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惡意、憎恨和隔離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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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具行為與隐瞞、欺騙的必要性 現在,我想進一步讨論人變得懷有惡意(malevolent)這一非常有趣的現象,而且,我們将會看到我們能否趨向于達成共識。

    發生在童年期的許多事情的總體模式(相比于人格的嬰兒階段)包含兩個顯著要素。

    其一,誠如前面已經強調過的那樣,即對不僅具有私人性且具有交際性之語言的習得,對這種極其重要之人類工具的學習總是會帶來極大的回報。

    不過,第二個要素,就人際關系的實際發展而言,是介于兩個時期之間更為顯著的差别;我們本可以根據應具行為(requiredbehavior)來對其加以陳述。

    嬰兒呱呱墜地之時,幾乎沒有任何能力保障自身的存活。

    在嬰兒期,他僅僅學會了有關區域需要和一般需要的最為粗糙的文化模式。

    但是,在整個童年時代,合作的需要越來越強烈。

    人們期望兒童去做那些引起他注意或給他留下印象的事情,這些事情通常是權威環境向其提出的行為要求&mdash&mdash通常是母親的要求,父親的要求也會日益增加,很可能還包括同胞兄妹或仆人等的要求。

     在童年期&mdash&mdash至少與前三分之二的嬰兒期相對,而且,人們希望是整個嬰兒期&mdash&mdash一種新的教育影響出現了,這種新的教育影響就是恐懼;這一點,我們雖在前面談及過,但沒有給以太多的關注,因為它對到此為止的人格發展還不具有顯著的意義。

    恐懼與焦慮之間的區别極其重要。

    據我所知,非常嚴重的恐懼與非常嚴重的焦慮,讓人産生的感覺是一樣的&mdash&mdash兩種情況下所感覺到的成分是一緻的&mdash&mdash但是,生活中這兩個強有力的分離過程之間的區别有時候是至關重要的。

    我認為,焦慮是一種通過與重要年長他人的共情聯系而獲得的東西,而恐懼則是當一般需要的滿足被延遲到這些需要變得十分強而有力時才出現的東西。

    在這些一般的需要中,我們在這裡特别想要讨論的需要是對于擺脫痛感(painfulsensations)的需要。

    在這裡,疼痛(pain)并非比喻性或象征性地被界定為痛楚(hurt),而是根據其最為明顯的核心意思被界定為痛楚&mdash&mdash例如,對真實生理組織的壓迫或切入,或者某個重要器官内部功能所出現的不測事件,都會造成疼痛。

     在童年期,與嬰兒相對的兒童,在某些時候應該或需要對其加以懲罰,這種情況在現今很可能并不普遍,但我認為,在幾乎所有的文化中都依然常見;我所說的懲罰指的是施加痛苦。

    這樣的懲罰可能并不導緻任何的焦慮,也可能與焦慮密切地聯結在一起。

    有些看到孩子違背規則的父母,會從方法學的角度覺得有必要以某種多少有些明确的方式,對其施以大量的痛楚,而不會使其有任何特定的焦慮。

    盡管他們在這樣做之後,很可能會感到有些後悔,也可能會産生某種單一的中性感覺(人們在訓練寵物時常常會有這種感覺)。

    然而,許多父母出于種種原因,常常讓兒童既痛苦又焦慮。

    不過,就懲罰來說,導緻疼痛(causingofpain)常常被用作一種教育影響,這意味着一種新型的學習&mdash&mdash被迫通過區别違背權威與接受疼痛之間的關系來進行學習。

     通常情況下,兒童會屈從于懲罰&mdash&mdash這是一種有時伴有焦慮、有時不伴有焦慮的痛苦,但在這種情形下幾乎總是伴有焦慮&mdash&mdash而在這種情況下,他可能已經預見到了懲罰,除非區域需要或其他需要的壓力使這種預見不能有效地防止該行為。

    在一組并不十分常見但重要得多的情境裡,也即在兒童不可能預見這樣一種行為結果的情況下,出現的懲罰幾乎總是帶有大量焦慮的痛苦。

    這種情形尤其可能出現在易怒、脾氣暴躁的父母身上,他們在自己的生活中被許多焦慮的情境所折磨,往往相當明顯地把這種情緒發洩在他們的愛犬或孩子等身上。

     由此,我們看到,在童年期出現了一種新的教育影響,這種影響非常明确地表現為害怕權威人物對其施以痛苦的能力。

    這是焦慮和恐懼之間區别的獨特之處。

    在焦慮的情況下,這些因素至多隻是相對真實的,但是,在幸運的情況下,在個體遭受痛楚的情境裡,這些因素則是能被觀察、分析和識别的,并且可被并入對未來的預見之中;如果焦慮非常嚴重(正如我在前面說過的那樣),則這種焦慮具有近乎迎頭一擊的效應。

    因此,關于将來加工什麼,個體擁有的資料非常少&mdash&mdash我們幾乎可以這樣說,沒有什麼特定、具體的東西可以構成信息和預見。

     在童年期,父母越來越努力地施教,履行其社會責任&mdash&mdash我很抱歉地說&mdash&mdash履行其人格中大量更為不幸之特質,在許多情況下,隻會造就這樣一個孩子:他要麼&ldquo順從&rdquo,要麼&ldquo叛逆&rdquo,而且,這種結果可能出現得相當早。

    當然,這種模式可能會在同一個兒童身上交替出現,并與現存的好我人格化和壞我人格化有着一種非常明确的關系;在相當健康的環境裡,好我往往相當确定地與順從(obedience)相關&mdash&mdash但依然擁有遊戲等廣泛的自由天地&mdash&mdash叛逆(rebelliousness)則傾向于成為壞我人格化的組成部分。

     在這個發展階段&mdash&mdash此時,父母正日益努力地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