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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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程,讓丁少聰和于文昌異常興奮,他們從中意識到夏丹眼下并沒有離開這座城市,這正是他們所希望的。

     二十分鐘後,仇小姐與買賣雙方見了面。

     她們彼此之間的全部對話,都是在交易大廳的客戶窗口進行的。

    就像平時一樣,仇小姐的耳機上依舊戴着一個耳麥。

    她們之間的所有對話與一舉一動,都通過監控錄像出現在丁少聰和于文昌眼前。

     夏陽問道:“不會再有什麼麻煩了吧?” “應該不會吧。

    ”仇小姐回答。

     “你們再不要出現這種失誤了。

    如果不是因為她身體有點兒毛病,需要做一下檢查,你們今天打電話給我,我就找不到她了。

    ” “要去哪?”仇小姐機敏地問了一句。

     “要出國。

    ”夏陽毫不忌諱。

     丁少聰與于文昌在畫面中明顯地看到了一個細節,當夏陽說到這裡時,夏丹用胳膊肘碰了夏陽一下。

     仇小姐的耳機中傳來丁少聰的聲音,“和她聊聊哪不舒服?在哪家醫院做的檢查?” 仇小姐十分自然地體現出丁少聰的意圖。

    她沒有任何一點兒不自然的表現。

     離開房地産交易所,丁少聰和于文昌馬上回局裡向張東詳細彙報了所經曆的事情。

     “看起來,這個女人确實是存在問題的。

    ”張東感歎道。

     “她總不至于涉嫌殺害她丈夫吧?”于文昌說道。

     張東沉默了一會兒,“不管是什麼問題,隻要沒有解除對她的嫌疑之前,一定想辦法留住她。

    ” “如果走了,就算是有問題,也難以找到她了。

    ”丁少聰強調。

     “怎麼才能留住她呢?”張東像是自言自語,“不可能強行将她留下,我們畢竟不掌握她犯罪的證據。

    可是又不能将她放走,那樣也許會給我們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

    ”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張東走過去接通了電話。

    回到沙發前他沒有再坐下,“我得馬上回家,家中有點兒别的事情。

    ” 分别前,丁少聰表示,“讓我來想想辦法吧。

    ” 第二天上午,于文昌又一次跟着丁少聰上了路。

    他隻知道丁少聰要與他去的是一家民營醫院,他卻并不知道他們要去那家醫院如何操作。

     丁少聰明确地告訴于文昌,“你隻要跟着我前往就行了,接下來的事情都由我一手操辦。

    ” 走進華林醫院時,丁少聰與于文昌直接去了院長辦公室。

    丁少聰表明身份之後,着實讓邰東林院長好一陣緊張。

    他不知道醫院又觸犯了哪條法律規定,不知道又會有什麼麻煩纏身。

    當丁少聰說明來意之後,他難為情地答應了丁少聰提出來的要求。

     邰東林走了出去,辦公室内隻剩下丁少聰和于文昌。

    于文昌抱怨道:“為什麼一路上都不告訴我要這樣做?” “不想告訴你,更不想告訴張局。

    這樣做有點兒缺德,我不想讓你們跟着我一起缺德。

    沒辦法,不能按常理出牌了。

    這缺德的罵名,還是讓我一個人擔吧。

    如果最終能把她留住,而且還會真的發現重大嫌疑,我缺點兒德也是值得的。

    ”丁少聰笑着,近乎有些調侃。

     邰東林重新回到辦公室,“一切都安排妥當。

    隻需要等着結果了。

    ” “那我們就不打擾了,你這裡也很忙。

    我們出去忙點兒别的事情,下班前再回來。

    ”丁少聰起身與邰東林告别。

     晚上回到華林醫院之前,丁少聰先與邰東林通了一個電話,邰東林告訴他一切都搞定了。

     半個小時後,丁少聰與于文昌又一次走進邰東林辦公室。

    邰東林詳細地講述了白天丁少聰親自導演的那一幕波瀾起伏的鬧劇。

     原來,丁少聰是在前一天從仇小姐與夏陽的對話中,知道了夏丹正在檢查身體這一信息。

    他便從仇小姐的問話中,知道為夏丹檢查身體的是哪家醫院。

     當他們共同想到需要把夏丹留下來時,一個大膽的想法,便漸漸地在他的頭腦中産生。

     “這有點兒殘酷,可是我們還是按照你們的意思做了。

    ”接下來,邰東林有些調侃,“我想警察總是對的。

    ” 丁少聰客氣地表達謝意。

     “我們佟醫生打電話把夏丹找來時,她就知道身體可能是有什麼麻煩。

    通常情況下,醫生不會主動出擊找患者。

    這一主動出擊,當然會讓她非常緊張。

    佟醫生告訴她,她的身體可能有麻煩,在她的卵巢上發現了不小的腫物。

    她必須再做進一步的檢查。

    否則,怕會有大麻煩。

    她聽說後幾乎不能自制。

    ”邰東林停頓了一下,“說老實話,我們這樣做也有違醫生的職業道德。

    我好不容易做通了佟醫生的工作。

    ” “不不不,”丁少聰站起來連忙解釋,“不是你們沒有職業道德,是我,是我一個人沒有道德。

    邰院長,你告訴佟醫生,事情結束之後,我會親自來向她道歉。

    ” 走出醫院大門口時,丁少聰的臉上沒有了笑容,更沒有勝利者的喜悅,他的心理是矛盾的,他自己又一次感到自己有些殘酷。

     “别想了,已經這樣做了。

    再想還有什麼用?”于文昌勸他。

     “但願我們會早一點兒還她一個清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