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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到新熱海或綱代。

    若是這樣,提個大皮包是走不動的。

    這是奇怪的呀。

    ” “皮包?什麼皮包?” “像皮箱似的,上面有拉鎖。

    四個角包着皮子的大皮包。

    ” “像是很重嗎?” “嗯,似乎很重。

    那人衣冠楚楚又拎着很重的皮包,卻不坐車,這是最令人費解的。

    ” “他向那邊走後,再沒有回熱海街嗎?” “我們五點一過就關門,以後的事就不知道了,不過關門以前沒看見他回來。

    也許在我們沒注意的時候走過去了。

    ” “過五點關門?昨天是五點過幾分關門的?” “昨天的客人到很晚還有,大約過了二十分鐘。

    刑警也來問過,五點十分左右有人墜崖我們注意到沒有。

    昨天五點十分我們還沒關門呢。

    ” 女招待知道的隻有這些。

    她說的那個人也許與案件沒有絲毫關系,但這個聰明的小姑娘的印象是不容忽視的。

    武彥的腦海裡久久地親繞着那個拎皮包的男人形象,和鄉下小姑娘那天真爛漫的神态。

     大河原和武彥感到在這兒不會有别的收獲了,于是兩人走出了茶店,向公路的南端走去。

    他倆打算沿着刑警說的小路,到懸崖上的出事現場。

     “的确,從這兒看不到那松樹篷似的地帶。

    對自殺者來說,這裡真是個理想的場所呀!” 大河原一邊感慨着,一邊走到刑警說的那條小路。

    他站在那兒,從肩上背的皮包裡取出望遠鏡。

    仍是老毛病,他用手帕擦着根本不髒的鏡頭。

    然後,眼睛對準望遠鏡向自己的别墅方向望去。

     “啊,由美子站在二樓的窗前。

    她也用望遠鏡在看這邊,還向我們擺手呢。

    她知道我們到這裡來了。

    ” 用肉眼是看不到對岸的,大河原把望遠鏡遞給了武彥。

    由于望遠鏡的倍率不高,武彥幾乎分辨不清由美子的美麗面容。

    但一看那嬌美苗條的身姿,便知道那是由美子。

    她手裡擺動的手帕看得十分清晰。

     這條所謂的小路,不過是頑皮的小和尚以冒險為樂事,踏平雜草,踢開岩石而留下的一道痕迹罷了。

    自殺者大多是從茶店的後面,越過栅欄走那條通往懸崖的路,而這裡幾乎沒有被人利用過。

     小路很陡,如果不用手扶着是無法下去的。

    他們鑽進灌木叢,避開人的眼目,向那棵松樹下走去。

     不稱其為路的路面上,灌木叢生,雜草覆蓋。

    大河原又站住了,他對準望遠鏡,從這裡已經看不到别墅的屋頂。

    位幹魚見峽南側的房屋建築和旅館也都看不見。

    如果真存在着罪犯,走這條路是最安全的選擇。

     又走了一會兒,他們的眼前出現了松樹棚似的,五坪左右的平地。

    這片地帶的岩石上覆蓋着一層黑土,生長着低矮的灌木和雜草。

    站在這裡看不到懸崖峭壁,滿目是一望無際的空曠大海。

     大河原還在用望遠鏡眺望着,從這兒僅能看見别墅窗戶的一部分。

    由美子已經離開了窗前。

    昨天事件發生時,即使殺害額田的犯人在這裡,根據位置來看,從别墅的窗戶也是發現不了的。

     “實在是高明啊。

    即使是巧合也太妙了。

    有這樣有利的隐身之地,存在着罪犯的可能性也就暴露出來了。

    你曾說姬田很害怕秘密結社,這的确像秘密結社的巧妙手段哪。

    ” 大河原自言自語地嘟哝着,忽聽後面小路的草叢中有喀呼喀呼的聲音,緊接着,慢慢地走出一個人來。

    是個穿着運動衫、當地人模樣的青年。

     青年看到自已被這兩個人發現,臉上顯出一副極不自然的神情。

    像有什麼事似的,索性向這邊走過來。

    看到這情景,大河原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和青年搭起話。

     “你像是當地的人哪。

    ” “當然了。

    ” 青年很生硬地答道。

     “那麼你知道昨天在這兒發生的事件唆。

    ” “知道。

    我想不能讓那樣的事再發生了,所以就跟在你們的背後。

    ” “哈哈哈,你認為我們也要從這兒跳下去嗎?” “哎呀!是嗎。

    先生是大河原别墅的主人哪。

    您是來調查現場的嗎?” 青年的語調馬上變得畢恭畢敬。

     “是的。

    我叫大河原……你像是知道什麼情況啊。

    昨天那個落海的叫姬田的人是我的朋友,能把你知道的情況告訴我嗎?” “談不上知道什麼情況,我隻是有點懷疑。

    ” “懷疑?是什麼。

    ” “他不是自殺,也許是被人推下去的。

    ” “噢?你到底看見什麼了,詳細說說。

    ” 無論是大河原還有武彥,兩人的表情都很嚴肅。

     “這條小路有一處樹木十分繁茂的地帶,在那後面有一個像洞穴的地方。

    鑽進裡面任何人都不會發現的。

    那裡也是曬太陽的好地方,我昨天傍晚時在那兒了。

    ” “那裡不太适合年輕人曬太陽啊。

    你剛才也是從那裡出來的嗎?” “噢!” “你經常在那兒曬太陽嗎?” “嗯……啊,是的。

     青年支支吾吾地說道。

    臉刷地一下子紅了。

     你在洞裡幹什麼姑且不提,你說說昨天在這兒到底看見什麼了。

    ” 青年的臉還在發燒,他掩飾似地勉強回答說: “因為有樹擋着沒太看清,隻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