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賣春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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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沫沾滿了那藝妓一身,而他仍像鐵箍一樣緊緊地抱着那女人。

    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拉開。

     “那家夥,簡直,真不象話,實在是太丢人了。

    ” 堅野這樣念叨着,連那女人也說從沒見過象堀那樣的人,口吐那麼多泡沫,剛挨着大腿就不行了。

     “斯波君,金平安地走了吧?” 泡田問。

     “平安走了。

    ”斯波點頭回答。

     金預定的是泛美航空公司的六○一次航班,在上午十點半起飛。

    走出飯店是早晨六點。

    斯波為她要了輛出租車,兩人是在飯店門口告别的 “可是兩人在飯店裡真的什麼也沒幹嗎?” 堅野看着斯波,猜疑地說。

     “堅野,這是你不對了。

    ” 包木看到斯波的表情,笑着說。

     “因為金走了,就夠他難過的了。

    ” 胴澤冒出一句,他的身體非常棒,昨晚一夜抱着藝技睡,今天仍能精神飽滿地站在甲闆上。

     “怎麼樣?來一杯嗎?” 包木接過斯波端來的咖啡。

     “啊,謝謝……” 中股接過咖啡,坐在沙發上。

     昨晚要是土耳其浴室小姐的話就熱鬧了。

    可是,是藝妓,她們不象土耳其浴室小姐那麼随便,那麼服務周到。

    但他也并非感到不滿足。

    摟抱着雪白的身子,一直睡到天亮,誰都要幹個兩三次,玩夠耍足了。

    盡管這樣,但中股還是不夠如意,心裡有點若有所失的感覺。

     其實,今天在船上,誰都有一種空虛的感覺,是因金不在了。

     “準備做飯吧!” 泡田站起來說,于是中股和堅野都離開了船橋。

     胴澤緊握船舵。

     收音機傳來氣象預報說,從遠州到野灘将有大風浪。

     少年廣行進來,抱着小狗波奇和貓咪。

     “斯波。

    ” 胴澤轉過身來。

     “啥事?” “到了博多我們在一起好嗎?我知道一個好玩的地方,有很漂亮的女人喲,你不會拒絕女人吧?” “嗯。

    ” “船長你怎麼樣?” “是嗎?” 包木正和他表妹廣子打得火熱,還是離開氣仙沼的頭天晚上和廣子在一起過。

    氣仙沼是孤北丸号的母港,但很少回去。

    航海一次接一次地,一年隻能回去一兩次,包木每次回去時都事先給廣子打電話。

    廣子得到丈夫的涼解,回來清洗打掃,做好飯菜等待着包木。

     包木和廣子總是合抱着過夜,兩人都廢寝貪欲地享受着。

    廣子是已婚女人。

    當然比藝妓、土耳其浴室小姐更真誠疼愛自己的心上人包木。

     她每次都向包木訴說想和丈夫分離。

     到了天亮,廣子又回到丈夫家裡去。

    包木每次目進她的背影遠去,心裡都覺得很凄涼。

     廣子常說:“從今晚起我又是那人的了,盡管止他抱摟着,但我卻想着表哥你,我想離開丈夫和你在一起……” 包木也很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雖然兩人隻能在一起呆一個晚上,但和廣子在一起時,她總是支配着包木。

    隻有上廁所才能自己行動,而其它一切都由廣子包攬,就連洗澡都由廣子給他洗,她把包木當成小孩一樣對待,小孩一樣疼愛着。

     廣子内心饑渴,小時候就把包木當着是她的哥哥。

    當她知道他們并非親生兄妹時,母親已經去世了,父親和兄妹二人相依為命。

    廣子也曾想嫁給包木,但包木總是出海,不回家。

     從包木這邊來說,他也很想把廣子要回來。

    但若那樣的話,就得放棄大海,而他是屬于大海的。

     孤北丸号出了東京港。

     來到遠州灘,正好是第二天早晨。

    正如天氣預報的那樣,海面上掀起了大風浪。

     蒲福風七級,即風速每秒13.9——17.1米。

    東南風刮得大海波濤洶湧。

     包木站在船橋上,他在考慮是否應去躲避風浪。

     “吱…吱…吱…”,無線電發出五百兆赫的通訊信号,長音十聲,這是緊急通信,是僅次于SOS的緊急優先通信信号。

     “這裡是第三管區海上保安部,通告在東經一百三十八度二十分附近航行的船舶:據禦前崎海上保安部署的緊急通知,有一漁民要自殺,已和漁船從禦前崎北邊七公裡處的波津漁港駛出,希望航行中的船舶用雷達監視,漁船為五噸的繁榮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