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遙遠的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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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裡面的人和他們一樣,具有卓的重生和愈合力量,曾經有這樣的傳說,在海上的西流爾,是無法被殺死的,他待在自己的【重生之陣】裡時,那種恢複度,隻能用恐怖來形容,這也是他被稱為【永生王爵】的原因。

    ” 麒零閉着眼睛,愁眉苦臉地把下巴擱在桌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銀塵也沒理他,繼續說:“就奧汀大6上的四個帝國而言,我們西方亞斯藍國度上的魂術師,在【陣】的使用上其實是處于弱勢的,因為我們的魂力屬性是水,決定了我們不能時時刻刻都制作出【陣】來輔助自己的力量。

    四個帝國裡,對【陣】的使用最弱的是東方火源的弗裡艾爾帝國,他們隻有在四周充滿了火焰、岩漿等火性環境的時候才能制作出【陣】來,最擅長使用【陣】的是北方的風源因德帝國和南方的地源埃爾斯帝國,他們能在任意有氣流的空中和任何的大地上,制作【陣】。

    ” “那火源弗裡艾爾的魂術師們不是很可憐麼,遇見其他國家的魂術師,隻能眼睜睜地挨打啊!不公平!” 銀塵搖了搖頭,“火源弗裡艾爾帝國的魂術師,他們的魂路和力量,都不是你所想象的,以後你遇見他們,還是繞道走吧,他們哪個【王爵】和【使徒】,你都惹不起,他們的運魂方式,是整個奧汀大6上最具有攻擊力的。

    ” “好吧,不過,就算不是火源的人……我也不太能惹啊……我就隻是個小小的【七度使徒】而已……大街上随便走出來一個【使徒】,都比我厲害。

    哎。

    ”麒零癟着嘴,把自己額前的頭吹得一揚一揚的。

     “我謝謝你了,整個亞斯藍帝國,能在大街上這麼‘随便走出來’的【使徒】,也就隻有六個。

    ”銀塵斜着眼睛看他,咬了咬牙,忍住沒在他嘴裡塞冰碴。

     “不過說起來,銀塵,我們的【天賦】到底是什麼啊?我怎麼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天賦】呢?”麒零湊到銀塵身邊去,把下巴擱到銀塵放在桌子上的小臂上,仰起臉,近距離地看着銀塵那張冰雕玉刻的俊美面容。

     “你要幹嗎?”銀塵把臉垮下來,看着在自己手臂上把下巴磨來蹭去的麒零,“你是小狼狗麼?還要在主人面前撒嬌?”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這話說得多傷和氣啊,”麒零閉上眼睛,繼續把頭擱在銀塵手臂上,一臉享受的表情,“桌子太硬了,我下巴放在上面太難受。

    ” 銀塵一擡手,把麒零整個人推起來,“那你就給我坐直了!” “那我床上躺着去。

    我真的太累了。

    ”麒零灰溜溜地走到床邊上,一個大字撲倒在床上,把臉埋在被子裡。

    “你繼續說啊,我還聽着呢,我們的【天賦】到底是什麼啊?” 銀塵的瞳孔都白了,他深呼吸了一下,然後看了看麒零放在牆角的那把半刃巨劍,平靜地說:“你難道沒有現自己在拿到這把【魂器】的時候,并沒有像鬼山蓮泉或者天束幽花那樣,先要把【魂器】融進自己的體内,在【爵印】裡積蓄力量後,才可以使用麼?” “哎?哎!對啊!”麒零一個翻身從床上彈起來,他走到牆角拿起那把巨大的斷劍,反複端詳着,他手臂上釋放出一些魂力,于是巨大的劍身上,那些花紋也随着亮起來。

    但瞬間的驚訝過去之後,巨大的失望也随之而來,麒零把劍往地上一扔,“咣當”一聲,“什麼嘛!【七度王爵】的【天賦】就是隻是不需要把【魂器】融合進自己的體内而可以直接使用?這是什麼狗屁【天賦】啊!” “啪啪”兩聲脆響,麒零的膝關節仿佛刺進了兩把匕般一陣劇痛,雙膝一軟,“砰”的一聲跪在地闆上。

    銀塵把手收回來,指尖上魂力流動的光線紋路漸漸隐去。

    “你下次再這麼說話沒大沒小,我就把你的雙腿斬了。

    ” 麒零氣鼓鼓地跪在地上,眼睛裡浮起一層委屈的淚水來。

    不過他咬着牙,沒讓眼淚流出來,隻是管不住紅的眼眶。

    他扭過頭不去看銀塵,用力抿緊嘴巴看着牆角。

     “你不服氣是麼?”銀塵看着一臉委屈的麒零問。

     “我沒有不尊敬你。

    ”麒零擡起頭來,兩顆眼淚“嘩啦”一聲滾了出來,那張英俊的少年面容,在眼淚的襯托下顯得讓人格外心疼,“我隻是從小就是個店小二,一直被人看不起,被人欺負。

    我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是上山打獵的時候,被狼咬死的。

    我媽抱着我哭了三天,第四天的時候,她在我睡着的時候,一大清早,就跳進河裡,也死了。

    那年我才九歲。

    我在家裡一直哭,沒吃的,餓,我就一路哭着走出門,後來走到驿站門口,看見裡面的人都在吃飯,我就走進去也想吃。

    老闆把我趕出來,因為我沒有錢。

    我在驿站門口坐着,也不知道去哪兒,人來人往的,後來我餓暈過去了,老闆把我帶進去,給我飯吃,後來問了我的情況,才收留了我,讓我在驿站裡做店小二。

    之後就一直在驿站裡幫忙,一直到我長大。

    我一直都希望自己可以厲害些,如果當初我能有現在這麼厲害,我爸爸就不會被狼咬死了,我媽也不用死。

    ” 銀塵心裡微微一酸,他擡起手一揮,麒零膝蓋上兩團大冰塊“嘩啦”碎開來,“你起來吧。

    以後不能對任何一個【王爵】不禮貌。

    ” 麒零沒有動,依然跪在地上。

    他擡起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水,繼續紅着眼睛說:“從你收留我那天起,我就打定了主意跟着你。

    你雖然對我很兇,盾上去冷冰冰的,但是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不傻我感覺得到。

    你什麼都教我,講給我聽,我也能感覺到你對我期望很高。

    别的使徒從小都是在這個魂術世界裡篚的,可是我什麼都不懂,你肯定也在心裡嫌棄過我。

    換了是我,我也想要一個厲害的使徒,而不是一個連什麼是魂獸什麼是天賦都不懂的人。

    但是你卻從來都沒有因為這個而看不起我或者不要我。

    我麒零别的沒有,就是别人對我好,我就加倍對别人好。

    所以我想成為厲害的人,不讓你感覺丢臉。

    而且以後有别的王爵欺負你,或者魂獸要傷害你,我能幫你對付他們。

    你有危險,我也難保護你。

    我不想一直做一個沒用的人。

    我沒别的意思。

    ” 看着面前跪着的麒零,雖然他在自己眼中還是個小孩,但是他的臉上,已經被歲月的風塵刻出了成年男子的樣貌。

    日漸寬闊的肩膀和胸膛,修長的雙腿。

    這些都标志着他漸漸成為一個男人。

    銀塵的心裡一陣酸楚,他發現自己一直都把他當一個小孩兒,卻從來沒有想要去了解過他。

     銀塵轉過頭,目光裡浮起無數灰色的雲絮,腦海裡翻滾的記憶像是鋒利的鍊條,拉扯在自己的腦海裡發痛,“你沒有說錯,我僅僅是七度王爵,随便哪個王爵,都在我的排位之上,任何的使徒也都在你的排位之上。

    你跟着我,其實挺受委屈的。

    ” 麒零站起來,走到銀塵面前,跪下來,他把臉放在銀塵的腿上,眼眶裡還殘留着剛剛的淚水,他小聲但是表情嚴肅的說:“銀塵,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我能遇見你,而且還能是你的使徒,這對我來說就像是天上掉下來的最大的福氣。

    我經常在晚上睡覺醒來,都會起床看看你還在不在,我總覺得自己在做一場夢,夢醒了你就不見了。

    我從小到大,除了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