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精神疾病的早期表現:精神分裂性和精神分裂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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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mdash他人的行為,也就是他們往往報告說是他人之行為的行為。

    更為可悲的是,他們可能會忽略這一事實,即這些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們會故意忘記這些事實,即使這個人把這些事情十分不悅地印刻在了自己的腦海中,也不會去記起它。

     下面,我将偏離一下主題,談一個用選擇性忽視來智勝的例子,在這個例子中,我曾表現出一種不友善的行為。

    有一家雜貨店,我常去那裡買這買那。

    在戰争年代,那裡有一個賣蘇打水的售貨員,如果用智力測驗去測試他的話,我可以肯定,他一定是個低能兒。

    他不僅智力低下,而且&mdash&mdash在這個方面,我對他表示同情,就像我對每個人都可能表現出來的那樣&mdash&mdash他對顧客還表現出一種異乎尋常的敵視态度,無論你問他320要什麼,他都會像完成任務似的遞給你不需要的東西。

    在經曆了一次又一次這種不愉快的事情後。

    有一次,我很不高興,就說:&ldquo喂,怎麼回事?&rdquo他說:&ldquo水啊。

    你不是要水嗎?&rdquo我說:&ldquo請把我要的東西給我!&rdquo于是,那個人不高興地一晃一晃走了,然後遞給我所要的東西。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當我再次見到他時,他卻對我笑容滿面,并很快就遞給了我所要的東西。

    這樣一來,我倒有些窘迫了,因為他的選擇性忽視并沒有我想象的那樣完全。

    他從一種不悅經驗中獲得了益處,他的表現遠遠超過了我們中間有些人的表現。

    如果他的行為像我所預期的那樣,那這将成為選擇性忽視的一個經典例子;他永遠都不會注意到他幾乎總是遞給顧客他們不需要的東西。

    因此,諸如我所引發的任何這樣的事件誠然都是全新的,而且令人費解&mdash&mdash在我看來,就好像一個惡作劇的例子&mdash&mdash但是,更為可笑的是,它似乎并非如此。

    我希望這則故事從相反的意義上給大家一個觀念,即我們會多麼随便地忽視大量的經驗,隻要對此例子做些清楚的分析,我們就能發現改變的真實必要性。

     在證明分裂的其他一些證據中間&mdash&mdash除了選擇性忽視和諸如強迫性替代這樣的分裂過程&mdash&mdash還有一些相對來說不常規的邊緣性觀察結果,這類觀察結果在不同尋常的人際情境裡會出現在意識之中;這些觀察結果還具有一點不可思議性。

    這種不可思議性從某種很适度的意義上說就是我所謂的嫌惡。

    嫌惡是一種果斷離開某些事物而轉向别處的現象,它與習慣性的厭惡(detestation)十分不同,比如,我對雞蛋蛋黃就十分厭惡&mdash&mdash這是一種不存在陰影的厭惡,而隻有這樣一種認識,即假如我再度吃到蛋黃,就會像往常一樣産生不愉快的感覺。

    而嫌惡則與此不同:你會産生肚子有點不舒服這樣的感覺,但你完全不會去想象如果你更進一步的話将會發生什麼情況。

    在普通人的生活過程中,分裂也可能會表現為夜間出現的某些不适,而當個體醒來,卻發現除了一種不可思議的情緒之外并沒有什麼情況發生&mdash&mdash這種不可思議的情緒是他在做不愉快的夢時産生的,但在醒來的過程中,這種情緒卻消失了。

    在非常偶然的情況下,人們才會回321想起夢中明确與恐怖、懼怕以及諸如此類的情緒聯系在一起的片段。

    通常情況下,夢者在報告這些片段時,幾乎都不能對其做出清楚的解釋。

    隻有當心理治療得到相當有效确立後,一個人方才能夠忍受夢中所反映的那種相當明确之分裂過程所引起的緊張情緒。

     與這些可覺察之意識成分聯系在一起的還有一些行為項目,我們稱之為自動症(automatisms),不過,隻有當主要動機出現分裂時,才會産生這種情況。

    我在說主要動機出現分裂時才會發生這種情況時,已經假定這種情況适用于任何分裂的現象,盡管我們很難看出動機在什麼時候是主要的、在什麼時候不是主要的。

    自動症在某些情況下會出現大量的行為操作,盡管這些操作通常都是一些較小的運動;有時候,這些操作也會表現為諸如抽搐、肌肉群痙攣等極端的行為,這些操作似乎已經遠遠不能構成有意義的行為。

    我們在諸如紐約曼哈頓區人口稠密地段經常可以觀察到這些自動症的一個生動的例子。

    男士們也許會發現,當你沿着街道行走時,其他很多男人都會看你褲子的前裆開口,然後又迅速地将目光轉向别處。

    他們中有很多人會擡起目光注視着你&mdash&mdash顯然,就你可以理解的而言,他們是想看看你是否已經注意到了他們。

    但是,問題在于,他們中間有一些人一旦遇到你的目光,卻會變得麻木不仁、若無其事,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們中間也有一些人會臉紅,明顯感到十分不安。

    就後者而言,它并不是一種自動症;如果這個動作被人察覺就會感到很窘迫,那麼,這個動作對他來說便具有了意義。

    但是,當這樣一個動作成了自動的時候&mdash&mdash表現出分裂動機的時候&mdash&mdash那麼,即使被人察覺也不會感到窘迫。

    即使這種情況被人注意到了,他自然表現出的傾向通常都是否認這種情況的發生。

    如果你能證明确實發生了這種情況(很可能用一張照片來證明),那麼,這個人也仍然會表現出一臉茫然的表情,好像全然不知這件事情是如何發生的,以及它意味着什麼似的。

    因此,分裂中的主要系統&mdash&mdash以及我所認為的所有的分裂經驗&mdash&mdash都是以某些行322為障礙的形式表現出來的,或者以某些明顯的行為動作表現出來的,這二者的唯一區别在于這一事實,即這些行為的發生對于表現出這些行為的人來說,要麼全然不知,要麼至少毫無意義。

     在一些更為主要的自動症中,一個人會&ldquo發現自己&rdquo處于相當嚴重的失調之中,我們可以這樣說,他顯然是閉着眼睛走進這種窘迫情境之中的;而且,這一發現還會導緻不可思議的情緒産生。

    有時候,個體會認識到,當他陷入窘迫的局面時,他的心理狀态實際上是很奇妙的;而這種心理狀态我們可以稱之為迷惑(fascination)。

    當一個人迷惑時,他實際上表現出的是摩爾行為,這種行為會使他進入這樣一種情境,即在其中表現出分裂的沖動似乎是适當的。

    不過,這種情況極少發生;相反,一個人常常會&ldquo發現自己&rdquo産生了完全不合宜的恐怖、懼怕、嫌惡或者諸如此類的情緒,而且,通常還帶着一種獨特的感覺,即被那種經驗深深震動的感覺,試圖使自己脫身出來。

     分裂系統重新整合的可能性 分裂系統始于幼年生活;它們最大的自動補救機會,同時也是對人格危險做出的最大貢獻,均發生在發展的前青年期和青年期。

    許多人顯然沒遇到多大風險便走出了前青年期和青年早期,這是相對于他們的未來而言的,因為當他們遭遇青年期,情況就不同了。

    但與此同時,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