神秘的黑貓。

     “銀塵,麒零,你們來我的房間一下,鬼山縫魂和鬼山蓮泉,以及天束幽花都在。

    我有些事情和你們說。

    ” “好。

    ”銀塵點點頭。

     漆拉那張漂亮的面容上輕輕地綻放了一個笑容,仿佛春雨在湖面上打出的第一個小小的漣漪,充滿着一種蕩漾人心的蠱惑力。

     漆拉轉身走了之後,麒零把手搭在銀塵肩膀上,歎了口氣,說:“銀塵,你覺不覺得,漆拉長得好看得過頭了,一個男人,長了副這樣的臉,真是妖孽啊。

    雖然你也很好看,但是和他擺在一起……輸了你……” “我就覺得你吧,”銀塵把麒零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拍下去,“一直有問題。

    ” “嘁,我有什麼問題,”麒零把嘴一咧,不屑地說,“那是他長得有問題。

    ” 銀法頭也沒回地朝漆拉的房間走去了。

     麒零追到漆拉房間,推開門,發現除了漆拉讓在窗口邊上之外,銀塵、鬼山縫魂、蓮泉,還有天束幽花都已經在房間裡面了。

    他們圍坐在一張大桌子旁邊,神色看志來挺嚴肅的。

    于是麒零也就不再打鬧,輕輕地轉身關上門,然後乖乖地起去銀塵身邊坐下來,看起來徹底像一條小狼狗了。

     漆拉把臉轉向屋内,光線立刻從他臉上隐去,他那俊美的面容沉浸在屋内柔和的光線裡:“你們肯定有好多問題要問我吧。

    現在可以問。

    ” “漆拉,我先問你,既然整個亞斯藍的棋子都是由你制造出來的,那為什麼魂塚裡面的棋子會兩枚同時都通向了【尤圖爾遺迹】?那枚本該通往深淵回廊好讓使徒命拿了魂器之後順利離開的棋子被你置換的麼?” 房間裡的氣氛迅速冷卻下來。

    一種看不見的緊張感彌漫在空氣裡。

     “你說什麼?”麒零突然轉過頭來望着銀塵,“你怎麼知道我們到了那個叫做【尤圖爾遺迹】的地方?我記得我沒和你說過啊?” “你昨晚睡着之後,我在走廊裡碰見漆拉,我問了你們在魂塚裡面發生的事情。

    ”銀塵有點不高興麒零的打岔,但也耐着性子回答了他這個并不重要的問題。

     “啊!你們竟然背着我趁我睡着了的時候見面了?”麒零眉毛一挑,“哎,還好漆拉不是女的,否則你們可就說不清了。

    不過漆拉長成這樣,也不太說得清了……哎!”他歎了口氣,無奈地拿了個杯子倒水喝,他完全沒有看到銀塵、漆拉、縫魂、蓮泉和天束幽花五張小臉煞白煞白的。

     漆拉尴尬地在喉嚨裡咳嗽一聲,在鴉雀無聲的房間裡聽起來更尴尬,他沖着臉上寫着“麒零我要殺了你”的表情的銀塵說:“我把你的使徒麒零從【尤爾圖遺迹】帶出來,你不用覺得欠我人情,也不用去想我為什要這麼做。

    你隻需要知道的就是,我會這麼做完全是因為上代第一王爵吉爾伽美什的關系。

    我欠他的人情估此生都沒有辦法還了,所以,作為他曾經的【天之使徒】路西法,我把這份人情還給你。

    從今以後,我不再欠他的了。

    ” “那我和蓮泉欠你的。

    ”鬼山縫魂突然認真地說,“你沒有把蓮泉留在那裡,這份情我和蓮汞都記着,蓮泉這條命也是你給的,哪天你想要了,說一聲,我們二話不說還給你。

    ”蓮泉看着她哥哥那張堅定的面容,眼睛裡充滿了敬佩的微笑。

     坐在一邊的天束幽花,咬着牙,沒有說話。

    她可不想把自己的命給漆拉。

    盡管漆拉是上位王爵,可是自己的血統可比他們都高貴多了。

    于是她坐在一邊,不說話。

     但漆拉完全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他回頭看了看鬼山兄妹,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看不出他的意思。

     而麒零完全聽傻了,“你說銀塵是……上一代第一王爵的使徒?……那他不就是……但他又是七度王爵,那麼他到底是……”他困擾的轉過頭看銀塵,銀塵給了他個白眼,當做回答。

     “亞斯藍的領域上,有幾枚最原始也最重要的棋子,是白銀祭司在亞斯藍誕生的時候就設下了的,之後的無數代三度王爵,負責的都是維護和保護主些棋子。

    魂塚裡的這兩枚,就是最早的幾枚原始棋子之一。

    在之前,确實是一枚通往深淵回廊,一枚通往【尤爾圖遺迹】,但是,對外都宣稱的是一枚通往死亡。

    雖然這是不正确的描述,但是,其實這個描述也算準确。

    因為進入【尤圖爾遺迹】的人,确實沒有什麼機會活着從裡面離開。

    但是,幾天前,我卻感應到有三個使徒同時通過棋子進入了【尤圖爾遺迹】,那個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了。

    接着我打聽了一下,知道最近會進入魂塚的使徒裡,有第七使徒,也就是銀塵你的使徒,所以我才決定進去把他從‘死亡’裡帶出來。

    ” “那你知道為什麼我們都會進入【尤圖爾遺迹】麼?那是因為棋子出了問題,兩枚棋子都通向遺迹,這不是要害死我們麼?棋子都是你在負責,當然應該你進來救人,說得好像你是幫了我們多大一個忙一樣!我們不怪罪你,都算我們寬宏大量!”天束幽花突然漲紅了臉,怒氣沖沖地說。

     “如果不是因為我欠,就算出了問題,我也不會進去救他們。

    使徒死了還有新的使徒,就算是王爵死了,也有新的王爵,這本來就不重要。

    ”漆拉用他美麗柔軟的笑容,溫柔地看着天束幽花,但是眼神卻像是冰一樣,嗖嗖地冒着寒氣。

    天束幽花被他看得全身發冷,不敢造次,于是閉嘴坐在一邊,不再說話。

     “那你現在弄清楚了為什麼棋子突然會出問題麼?”銀塵盯着漆拉動人的眼睛問。

     “這我可就真不知道了。

    ”漆拉淡淡的笑容挂在臉上,看起來神秘莫測,“整個亞斯藍的王爵裡,隻有我會制作棋子,如果要更換棋子的指向性的話,除非是其它國家的三度王爵,否則是不可能的。

    不過還有一種可以……但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 “是什麼?”蓮泉問。

     “那就是白銀祭司親自更換的棋子。

    ”漆拉收起臉上的笑容,認真的說。

     “這不可能。

    如果白銀祭司要讓幾位使徒去送死的話,他們可以直接讓四度王爵對幽冥下達【紅迅】,不需要那麼麻煩。

    ”鬼山縫魂搖搖頭,不能接受這個猜測。

    說完的時候,他的腦海裡又浮現出去去深淵回廊裡,白銀祭司生命消散時的恐怖場景。

    他擡起頭來,正好對上銀塵的目光,他從銀塵的目光裡看到了同樣的恐懼。

    那真的是任何人一生,隻要看過一次,就永遠不可能會從腦海裡磨滅的駭人夢魇。

     “說到【訊】,我想起來了,其實除了【棋子】出問題,【訊】也出了問題。

    同樣一條拿取回生鎖鍊的【白訊】,竟然同時傳達給了麒零、我和幽花三個使徒,難道是為了要我們在魂塚裡自相殘殺麼?” “【訊】是天格在負責,這個問題,看來你們應該去問四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