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号日記

關燈
左右。

    姬田君說他還有事,就和我告别了。

    他回社的時間大約是四點左右,也就是說,有二個小時不知他到哪兒去了。

    也許另有我不知道的公事。

    ” “你們是在什麼地方分手的?” “新橋站附近。

    因為是在那一帶吃的飯。

    ” 蓑浦刑警從杉木的手中拿回日記,在上面記了些什麼之後,又遞給了杉木。

    并催促道:“再想想看,沒有别的了嗎?” 杉木想了想,沒能回答出什麼。

    隻說道: “明天我上班後委婉地問問大家吧。

    姬田君跑外的工作很多,經常外出的。

    我想在這個表上的時間裡,他不在公司的情況會比較多。

    因此,是公事外出還是約會,現在看來很難查清。

    不過我會盡力而為的,了解了情況就通知你。

    ” “能這樣做我非常感謝。

    我抄一個表放在你這兒,請多多關照。

    ” 刑警說着在本上撕下一張紙,借來杉木的筆,認真地把表抄了下來。

    又從衣兜的名片夾中取出一張名片,和抄好的表一起交給了杉木,并說道: “名片上警視廳的電話号碼旁邊,是我家裡的電話号碼,拜托了……事件的情況就這些了。

    我還想提另外一個問題。

    ” 蓑浦刑警顯出給人家添麻煩後的歉意似的神情,又坐了下來。

    繼續說道: “還是這張表上的日期之事,如果說這是約會的時間,最初的五月六日是第一次。

    之後的五月、六月各三次,七月有五次,八月、九月各有三次,十月減少到一次。

    最頻繁的是七月。

    從九月十三日到十月十日,幾乎中斷了一個月,一直到姬田君死的十一月三日,這麼長時間沒有聯系。

    約會的次數表明了愛情的程度。

    如果這是他和情人的幽會日期,你是他的好朋友,我想應該從姬田的言行、神色中察覺到什麼的。

    ” 蓑浦刑警又取出一支煙,插到煙鬥上,慢悠悠地劃着了火。

     “的确,如此說來和這張表一緻的情況不是沒有。

    ” 杉木看着那簡單的日期表,浮想聯翩,他自己簡直都有些吃驚。

     “從五月開始,我的确感到姬田有些心神不安。

    在這幾個月裡他像被什麼迷住了似的。

    我想他可能在談戀愛,就經常開他的玩笑,逗他講出來,可他閉口不談。

    我想他這是真的在戀愛了。

    看到這張表也使我想起來,他從九月末開始像是很焦躁、煩悶,經常呆呆地望着一個地方想心事,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表情很沮喪。

    我想大概是戀愛問題受到了挫折,就想辦法安慰他。

    可他不接受我的勸尉,獨自煩惱。

    ” 杉木說到這兒,如夢方醒似地說: “噢,原來是這樣,這張表和犯罪有牽連呼。

    姬田君突然而死和戀愛有關的,你一開始就想到這兒了吧。

    是三角關系嗎?是情敵把他殺了嗎?奇怪呼!失戀的他反而被殺,也許是他要殺那個情敵,卻被情敵給殺了。

    這些好像也不太可能。

    認為由于失戀而自殺還是說得通的。

    這個案件肯定是地殺嗎?” 老練的刑警看着迷惑不解的杉木,點了點頭。

    他一邊不慌不忙地做着回去的準備,一邊總結似地說道: “我傾向于他殺的說法。

    但動機還沒有搞清,犯人究竟在哪兒也一無所知。

    從現在開始就一步一步地向那兒逼近。

    你還不曉得,偵探工作是很有意思的。

    世上有犯罪,肯定有犯人,這是不容懷疑的。

    把犯人作為中心一點一點地縮小範圍,着急則有害無益。

    也不能憑直感。

    在縮小的過程中還不能有絲毫的馬虎,稍不謹慎就可能出現疏漏,影響整個案件的調查。

     “我要把表上的英文字母作為旅店或賓館的名稱縮寫,開始靠腳功夫偵探的調查。

    天才的偵探瞄準空想的要害,而腳功夫偵探憑實地的調查和走訪。

    發現此路不通,就選擇另外的路。

    走完所有迷途,也就抵達了深宅内院。

    對我來說,這樣的行動方法是很快樂的。

    像小時候玩捉迷藏找人似的,專門找那些可怕而奇怪的地方,心裡有一種恐慌的快樂感。

    和表上英文字母相吻合的旅店和賓館,在東京不知有多少家,但我都要—一調查。

    由于多年從事偵探工作,也積累了許多經驗和方法,做這項工作并不像想象的那麼難。

     “今天我就不再打擾了。

    也許以後還會請你幫忙的。

    關于表上所記日期的那些時間裡,姬田君是否在公司,如果不在,到什麼地方去了等情況,還請你盡力幫助查清啊。

    我高興地等着你的電話。

    打電話時如果我不在,希望你能把名字告訴交換台,然後我跟你聯系。

    ” 蓑浦說着,好容易站起了身。

    已經過了吃晚飯的時間,杉木勸他留下一起吃,他執意不肯,便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