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癡迷

關燈
芳香的雙須。

    線條清晰得使人震顫的朱唇微笑着。

     房間對面的一個角上,放着一張帶有豪華圍帳的睡床。

    床前有一個小圓桌和兩把鋪着鮮紅色毛織品的安樂椅。

    高腳的台燈散發着微弱的桃紅色的光,使這裡顯得十分安逸舒适。

     由美子在一張安樂椅上坐下,用手示意武彥坐在另一張椅子上。

    武彥竭力控制着他那怯懦的神經質的表情,盡量表現出很沉穩的樣子在她的對面坐下。

     “你特意把我留下,是有事想跟我說吧。

    ” 可不能馬馬虎虎地搞措,她的語氣中也許包含着别的什麼含意。

    武彥看着由美子的臉,不說話了。

     “你向菊花問起過我的事吧?我什麼時間到什麼地方去了等等。

    菊花已經告訴我了,但我還想從你的嘴裡聽聽。

    ” 菊花是由美子身邊的女傭人。

    武彥感到自己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

    他心想;由美子隻是為查情此事,才讓我來的呀。

    他為自己的失算感到羞愧難忍,腋下不由得流出了冷汗。

    然而,他心頭一亮,又産生了一線希望。

    由美子如果單純是為了說這些話,為什麼要選擇在卧交,選擇在深夜呢? “是明智小五郎讓我調查的。

    不知為什麼,他讓我間接調查,不要對夫人講。

    ” 武彥坦率地說道。

    他想和盤托出真相,取得相反的攻勢。

     “我猜想大概是這樣的。

    那麼,日期和時間是什麼時候?” 由美子的目光很溫柔,她并沒有生氣。

    隻有她和武彥兩人在一起,談着這樣秘密的事,她感到十分高興。

     “我沒記住。

    這兒有那些日期和時間的表。

    ” 武彥說着,小心地取出放在兜裡的表,遞給由美子。

     由美子接過表,一行行地用追憶着什麼的眼神,認真地看了起來。

    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

     “真不明白,這到底是從哪兒搞到的這些日期和時間表的。

    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明智先生什麼也沒說。

    不過……” “不過什麼,你有何想法嗎?” 武彥平日大多是膽小怕事,講話也小心翼翼。

    但在有些場合,特别是在揣測到對方的心思,認為說什麼都沒關系的情況下,他異常地膽大敢說。

     “我想這或許是夫人和誰在外面約會的日期和時間。

    ” 他簡直像是認為自己判斷對了似的,死死地盯着由美子的眼睛。

    由美子的眼睛清澈而明亮。

    她微微地笑了。

     “所謂的‘誰’,是請人嗎?” 由美子也十分大膽地問道。

    武彥很喜歡這種互相毫不隐瞞的對話,況且對方又是自己思慕已久的人,他心裡十分高興。

    武彥沒有馬上回答由美子的問話,臉上顯出羞澀的神情。

     “你嫉妒了嗎?” “是的!”他想這樣叫着撲到對方的懷裡。

    可他還是極力地控制住了這種沖動,仍是一副羞答答的樣子。

     “我不是那樣的人啊,無論怎麼說都是明智先生想錯了。

    我經常外出,丈夫不在家的時候,我幾乎都出去。

    買東西,上劇院,聽音樂會,去拜訪朋友,等等。

    丈夫在一個月中大概有一半不在家,所以我大緻也這樣。

    ”她看着手裡的日期表,繼續說道:“這個表每月裡隻有三次或四次,這些天趕上我外出也是理所當然的呀。

    在這個日期和時間裡,正好我也外出那也純屬巧合。

    我每月的外出次數比這要多幾倍。

    ” 武彥聽到這兒,仍是不太相信的樣子。

     “是啊,看了這張表也使我想起來了,不過,早一點的日子可我忘記了,這最後的十月十日還記得。

    那天中午過後,我到赤報的矢野目美容院去了。

    在那兒做了頭發,化完妝,一直待到傍晚才回來。

    矢野目葉子是我的老朋友,我們是很談得來的。

    ” 武彥心想:在去美容院的白天也是可以約會的。

    但又感到這種想法是對眼前這個人的失禮推測。

    他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

     “小五郎先生是怎麼想的呢?我在近期内想見他一次。

    ” 武彥聽由美子說道,他連這點小事都十分嫉妒。

    他深信明智先生不是自己所能比拟的人物。

    盡管他年過五十,但仍是個很讨妙齡女郎好感的美男子。

     “莊司君就像八鴿一樣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