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渭北江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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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而不敢輕舉妄動。

     其時“餘仙子”不知在哪兒姘上唐姓少年,人品英俊,工於-戰,而“餘仙子”又工於内媚,兩人如膠似漆,須臾不可或離,唐姓少年看中燕玲絕色,竟慫恿“餘仙子”将燕玲拖下水,一床三好,豈不更妙?“餘仙子”對唐姓少年愛逾性命,迷昏了頭,勒逼燕玲首允。

     燕玲撒嬌撒賴,倒在“餘仙子”懷中痛哭“餘仙子”平素锺愛燕玲,於心不忍,暫時做罷。

    燕玲仗着無比機智,逃出了魔掌之下,然而她心中雪亮。

    若不逃出蓼心洲,終會成為犧牲祭品。

     但時機終於到來“餘仙子”風聞五陵之中埋有上古絕世武學,各大門派均在探訪之中,是真是假,不得而知,燕玲慫恿其師前去。

     “餘仙子”自覺本身武學不足與各大門派相抗衡,而又樹敵太多,年來尋仇登門生事者屢屢,雖被驅退,但有幾個生平大敵還未前來,自己若不早為綢缪,日後噬臍不及,聽燕玲一片花言巧語,不由怦然心動,慨然應允。

     燕玲自己也有一番打算,一則可以脫除虎口,再則可以乘機竊取這部上古絕學,仗之報得雙親血仇。

     一到“落星堡”燕玲便與匡秀華打得火熱,熱絡得有如親姊妹,又深得“鐵筆生死判”匡超痛愛。

     她向匡秀華哭訴自身苦痛,不由激起匡秀華同情之心,替她安排脫逃之計,匡秀華将她隐藏於鹹陽城内一座水月庵中。

     “餘仙子”見燕玲叛離脫逃,不禁怒雷欲發“餘仙子”也是一個聰穎絕頂之人,平時為淫欲所昏,此刻冷靜地一再思考,忖出燕玲慫恿她來“落星堡”必有緣故,斷定燕玲也欲得這部上古絕學,必不會逃出很遠。

     果然不出“餘仙子”所料,燕玲每晚必至五陵之中探查“餘仙子” 佯裝告辭,也至五陵中搜索,有數次燕玲幾乎險遭所擒,幸燕玲以過人機智,脫逃安然無恙。

     那晚自見得長孫骥倜傥人品後,芳心就難以自已,起下愛念,隻因她本身艱危,夙願難償,悄然閃離,但長孫骥的俊影,一直銘刻在芳心中。

     這情形,她有生以來從未發生過在她身上,不知是緣,還是孽,她也不知道。

     其後行蹤過於暴露,終為“餘仙子”道出,啟下“落星堡”疑窦,她知再也不能去“落星堡”水月庵也非隐迹之處,不過她定下狡兔三窟之計,已在鹹陽古渡口,賃租一艘紅舟,然而長孫骥的影子始終在她芳心中盤旋,二次蹑在長孫骥身旁,問出長孫骥是去“落星堡”不由芳心哀傷欲絕,她想到孝義不能與愛情兩全,權衡輕重,乘着姜虛縱落兩人隐身處之時又悄然引去。

     然而從長孫骥義助自己脫出“崆峒三劍”時,芳心已屬,非他不嫁了。

     之後,她暗中蹑着長孫骥,見長孫骥與匡秀華俪影雙雙,并肩馳馬,星目中頓生淚痕。

     心懸着長孫骥安危,始終尾随不離,她見“雲中雁”胡中銘對長孫骥妒恨生忌,立感長孫骥此“落星堡”必有兇險,於是投函示警。

     她不料長孫骥還是決定去“落星堡”怎不使她心灰意冷,柔腸寸——page49斷,兩晚都去“落星堡”覓探長孫骥,以“落星堡”防守過嚴,又被黃河九曲陣式所迷惑未果。

     日間将紅舟泊于下遊,便於匿迹休息,無奈心懸意中人,刻骨相思,孤衾難眠,兩日來伊人清減三分。

     今晚紅舟到達古渡岸旁,比前時稍晚,又停在遠處,一落錨,便見長孫骥租船之船老大找來,說是有一少年公子在他舟中,為尋自己而來。

     燕玲一聽,便知長孫骥找來,不由芳心大喜,立取一錠白銀賞予船老大,嚴囑不得洩露一字,提着包袱與長劍,随着船老大進入船中,便見長孫骥玉山頹倒,酒氣薰人…… 此刻,燕姑娘沉緬長孫骥愛的懷抱中,回憶哀痛的既往。

     人生在幸福的一刹那,最易引起回憶過去哀傷的歲月,反之,亦莫不如是。

     一聲長篙擊水時,-破如死的寂靜,兩人從夢境中醒了過來。

     燕玲嗯了一聲,掙紮一下,從長孫骥懷中掙了出來,臉紅紅地,像一朵盛開的玫瑰,雲鬓蓬松,钗環淩亂。

    長孫骥幾曾嗜過這種溫柔滋味,又是一把摟緊。

     姑娘隻白了他一眼,皎潔的月色映在姑娘如花嬌靥上,絕麗美豔。

    兩人又是一陣娓娓情言,長孫骥詳問姑娘的來曆家世。

     燕玲說得最後一字時,淚流如雨,芳肩上下聳動,神情不勝-楚。

     長孫骥用衣袖輕拭姑娘玉頰淚痕,兩眼觑着窗外出神。

     燕玲見長孫骥久久不語,一臉疑惑之色,不禁睜大着眼,問道:“你……你在想甚麼?” 長孫骥微笑道:“姑娘身世,委實可憐,但姑娘猜測“吳江釣叟” 就是殺父母大仇,在下不盡謬同,在下嘗聽家師說“吳江釣叟”雖個性怪僻,尚不失為一正人君子,終日吳江垂釣,笑傲煙霞,幾乎與江湖絕了緣,為人則愛惜羽毛特甚,自律謹嚴,此種宵小所行,非他所能為……” 燕玲睜着水汪汪大眼,不勝驚訝地望着長孫骥說話的神情,心說:“難道是我猜錯了麼?看他說話神色,一臉正氣,顯非有心予“吳江釣叟”洗刷罪嫌模樣。

    ” 隻聽長孫骥說下去道:“依在下想法,令堂臨危之際,真元耗損已呈油盡燈枯,神智亦已昏迷,最後兩個字是僅存藉以苟延生命的一口氣,可能姑娘并非姓燕,燕玲僅是姑娘芳名而已,人在病重或垂危之時,第一個字吐出,總是微弱無力。

    ”說着,面上陡現輝朗笑容,又道:“姑娘,這不過是在下的想法,并非肯定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