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美子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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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郎沒有再繼續那種耐人尋味的談話。

    他又微笑着閑談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家常話,而後便輕松自然地告辭了,并相約說以後還要來。

     小五郎走後,大河原和由美子夫人都沒有對他的來訪和所談的情況進行評論。

    在他們二人之間,好像背後議論明智是受到禁止的事情似的。

    然而,莊司武彥卻在沉思着:小五郎偵探今晚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呢?這不像是一般的探訪。

    他另外還有什麼目的呢?他無論如何也捕捉不到其中的含義。

    從小五郎的談話中得知密閉房間之迷解開了,古怪的畫家贊歧丈吉的死因也基本弄清了。

    可是,他為什麼和我們談這些呢?我們三個人不過是聽了這些情況,并沒有給他提出什麼可供參考的線察。

    而明智也沒有要聽的意思。

    那麼說今晚他是特意來告知調查經過的啦。

    不管怎麼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實在令人費解。

    一定還有另外的意思,而且,他也一定通過這次談話得到了什麼收獲才告辭的。

    武彥雖不很了解小五郎,但小五郎的性格決定了他是決不會做毫無目的的事情的,而且目的不達到他也不會罷休。

    大河原夫婦在小五郎回去以後一直奇怪地沉默不語,他們也在為小五郎的探訪而迷惑着,似乎預感到了一種不祥之兆。

     武彥聽了大河原和小五郎的談話,莫名其妙地産生一種無法形容的異樣的感覺。

    在他的心頭出現了一團濃重的陰雲,而且那陰雲不斷地在擴展。

    他想起了姬田在熱海的懸崖上墜落的第二天,他和大河原一起到現場去調查時的情景。

    當輪到他趴在松樹下那塊很大的向海面延伸的岩石上,俯視深的有些令人眩暈的海面時,大河原說:“實際上是沒有什麼原因的,隻要擡起這兩條腿就行了。

    ”說着開玩笑似地竟真的擡起了他的腿。

    他吓了一跳,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大河原那時的語調、動作又浮現在武彥的眼前。

    這件事和小五郎的來訪并沒有什麼關系,但他下意識地聯想起那次的情況。

     不知為什麼,這位白白胖胖的舊貴族突然變得心緒不佳起來。

    他心裡在想什麼呢?隐藏在他内心深處的不為人知的品質,好像不允許再往下猜測似的,變得十分可怕。

    當然,武彥産生出這種想法還有其它的原因。

    他和由美子夫人之間的那種情愛關系,一直在暗地裡悄悄地進行着。

    在這種情況下,小五郎的突然來訪,更增添了他幾分異樣的恐怖。

     自從那次浴室裡的情事以後,到現在不過是十幾天的時間,這期間大河原因有事回家很晚的情況隻有三天,這三天他都會和夫人幽會了。

    由美子的愛欲一次比一次瘋狂,那種瘋狂的欲望使武彥驚奇得眼花缭亂。

    白天的高貴小姐和卧室中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你不怕先生嗎?” 武彥看着發洩完瘋狂的愛欲、漸漸地平靜下來的由美子挖苦似地說。

    他總是把主人大河原稱為先生。

     “你害怕吧。

    我可不害怕,先生愛我勝過愛他自己。

    這不是普通夫妻的愛。

    與此相比,他的愛更具特色也更強烈。

    他什麼事都允許我做,也肯為我做,包括犧牲他的愛情。

    這一點隻有我知道。

    不過,我也不想使先生傷心。

    你明白嗎?明白了口吧。

    ” 如此一種論調。

    她這樣說着,白皙的裸體挨緊了武彥的軀體并吻着他。

    武彥感到自己似乎在聽着天外之音,那意思不等于是在說“即使丈夫知道了也沒什麼可怕的,我和丈夫之間有一種超出一般的愛連結着”嗎,對于這種理論他還不十分理解。

    這麼說,“我不就隻是一個洩欲工具了嗎?”想到這裡,武彥不能不感到一種極大的失望。

     “我要一個人得到你,我恨還有其他人分享我的愛。

    ” 在那一瞬間,他終于聲音沙啞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但他自己還沒有把這事具體化的打算。

    若具體化隻有“私奔”了,可他認為那是不可能的。

    他的話不過是一時感情沖動而無視一切的願望罷了。

    由美子什麼也沒有回答。

    她也許知道那是他在一時沖動之下信口開河,并不是深思熟慮的想法。

     然而,盡管如此,随着他對由美子的愛欲的增長,他在愛上的排他性,也就是嫉妒心也愈來愈強烈,這是毫無辦法的。

    還在很早以前,在他的心裡就萌發了這樣一個疑問,他懷疑由美子如此深深地愛着的,他不是第一個,也許還有過其他人。

    這種模糊的疑問從小五郎來訪的那個晚上開始,又被突然間染上了濃厚的色彩。

     無論是姬田還是村越也許都得到過夫人的愛。

    而且,兩人奇怪的死和夫人的愛戀也許有着某種聯系。

    這種奇怪的念頭有一股無法抑制的力量在武彥心頭翻湧着。

     在小五郎來訪的第二天晚上,因為預先十分準确地得知了大河原要晚回來,所以武彥又悄悄地溜進了主人夫妻的卧室。

    放在房間一側的由美子和大河原經常使用的那個很大的睡床,對武彥來說是個巨大的障礙物。

    他一看到它就感到有一種厭惡感和罪惡感。

    而今天它卻變成了一種異樣的帶有刺激性的東西。

    并且他對在那上邊飄浮着的男人的氣味也不感到有絲毫的嫉妒。

    因為那男人和由美子夫人一樣,不是他能競争的對手,他隻感覺到那男人完全是與世隔絕地存在。

    他嫉妒的對象是另外一些人,是那些與他身份相同的人。

     “和我這樣的事你不是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