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瘋子大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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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四十分，由良婆婆來到客廳，環視一下四周，問海老冢醫生：&ldquo千草在嗎？&rdquo
&ldquo不知道。
&rdquo海老冢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一旁的宇津木小姐接口說：&ldquo一直沒看到千草小姐呢！剛才吃飯時也沒看見，對吧，醫生？&rdquo &ldquo我不知道。
&rdquo &ldquo彩華夫人，你有看到千草小姐嗎？記得你也有一起用餐。
&rdquo &ldquo沒有，沒看見啊！&rdquo &ldquo哎喲！怎麼回事啊？還以為她在這裡呢！這孩子到底跑哪兒去了？&rdquo 老婦人又腳步蹒跚地離開。
由良婆婆曾經一度中風，之後就不良于行，總是跛着腳，辛苦地上下樓梯。
因為外面沒有合适住所，隻好忍耐，每天像爬行似的上下樓梯，所以老夫婦晚上都會自備夜壺。
大家都醉了。
光一也難得喝個爛醉，就連内海也灌了好幾杯啤酒。
殺人事件發生當晚的聚會，是如此神經質、莫名尖銳而又痛苦。
&ldquo也許殺人兇手就混在我們其中&rdquo，總是不由自主意識到這點，多少令人心裡起疙瘩。
木兵衛平常滴酒不沾，不過一旦喝醉可是很難搞的，隻見他從剛才就一直纏着丹後，然後話鋒一轉，又冷不防地将矛頭指向海老冢，說：&ldquo真是個怪裡怪氣的醫生。
喂！你給我過來！真是讨厭的家夥。
把我們這群人都當成瘋子、怪人，你心裡就是這麼想的對不對？我看啊，你才是真正的怪人。
&rdquo &ldquo哎！真是至理名言啊！&rdquo 光一似乎很興奮，也跟着起哄：&ldquo我可要洗耳恭聽。
&rdquo &ldquo我一向很讨厭揭人醜聞，不過這原則隻有你不适用。
雖然你打從心底瞧不起我們文人，不過你自己還不是每晚留宿釣殿，和女人搞七撚三，我說得沒錯吧？還有，加代子小姐很讨厭讓你看病，要是沒人陪在身邊，她死都不肯給你診療，對吧？你這個色鬼，不但硬拉加代子小姐的手，還會揉捏她胸部。
最近又盯上那個叫下枝的年輕女傭，說什麼她犯了胸痛，可能是哪個内髒有異常情況之類的，頻頻暗示她接受診療。
以上三件惡行是發生于宅邸内，至于醫院那邊如何，就不太清楚了，不過光是就宅邸這三件醜事便能判斷，比起我們文人間的愛恨情仇，你那陰森又變态的異常行為，更令人歎為觀止。
&rdquo &ldquo好！說得好！&rdquo 光一顯得非常興奮。
礙于禮教，在座女士們盡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隻是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不過木兵衛接下來的一番話，讓在座女士噤聲。
&ldquo好個名醫、君子啊！沒錯，就是這眼神，大家請看。
那是閃閃懾人的變态眼神、殺人眼神，那是對血的饑渴，渴望血流成河的殺人魔眼神，就算想藏也藏不了吧？你們看！你們看！&rdquo 喝醉的木兵衛慘白着臉，殺氣騰騰，他那惡鬼般深沉的雙眼，閃閃發光，一點也不比海老冢醫生遜色。
從頭到尾目擊這一切的我，發現他氣得渾身發抖，因為過于亢奮，雙眼露出狂人般的閃光，那是随時都有可能撲上前殺人的眼神。
仿佛欲将對方撕裂、捏個粉碎，那是随時都有可能幹出瘋狂行為的狂人眼神。
女士們屏息着。
木兵衛怒目斜睨着海老冢。
&ldquo他根本就是個變态、精神分裂者、妄想症病患，總之就是個怪人！還自以為純潔正直。
非禮加代子，和女人們搞七撚三，連下枝小姐也不放過！還不自覺所作所為可恥萬分。
這不是變态、瘋子，還能是什麼？隻會一味指責别人，卻不知檢讨，這不是瘋子行為嗎？各位不覺得嗎？&rdquo 海老冢的眼神越發怒氣升騰，看來已經到了極限，一發不可收拾。
他的言辭行為眼看就要脫軌，感覺随時都有可能爆發。
此時傳來一陣拖曳腳步聲，由良婆婆扶着諸井護士的手，走了進來。
&ldquo到處都找不到千草呢！怎麼會這樣呢？不曉得有沒有人看到她？&rdquo 瞬間彌漫一股恐怖氣息。
&ldquo不會吧！難不成被殺了嗎？&rdquo光一大吼着。
&ldquo婆婆，放心啦！那女孩精力可充沛得很呢！也許隻有在您面前才會收斂些，不過她可是個性感尤物呢！&rdquo 在座每個人都沉默不語，沒人想再多說些什麼。
隻見諸井護士，發出宛如浮屍從水中出聲般的低沉嗓音，說：&ldquo千草小姐她出去幽會了。
&rdquo &ldquo你說什麼？這麼說你知道些什麼啰？&rdquo 由良婆婆一時驚愕的眼神，投射在諸井護士冷漠的臉龐。
&ldquo千草小姐收到一張匿名紙條，還很得意地拿給我看，不過我沒多看就是了，然後她六點就出門了。
&rdquo &ldquo去哪兒？&rdquo &ldquo不清楚。
&rdquo &ldquo跟誰？哪個男的？&rdquo &ldquo我有義務保密。
&rdquo她
&rdquo海老冢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一旁的宇津木小姐接口說：&ldquo一直沒看到千草小姐呢！剛才吃飯時也沒看見，對吧，醫生？&rdquo &ldquo我不知道。
&rdquo &ldquo彩華夫人，你有看到千草小姐嗎？記得你也有一起用餐。
&rdquo &ldquo沒有，沒看見啊！&rdquo &ldquo哎喲！怎麼回事啊？還以為她在這裡呢！這孩子到底跑哪兒去了？&rdquo 老婦人又腳步蹒跚地離開。
由良婆婆曾經一度中風，之後就不良于行，總是跛着腳，辛苦地上下樓梯。
因為外面沒有合适住所，隻好忍耐，每天像爬行似的上下樓梯，所以老夫婦晚上都會自備夜壺。
大家都醉了。
光一也難得喝個爛醉，就連内海也灌了好幾杯啤酒。
殺人事件發生當晚的聚會，是如此神經質、莫名尖銳而又痛苦。
&ldquo也許殺人兇手就混在我們其中&rdquo，總是不由自主意識到這點，多少令人心裡起疙瘩。
木兵衛平常滴酒不沾，不過一旦喝醉可是很難搞的，隻見他從剛才就一直纏着丹後，然後話鋒一轉，又冷不防地将矛頭指向海老冢，說：&ldquo真是個怪裡怪氣的醫生。
喂！你給我過來！真是讨厭的家夥。
把我們這群人都當成瘋子、怪人，你心裡就是這麼想的對不對？我看啊，你才是真正的怪人。
&rdquo &ldquo哎！真是至理名言啊！&rdquo 光一似乎很興奮，也跟着起哄：&ldquo我可要洗耳恭聽。
&rdquo &ldquo我一向很讨厭揭人醜聞，不過這原則隻有你不适用。
雖然你打從心底瞧不起我們文人，不過你自己還不是每晚留宿釣殿，和女人搞七撚三，我說得沒錯吧？還有，加代子小姐很讨厭讓你看病，要是沒人陪在身邊，她死都不肯給你診療，對吧？你這個色鬼，不但硬拉加代子小姐的手，還會揉捏她胸部。
最近又盯上那個叫下枝的年輕女傭，說什麼她犯了胸痛，可能是哪個内髒有異常情況之類的，頻頻暗示她接受診療。
以上三件惡行是發生于宅邸内，至于醫院那邊如何，就不太清楚了，不過光是就宅邸這三件醜事便能判斷，比起我們文人間的愛恨情仇，你那陰森又變态的異常行為，更令人歎為觀止。
&rdquo &ldquo好！說得好！&rdquo 光一顯得非常興奮。
礙于禮教，在座女士們盡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隻是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不過木兵衛接下來的一番話，讓在座女士噤聲。
&ldquo好個名醫、君子啊！沒錯，就是這眼神，大家請看。
那是閃閃懾人的變态眼神、殺人眼神，那是對血的饑渴，渴望血流成河的殺人魔眼神，就算想藏也藏不了吧？你們看！你們看！&rdquo 喝醉的木兵衛慘白着臉，殺氣騰騰，他那惡鬼般深沉的雙眼，閃閃發光，一點也不比海老冢醫生遜色。
從頭到尾目擊這一切的我，發現他氣得渾身發抖，因為過于亢奮，雙眼露出狂人般的閃光，那是随時都有可能撲上前殺人的眼神。
仿佛欲将對方撕裂、捏個粉碎，那是随時都有可能幹出瘋狂行為的狂人眼神。
女士們屏息着。
木兵衛怒目斜睨着海老冢。
&ldquo他根本就是個變态、精神分裂者、妄想症病患，總之就是個怪人！還自以為純潔正直。
非禮加代子，和女人們搞七撚三，連下枝小姐也不放過！還不自覺所作所為可恥萬分。
這不是變态、瘋子，還能是什麼？隻會一味指責别人，卻不知檢讨，這不是瘋子行為嗎？各位不覺得嗎？&rdquo 海老冢的眼神越發怒氣升騰，看來已經到了極限，一發不可收拾。
他的言辭行為眼看就要脫軌，感覺随時都有可能爆發。
此時傳來一陣拖曳腳步聲，由良婆婆扶着諸井護士的手，走了進來。
&ldquo到處都找不到千草呢！怎麼會這樣呢？不曉得有沒有人看到她？&rdquo 瞬間彌漫一股恐怖氣息。
&ldquo不會吧！難不成被殺了嗎？&rdquo光一大吼着。
&ldquo婆婆，放心啦！那女孩精力可充沛得很呢！也許隻有在您面前才會收斂些，不過她可是個性感尤物呢！&rdquo 在座每個人都沉默不語，沒人想再多說些什麼。
隻見諸井護士，發出宛如浮屍從水中出聲般的低沉嗓音，說：&ldquo千草小姐她出去幽會了。
&rdquo &ldquo你說什麼？這麼說你知道些什麼啰？&rdquo 由良婆婆一時驚愕的眼神，投射在諸井護士冷漠的臉龐。
&ldquo千草小姐收到一張匿名紙條，還很得意地拿給我看，不過我沒多看就是了，然後她六點就出門了。
&rdquo &ldquo去哪兒？&rdquo &ldquo不清楚。
&rdquo &ldquo跟誰？哪個男的？&rdquo &ldquo我有義務保密。
&rdquo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