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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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 傅玉麟這時哼了一聲道:“歐元敬,雖然你有赤身教撐腰,傅某卻不會含糊你的,請吧!” 長劍一舉,平平的刺出,歐元敬的指上功夫,已經練得堅逾精鋼,而且更練就了斷肢重合的邪門功夫,本來是毫不在乎的,可是大前天晚上跟莫秀秀一戰斷掌,吓破了膽,此刻變得十分慎重,對刺來的長劍,不敢再以肉掌硬接,連忙閃腰挪位避開了! 那知道傅玉麟一劍出手後,攻勢綿綿不絕,而且一式比一式快,劍鋒始終找準了歐元敬的雙目與咽喉兩處,迫得他連滾帶躲,狼狽不堪,更别說是迎招了! 看看過了三四十招,就像是一頭被困在密室中的老鼠在躲着貓的追捕,可憐到了極點! 觀戰的八大邪神都感到很不是滋味,鐵披甲忍不住大聲叱道:“歐老三,你簡直丢盡了魔神宮的臉,砍掉腦袋不過是碗大的疤,要死也得像個樣子!” 擎天神洪吼性子更烈,大聲叫道:“歐老三,你若是再這樣窩囊,不等人家宰你,咱們自己就先劈了你!” 歐元敬在兩人的指迫下,不得而已,掄起獨臂朝劍上架去,铮然輕響中,居然把傅玉麟的劍震開了去! 這一震使他的信心陡增,傅玉麟的劍再度劃來時,他竟伸手抓住了劍葉,握住後他還十分謹慎,隻用兩枚手指捏住劍葉,以備情況不對時,立刻松手。

     那知傅玉麟拼力把劍抽回去時,劍刃劃過他的手指,迅速的程度使他來不及松指,可也沒傷到他一點皮肉! 這一來歐元敬心情大為放松,哈哈一笑道:“小子,你的功夫比你老婆可差多了!” 傅玉麟第二次遞招進來時,他放心地伸手一接,将劍鋒整個地握住,傅玉麟用力一抽,歐元敬也用力一帶,勁力似乎較傅玉麟還勝過一籌,把傅玉麟拉了過來。

     歐元敬又用斷臂一格,擋住了傅玉麟沖過來的身子,不但将他格退了兩步,連劍也被他奪了過來,輕輕一抛,握住劍柄,反指在傅玉麟的胸膛上,得意地笑道:“姓傅的小子,這下子你還狠得起來嗎?” 傅玉麟卻冷靜地看看他,口中數着:“一、二、三……” 歐元敬微怔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傅玉麟道:“當我數到十的時候,你還不跪下求饒,把劍送上來,我就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歐元敬頓了一頓道:“小子!你在做夢,老夫隻要一伸手,就可以把你前心刺透後背!” 傅玉麟不理他,繼續往下數着:“四五六七八……” 數到第八時,歐元敬一劍逆搠而前,傅玉麟動都沒有動,而歐元敬卻臉色一變,手中長劍當聲堕地,雙膝一軟,身不由主地跪了下去! 這突然的變化使每個人都看得呆了,傅玉麟卻彎腰拾起長劍道:“總算你還見機,我暫貸一死,哈教主,你可以把人領回去了!” 哈太虛莫名其妙地過來,他雖然作了暗示,指明了點破橫練氣門所在,卻沒有看見傅玉麟出手,但事實放在眼前,歐元敬如果沒有特殊變故,絕不會如此的! 他伸手要把歐元敬扶起來,鐵披甲與洪吼都飛縱而至,沉聲道:“哈教主,等一下,我們想知道一下,歐老三究竟在搗什麼鬼!” 洪吼一把扣住了歐元敬的脈門,随即失聲叫逍:“老三的功力全失了!” 傅玉麟微笑道:“豈僅功力全失,連雙膝處的主筋也被我用截脈的手法隔斷了,今後他永遠别想站起來了!” 洪吼把歐元敬住上一提,果然他的兩條腿齊膝以下,軟垂而下,蕩來蕩去,完全無法行動了! 洪吼不禁駭然色變道:“小子,你太狠毒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怎麼可以這樣糟遢人!” 傅玉麟道:“我饒了他一命,已經夠寬大了,因為他仍是赤身教的大祭師,雖然不能行動,但還有人侍候他,可以活到老死,換了你們,還沒有這麼好的福氣呢!” 洪吼叫道:“你為什麼不幹脆殺了他!” 傅玉麟道:“因為殺了他不會比讓他這樣活着更痛苦,雖然他不會少吃少喝,但一個身負很高武功的人,一旦變成了手無縛雞之力,行動仗人扶持,那滋味一定很不好受,何況哈教主也擺下了話,不希望我殺死他,念在同為武林一脈,我應該買他這個面子!” 洪吼怔了半晌才道:“傅玉麟,你是個聰明人。

    這件事可不聰明,赤身教在苗疆已不得人緣,你留下這個家夥的性命,難道不怕得罪其他門派嗎?” 傅玉麟冷笑道:“你現在才為其他門派擔心了,如果你們真是為自己的門戶着想,就不該藏起秘學不授了!我對苗疆十大宗派的朋友都是一視同仁,無分厚薄,因此我殺死你們後,必然會将你們保藏的本門武學,還交你們所屬的門戶,而他們得到這些秘笈後,也可以在武學上更進一步,不會讓赤身教一門獨尊了!” 洪吼先前那番話意在挑撥,果然引起了部份人的不安,可是傅玉麟的解釋出口後,他們又安定了下來,洪吼不禁幹瞪着眼,再也無話可說了,傅玉麟卻又道:“下一個該輪到大力神鐵披甲了,傅某想向無畏教主請教一句話!” 無畏教主辛奇忙道:“傅盟主有何指教?” 傅玉麟道:“貴教對在下的挑鬥有何要求?” 辛奇道:“除了赤身教外,其餘的各家宗派武學都附着在鎮教神兵上,傅盟主于事了後,能将敝教的神斧賜還就感謝不盡了!” 傅玉麟道:“那麼他們的生死無關緊要了!” 辛奇道:“是的,我們既然剔除了他們的大祭司身分,已經不承認他們為本教中人,如非對鎮教神兵的尊敬,我們早已采取行動,毋勞盟主費心了!” 傅玉麟笑笑道:“好!鐵披甲,你出來領死吧!” 鐵披甲恨恨地瞪了辛奇一眼,手執開山神斧,凜然出場,也不開口,猛然一斧劈下! 那柄巨斧由精鋼鑄成,又長又重,他使在手中,竟十分輕松,傅玉麟用長劍一格,當然激響中,劍身被彈起老高,差一點脫手飛出去,而鐵披甲的動作極快,搖斧又是攔腰掃到! 傅玉麟已試出這家夥的真力過人,不可以力敵,隻得展開輕身功夫仗着精妙的劍招,跟他惡鬥起來蔔 鐵披甲的力量雖大,倒底因為兵器太長,不利于近鬥,二十回合後,一個疏神,被傅玉麟一劍刺中前胸,可是他隻退後一步,連皮肉都沒傷到一點,哈哈大笑道:“小子,你該想想老子的名字,那披甲二字可不是無緣無故才起的,憑你那枝破劍就想傷得了老子嗎?” 傅玉麟悶聲不語,繼續用劍急攻,不過所取的部位卻改在咽喉或雙目等不易運氣的地方! 鐵披甲在這些地方,似乎不敢太過大意,但護架很容易,隻要用斧面一橫就擋開了。

     兩人狠拼了将近兩百招,傅玉麟的身形似乎慢了下來,鐵披甲卻越戰越勇,連莫秀秀都不禁為傅玉麟擔上心了! 忽然間傅玉麟一個踉跄,腳下絆在一塊凸起的石塊上,鐵披甲橫斧砍到,傅玉麟用劍一架,當然聲中,長劍震飛脫手,鐵披甲的巨斧仍然掃将過來,傅玉麟在危急中雙手突出,抓住了斧柄。

     鐵披甲用力奪斧,但傅玉麟很乖巧,似乎知道腕力不如對方,根本不使力,鐵披甲往後拉,他就往前湊,雙手握住斧杆,就像粘在上面一般跟着起落! 鐵披甲連推帶抛,都無法将傅玉麟甩掉,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