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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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出來坐一坐,我們以前也經常在一起聚。

    " "那是另一回事。

    而這次就不一樣了。

    你是非常巧妙地趁着闵家山發生意外這件事,配合他完成了一件他自己根本就無法完成的心願。

    我沒說錯吧?"張東停頓了一下,"至于趙超普是不是與闵家山之死有關系,那早就不是你關心的問題,因為你就是要趁這樣的機會,制造這樣一種結果,從而讓呂一鳴從容地走上領導崗位,完成他的心願,造成既成事實。

    " "張局,不是不是。

    我為什麼要那樣做?我沒有那樣做的理由呀。

    " "陳勇,我會告訴你,你為什麼要那樣做的理由的。

    "張東站了起來,"我們也應該走了。

    " 走出酒吧,張東坐進自己的車裡。

    陳勇默默地站在那裡看着張東揚長而去。

    這時他才感覺到自己的褲子早已濕了,他折回頭朝衛生間走去。

     張東的車開出不遠後,就停在了離泰和廣場大約三五十米的一處停車場上。

    他走下車重新坐進了一輛面包車。

    面包車上坐着三個人,其中就有此前走出酒吧的呂一鳴,另外兩個人都是張東提前安排好的警察。

    當呂一鳴走出酒吧時,他自然被帶到了面包車上。

     張東坐進面包車裡,還沒有說什麼,就聽到呂一鳴的手機響了起來。

    此刻的呂一鳴仿佛像是一個被控制住的犯罪嫌疑人,不知道應不應該去接這個電話。

     張東說了聲,"呂院長,你的電話。

    " 呂一鳴怯生生地将手機掏了出來,接通了手機,"喂……" 他隻"喂"了一聲,就再也不說什麼。

    張東迅速從他的手裡拿下手機,"陳勇,有什麼事回去再說吧。

    我是張東。

    " 張東将電話挂斷。

     半個小時後,面包車停在了市公安局辦公大樓門前。

     在張東辦公室裡,呂一鳴原原本本地向張東道出了他心中的秘密。

     "闵家山的死與我是沒有任何關系的。

    舉報趙超普與闵家山之死有牽連也不是我幹的。

    我敢對天起誓,這兩件事确實都與我沒有關系。

    我是國華醫院副院長,闵家山活着的時候,我們之間的私人關系特别好,他特别器重我。

    還答應過将來可以由我來接替他的職位,我是他最信任的人。

    他死了之後,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 他停頓了一下,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

    張東站了起來,在辦公室裡找來了一瓶礦泉水遞給了他。

     他打開後喝了一口,"正在這時,闵家山生前曾經資助過的女孩兒裴小林對闵家山之死一直無法接受,她始終認為這裡面有問題,她堅信闵家山之死一定與趙超普有關。

    她曾經來找過我,聲稱一定要把這件事搞清楚,不能讓闵家山死得不明不白。

    她知道我與闵家山的私人關系特别好,便問我應該怎麼辦?那封舉報信就這樣産生了。

    我知道那本來就是沒有證據的事。

    " "你曾經去看守所見過趙超普?" "是去過。

    " "你明明知道那是違規的,為什麼要那樣做?那樣做還會暴露了你自己?" "我開始想過這件事時,還有點兒害怕。

    後來我想到陳勇竟然能把他以莫須有的理由關起來,還正式辦理了拘留手續,我就不害怕了。

    去看趙超普完全是為了我自己。

    他被拘留之後,我的目的達到了。

    我想在趙超普面前證明我的清白,根本不是我舉報的他。

    在此之前,他一直認為是我在加害他。

    我就是為了證明那件事不是我幹的,才找到了陳勇,讓他給我開了綠燈。

    我并沒有把這一切告訴趙超普,我不想讓他知道這一切。

    我就是想讓他知道并不是我害的他。

    " "為了得到那份權力,你真是絞盡了腦汁,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甚至竟敢亵渎法律。

    你們走得也太遠了。

    " 呂一鳴低下了頭。

     "你看是我直接告訴你,陳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