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同仇敵忾(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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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利用洋行海運。

    洋行海運由于公司的人戶毛織物用二十五億日元購入高級絨毯。

    并将這批貨物賣給海老名物産,取得二十億日元。

    海老名物産又賣給大田屋商事,得到二十三億日元。

    這樣順序賣下去,每次虧損一億日元,其實這些不斷地循回買賣的公司全是植野操縱的幽靈公司,稅務署剛開始對他們進行調查,他們就一下全部倒閉,人員也去向不明了。

    如果海老名物産下面的幽靈公司還有二十三家,二十五億日元的貨物就會化為烏有。

    不過,實際上仍暗暗存在着。

    這批貨物最後能滾出多少錢來,那麼略加計上,就一目了然啦。

    ” “……” “洋行海運指使的在幽靈公司之間循回買賣的貨物,并非單純是這次的高級絨毯。

    一年中,有二、三批貨物在幽靈公司之間進行交易。

    剛才你不是說必須将貨物運到這裡,其原因大概就是,幽靈市場上巡回的貨物最終要放到這裡加以保管吧。

    然後,從這裡分配到背後操縱者的手裡,這批貨物至此就全部消失了。

    ” “一切果真如你所言嗎?” “植野命令洋行海運所作的這些,其用意一開始就明白。

    隻是貨物難以運送出去。

    ” “是啊,運送這事,難以辦好。

    為此,貨物不斷地運回運去。

    看,花費了不少的送費和看守費呢。

    ” “沒有收稅,就夠心慰的啦。

    ” 斯波諷嘲。

     “已經向上面報告了,原特搜部檢查官斯波源二郎笑完就沒命了。

    ” “我當然沒說的。

    因為我一直是你們的死對頭,我認了。

    不過,應該把我和孤北丸的船員們區别開來。

    ” “嗬,你還有同情心呢。

    不過,讓他們一起與你沉入大海。

    你不是可以多有一些伴兒,不緻于孤獨了嗎?” “是這樣……” 斯波閉上了口。

     “警察決不會撒手不管,”胴澤憤然說道:“其他還有人知道我們襲擊倉庫的事。

    ” “如果将你們沉入大海,警察老爺們也無可奈何。

    把你們全體綁在錨上,沉入海底。

    警察的手會伸入上千米的海底中嗎?” “當然無計可施。

    你們的想法真棒。

    這樣,沒有任何一樣證據可留下了。

    ” “還有,那個美國姑娘金,我們也派人監視起來。

    隻要離開包木家半步,就讓她喪命。

    讓我們的弟兄享受夠了,再讓她一同消失。

    ” “真是一夥狼心狗肺的野獸。

    ” 胴澤叫道,但聲音已顯得無力。

     “包木船長被人譽為冷靜沉着的人物,也終于有判斷失誤的時候。

    即使有幾位弟兄丢命,也應該拼啊。

    如果這樣,現在的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 大貫心懷叵測地盯着包木。

     包木沒有任何反應,鼻血和嘴唇上被打出的血湧上來,不住地往下着淌。

    的确,包木這次判斷錯誤了。

     如果有二、三個弟兄被槍擊中,至少也有一人脫離危險,向警察報案,警察也會出動的。

    然而,包木也有他自己的打算,并不心甘情願就讓自己的命和大夥的性命葬送在這夥壞蛋手中。

     要沉入大海,背定會讓他們乘船。

    總會有一處出現空隙。

    抓住空隙,包木就會讓斯波咬斷綁的鋼絲。

    斯波有一口酷似陸上鲛的牙,鋼繩之類的繩索輕易就會咬斷。

     那時,再施行阿修羅的暴行。

     包木一直不語,儲存着力量以備後用。

     這時,一個人進來,包木閉上雙眼,輕輕地呼吸。

     “船已經準備就序。

    ” 這聲音很低,有些耳熟,包木突然睜開雙眼。

     原來是廣子的丈夫島田。

     “原來是你嗎?島田?” 包木現在才發現這間倉庫是島田父親的遺産。

     島田不語。

     “你的胸襟真夠大啦,島田。

    将個個活活的人沉入海中。

    你,從什麼時候起,也具備了寬廣的胸懷?” “你這肮髒的家夥。

    你與廣子是兄妹,怎麼能向廣子動手動腳呢?無論廣子怎樣說,我也不會把她給你的。

    你死了,我就能随心所欲地折磨廣子。

    ” 島田心中十分憎恨包木,連聲音也有些顫抖了。

     “是嗎?我就要完蛋了嗎?” “不完蛋?你還要怎樣?” “好啦,好啦!别鬥嘴了,把他們全部裝上船。

    ” 大貫發出命令。

     孤北丸全體人員被鋼繩綁着,嘴上貼有橡皮膏,排成一行,從後門出去,倉庫的後面可直接與海岸相連,那裡,停有漁船。

     漁船離開了海岸。

     漆黑的海岸,漁船全速行駛。

     這條漁船是一條拖網船。

    包木一行裝在船中,船甲闆上,有一個大錨。

    包木他們被粗大的鋼繩綁在這個大錨上。

     “南無阿彌陀佛。

    ” 胴澤嘴中念起經文來了。

     浪花濺起,打濕了橡皮膏,橡皮膏自然脫落了下來。

     “怎麼辦呢?” 緊張地思索着,不能就此葬身海底,必須尋求突破口。

    然而,突破口根本不可能找到。

    漁船上裝有八個暴力團的人員,上船時,在船中都是一人跟着一人,一人警戒一人。

    簡直沒有一絲的空隙。

    上了船,大夥又立即被綁在同一個錨上。

     鋼絲綁得相當緊,深深勒入肉中,根本不能移動身體。

     海風從船上,從肌膚上掠過。

     包木感到有點絕望了。

     “對不起大家。

    ” 斯波心裡過意不去地開口說。

    畢竟,大家都是來幫他的。

     “沒什麼,不要介意。

    ” 包本答道。

     包木忽然想到了廣子。

    不可思議,在這性命攸關的時刻想到的怎麼不是母親和梓呢?包木死後,廣子那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