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同仇敵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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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木刀緊追不放。

     斯被和胴澤進入房間時,一切都結束了。

    裸體女子抱起綁着繩子、倒在地上的老太太,放聲恸哭起來。

    包木将衣服拿給女子時,她競忘了穿上,不停地哭着。

     三個男子見此情景,轉過身去暗自落淚。

     九月十九日 飯館——格複生了。

     花了三天時間,格被收拾得恢複了過去的容貌。

    寬大的庭院中,有了園藝師往返,建築物的粱柱,走廊都煥發出了光彩。

    席間的拉門也都全部換上新的。

     上午,在格舉行了佛事。

    是岩本夫婦的佛事,參加者有“孤北丸”上的全體船員。

     這場佛事在午飯前才結束。

     下午,凡是過去與格有關系的藝妓,全都來了。

     最後,在格舉行了宴會,主持人是黑木淙子,梓的母親。

     受到邀請的有“孤北丸”乘員一行。

    珍妮,廣行少年都來了。

    廣行還牽來了“波奇”。

     與格有各種關系的人們全都參加了。

     宴會在客人到齊之後,正式開始了。

     梓緊緊跟在包木身旁,好似剛生下的小鴨依偎在母親身旁一樣。

    淙子應酬,招待客人,見此情景,也暗自落淚。

     包木有些害羞,想獨自一人呆一會兒,梓卻不願離開,就是包木上廁所,梓也尾随着。

    梓一直盯着包木,仿佛要看個夠。

     “嗨,還是不要這樣吧。

    ” 斯波看見包木有些狼狽,笑着說。

     對梓來說,在她母女倆面臨毀滅的深淵時,從未想到的長兄來了,而且是一位厲害的長兄。

    格、母女倆被蜘蛛般的網纏在身上,無法脫身,是她這位長兄用木刀使勁一揮,才使她們得以解脫苦難。

     陽光照到了母女身上。

     母親得到了在三十四年間、天天都在想念的兒子,梓得到了能幹、厲害的哥。

     梓緊跟包木的心情,斯波是不難理解的。

    他們想到這一對從未見過面的兄妹所遭受的磨難時,也不禁暗暗擦淚。

     寬敞的庭院中,撒滿了九月的陽光。

     三弦管音樂在格回響。

     格又回到了往日的氣氛中了。

     然而,這樣的日子,隻有今天一天了。

     到明天,淙子、梓将要同乘“孤北丸”去遠航。

    已将格委托給律師們做買賣。

    今後,格即使又興旺起來,與淙子和梓都沒有任何關系了。

     淙子和梓将移到氣仙沼住下。

     “終于能卸下肩上沉重的擔子,誰能不感到慶幸。

    ” 斯波看着宴會熱鬧的場面,心裡想到。

     “包木一膳有了母親和妹妹。

    ” 斯波不由又為孤獨的自己而感到悲哀了。

     他離開宴席,向日本式庭院走去,在一個石凳上坐下,舉手喝起慘了水的酒。

     庭院内,到處是說笑聲,熱鬧非凡。

     金邁着碎步走來。

     “怎麼啦?” 她用學會的日語問。

     “隻想透透氣,愉快吧。

    ” 斯波用英語回答。

     “太飽了!”珍妮用英語回答,面頰也潮紅了。

    “今後,我還會來這兒的。

    ” 她說完,長長的腿又踏着小草,搖搖晃晃地往回走過去了。

     “——她就是過去的那個金小姐嗎?” 斯波自言自語道。

     這是性格開朗、活潑的美國姑娘;一個忘掉個自己故鄉,沉溺于高級飯館、宴會,臉上總是帶着笑意的美國姑娘;那個完全忘卻了那些痛苦的經曆的美國姑娘。

     現在,她已經沒有仇人了,她也不用再害怕誰搶走她了。

     縣警已将敲爵士鼓的矢代幻太和逼迫金賣春的上田春雄逮捕。

    在暴力集團裡,上田是星野的上司。

    矢代利用到東南西亞演奏旅行的機會,獲得了興奮劑,把它藏在自己的樂器裡悄悄地帶回到日本,交給上田。

     縣警和青森地檢根據情報,在交接毒品的現場,逮住了上田和矢代。

     星野也被捉拿歸案了。

    他除了違反麻醉品取締法外,違犯有其他多種罪行。

    例如:侵犯格飯館,對淙子、梓施以暴行,進行監禁,強制結婚。

    另外,還有命令組員殺害岩本先婦的嫌疑。

     星野和梓的婚姻解除了。

    地檢廳同意了他倆的離婚。

     金徹底的從危機中解脫出來了。

    現在,她不再是以前的金了,她已是幸福的珍妮了。

     黑木淙子、梓母女倆也獲得了自由。

    能安甯地生活了。

     唯有斯波的仇人,死對頭還活着。

     ——那男人,到底是誰呢? 在薪瀉,斯波被推下海,不明來曆的男子卻救了他。

    不論斯波怎樣地查詢,總是找不到那個人。

     ——還有,那批貨物從新瀉到底運到什麼地方去了? “檢察官先生!” 喝得酩酊大醉的泡田,一搖一晃地走了過來。

     “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