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赴少林渡河突重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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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及本總管護送。

    ” 他吩咐妥當,正待下令出發。

    對岸傳來一聲尖哨,衆人凝目望去,隻見岸邊隻有一騎,另一騎則在半裡外查看動靜。

    這一騎留守岸邊的想是接到别一騎的訊息,正以規定的旗号連連揮動那面紅色的三角旗。

     衆人一瞧旗号,都曉得是怎麼一回事。

    鄧當沉吟一下,道:“宮主認為該當怎樣做才對?” 單水仙道:“現下由你統率,自然是你來做主。

    你決定好了,是禍是福都不怨你。

    ” 鄧當再瞧手下發送的消息,一面說道:“他們已瞧清楚來人多達四十餘騎,其中還有十多個和尚是步行的。

    這一群人疾趨而來,似是存心攔截咱們……” 他突然停口不說,沉吟一下,朗聲下令渡河。

     第一批十個人迅即沖入河中,泅水牽馬前進。

    在這邊的人馬都焦急地瞧着他們緩緩渡河,卻又無法催他們加快。

     單水仙問道:“來得及麼?”鄧當答道:“來人尚在三裡之外,照理咱們應該能在他們趕到以前全部渡河。

    若是趕不及,咱們被迫分為兩隊,實力又減弱得多,那就當真可慮得很!” 這時未渡河的還有四衛二兵一騎和五名特技好手,他們十二人都嚴密布陣護住馬車,誰都不向河中瞧上一眼,隻有鄧當一面跟單水仙說話,一面瞧着對河。

     那十二人極是鄭重地布陣守衛,一瞧而知他們護衛得堅率無比。

    在十餘丈外的一片矮林内,三兇匿伏其中,虎視眈眈地尋覓機會。

    可是他們都沒有輕舉妄動,須知一則這一群鐵柱宮精選高手個個有特異技能,聯手布陣實是不易沖破。

    二則眼下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三兇無法突然暗襲。

     鄧當深心中焦急得出了一身熱汗,好不容易熬到前頭部隊登岸,立刻下令馬車渡河。

     他已曉得情勢不妙,所以命四衛護車,自己留守岸邊。

     周奔雷一抖僵繩,目中發出奇異含混的聲音,這聲音隻有他們訓練的馬匹聽得懂,迅快地沖落河中。

    餘勢甚是勁猛,那輛馬車落水之後,一直沖出兩丈有餘。

     對面岸上突然有一人抛出一枚流星錘,周奔雷長鞭一揮,鞭尾纏住錘索,借力用勁,催車江河。

    那輛馬車此時顯出特别的功用,居然能浮在水面,宛如輛舟,車内滴水不透。

     馬車比預期的時間要快上許多便登了岸。

    那邊鄧當一聲令下,全部沖入河中。

     此時,最前哨的一騎已經退了回來。

    不遠處雜亂的蹄聲已随風送到衆人耳中。

     鄧當等人才到達河中心,那邊大路上已出現一大群人馬,其中果然有十多個和尚,其餘俱是武林人裝束,個個帶得有兵刃。

     他們氣勢洶洶地沖來,耿滔下令道:“放箭!”弦聲響處,五支勁箭齊齊飛出,登時把對方猛惡的來勢阻擋住。

     但這群人馬哪肯就此幹休,數十匹健馬上有七名騎士縱落路上,其中一個四旬上下長衫客大喝道:“區區幾支長箭,難道就擋得住天下英雄麼?” 另一個黃彩大漢手提鐵牌,洪聲應道:“方濤兄說得是,咱們沖過去殺個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那十餘名僧人之中,這時才出來一位中年和尚,肩托禅杖,加入這七人前陣之列。

    他吟一聲佛号,道:“咱們自然要沖過去,不過對方的箭手好像曾經飽受訓練,實是不可輕忽。

    ” 這和尚似是甚有身份,那方濤和黃衫大漢都點頭稱是。

     這八個人盡量散開,一齊向江邊走去。

     華劭在馬車内坐不住,勉強提氣運力跳落地上,卻覺得雙膝發軟,幾乎跌倒,實在是力不從心,今日之戰,決計無法出手。

     他定一定神,耳中聽到單水仙說道:“華總管千萬小心,身體要緊……” 華劭隻覺全身突然湧生一股氣力,精神大振,頭也不回地說一聲:“謝謝宮主關心。

    ” 随即提氣喝道:“什麼人攔阻去路,意欲何為?” 那八人聞言停步,方濤目光一掠己方之人,隻見個個都颔首同意由他發言,當下抖丹田朗笑一聲,答道:“發話的想秘是鐵柱宮兩總管中的華總管了?聽你語氣中似是大有驚訝之意,定是由于我們這些武林無名之輩居然膽敢攔阻鐵柱宮人馬去路而起。

    嘿!嘿!鐵柱宮橫行天下多時,實在想不到會有今日……” 他說得十分清晰,雙方的人字字都聽入耳中。

     華劭濃眉一皺,正要開口,方濤已接着又道:“我們這一群不怕死的無名之輩,今日特地來碰一碰鐵柱宮,華總管若是無法把我們殺死,那就對不起要把貴宮主帶走!” 單水仙吃一驚,定睛望去,發覺那個中年和尚似是少林寺的高手,不禁驚訝道:“他們為何要捉拿我呢?” 華劭這刻把對方前陣的八人細瞧一遍,厲聲道:“原來是九鞭方濤、六甲牌丁宏、摩雲雕金中一。

    但憑你們幾位武林名家想來還不敢攔阻本宮車馬,那五位面生得很,不知是何方高人?” 方濤大聲道:“這話說得有點道理,好吧,兄弟把其餘諸位介紹一下,這一位是少林大方彈師,這是峨嵋尹仲兄,這是昆侖派少當家向慎行兄,那是南荒派于姑娘,最後一位是武當陸章兄。

    ” 華劭聽完之後,銳利的目光掃向後面,但一來隔得遠些,二來健馬踢蹄揚起灰塵,使視線不清,因此瞧不出後面那些人有沒有比這八人還高明的,抑是這八人就是這隊人馬中的精英。

     單水仙芳心大震,付道:“果然有少林派的人,還有武當的,唉!誰教我眼下已是鐵柱宮宮主呢?實在不能怪他們興師捉拿于我。

    ” 華劭決意先試出這大隊人馬的實力如何,才作計較。

    再者目下既有少林之人參與其中,這一趟前赴少林之行已經要取消了。

     他朗聲道:“諸位都大有來曆,無怪膽敢如此猖狂,既然你們是沖着敝宮主而來的,那就動手吧!” 那八人齊齊邁步迫近,到了五丈左右,華劭大喝道:“耿滔,先教姓方的嘗一嘗利箭滋味!” 耿滔朗朗應一聲,雙腿一夾,健馬超出數尺,随即在鞍上彎弓搭箭,拽滿勁弦,姿勢極是潇灑悅目。

     後面的大隊人馬中突然有人洪聲喝道:“江兄小心,此人的箭法天下無雙。

    ”話聲強勁震耳,顯然是個内功極為深厚之士。

     緊接着這陣話聲之後,又有一個清細的嗓子說道:“丁兄手中六甲牌最是管用,若是過去幫助方兄,那就萬無一失了!” 這一陣話聲雖不響亮,可是傳出老遠,仍是那麼清晰,可見得此人功力并不稍遜于先前的洪亮話聲之人。

     華劭吃一驚,一面下令指示屬下,一面想道:“敢情後面還有高手,唉,今日已陷入前狼後虎之局,我若不是身負内傷,還可與鄧兄聯手一拼。

    ” 六甲牌了宏聞言,正要向方濤那邊躍去,忽然聽到弦聲三響,隻見三支勁箭先後破空飛到,來勢之快,平生罕睹,哪敢怠慢,觑準勁箭來路,揮牌對擋。

     當他無暇去顧方濤之時,耿滔趁機發出長箭。

    弦聲響過之後,他胯下的健馬四足微微一沉,似是吃不住他發箭時的勁力。

     那支長箭破空飛去,發出與平常利箭全然不同的異響,極是勁銳。

     方濤早已全神貫注,此時忽覺對方這一箭來勢之兇厲勁猛無與倫比,簡直無法閃避得開。

    這一驚非同小可,右手運足全身内力勁道,掄鞭疾掃出去。

    這一鞭已是他成名二十載以來全身功力所聚的一擊,若是稍稍偏歪分毫,又或是觀察敵箭部位略有偏差,不論是哪一種過失,勢須被這一箭洞穿胸腹。

     旁人比方濤自己還要緊張得多,個個睜大雙眼,凝望這一箭的結果。

     當地大響一聲,那方濤的九龍鞭鋼梢恰好擊中箭镞,不偏不倚,那支長箭餘勢猶勁,呼一聲斜斜飛起,直上半空。

     方濤雖是一擊成功,可是本身已被這一箭的功道震得連退五步,血氣翻騰,仿佛是以重兵器跟敵人硬碰了一招似的,這一驚又是非同小可。

     華劭朗聲道:“本宮人馬各有絕藝,即此可見一端,你們如若還不知機撤退,結局隻怕大出你們預料之外!” 六甲牌了宏怒道:“放屁,你這一箭就想把我們吓退,簡直是夢想……”話聲中首先揮牌疾奔,其餘之人隻好跟着前進。

    但他們隻奔前了丈許,就被連珠襲到的勁箭迫住,無法再進。

     在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