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活動—調節的行為、态度、情緒和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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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局部刺激(localstimula-tion)。

    一個圓是&ldquo圓的&rdquo,這頁紙的邊是&ldquo直的&rdquo,箭頭是&ldquo尖的&rdquo,一個裝飾圖樣是&ldquo對稱的&rdquo,我們在這裡隻需例舉幾個這樣的特性便夠了。

    實證主義者也可能聲稱,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圓的東西或對稱的東西,因為不論是圓也好,對稱也好,都不會反射光。

    而且,如果人們觀察一下心理學的曆史,他們便可追溯到遙遠的過去,曾有一個時期,形狀的特性被視作非存在的實體(nonexistententities)。

    在我們的第四章裡,我們花了很大的力氣來證明形狀的現實性,我們不得不這樣做,因為在實證主義的偏見之下,形狀從心理學家的眼光中消失了。

     如果我們不把形狀和運動從我們的科學領域中排斥出去,那麼,我們又有什麼理由把力的體驗或因果關系從我們的科學領域中排斥出去呢?由于某些空間刺激的分布産生了各種形狀,某些空間一時間的分布産生了運動經驗,所以其他的分市也引起了力的知覺和因果關系,我們能這樣說嗎?我們在第三章對行為環境進行了測量,我們列舉了行為環境各組成成分之間的&ldquo力&rdquo。

    我們已經看到,這些力如何為心理學家所處理,盡管這個場極其需要實驗調查,以反對實證主義建立起來的因果關系的偏見。

    兒童。

    心理學家已經開始對這個場進行研究,主要歸功于皮亞傑(Piaget)的開創性工作。

    赫安格(Huang)的研究以皮亞傑的工作為基礎,進行了一些相當具體和明确的實驗,使實際發生的動力過程清楚地顯示出來(pp.168f.)。

     因果關系所涉及的認知問題的雙重性 單單把因果關系視作我們行為環境的一個特征,則我們仍未解決所涉及的認知問題。

    确實,這個問題有兩個方面,也即地理環境和行為環境,或者更确切地說,涉及到心物環境。

    關于前者,我們已毋須贅言。

    由于在許多情形裡,行為運動是地理運動的真正指标,因此沒有理由認為為什麼行為的因果關系在某些條件下不該是地理的因果關系。

    這可能意味着下述兩種情況中的任何一種情況:即便我們被迫放棄這種主張,即因果關系是描述現實世界的适當類别,并用單純的有規律的序列來取代,行為的因果關系仍可能表明我們正面臨這種有規律序列的情形。

    但是,還存在着其他一些更為重要的可能性,也就是說,行為的因果關系為我們提供了關于實際世界之構成的真實線索。

    那将意味着,實證主義在選擇行為資料以便建立實際世界的理論的過程中是堅持不可知論的。

    我們把運動視作實際世界的一種真正特征來加以接受,而且,在這樣做的時候,我們或多或少按照我們在自己的行為世界中所了解的運動來考慮運動,而不是把運動僅僅視作一種距離一時間的函數(distance-timefunction)來加以考慮;與此相似的是,我們的速度慨念仍深深地劄根于我們關于行為速度的經驗之中,而不局限于ds/dt這種抽象的表述。

    再者,也沒有理由認為為什麼行為力量不該為我們提供關于實際力量是什麼東西的直接暗示,即便我們把它界定為m(d2s/dt2)。

    我們不能繼續追蹤這條思路,因為我們不是在與認識論(epistemology)打交道。

    然而,我們的評論已足以使下列問題得以再現,即我們可以合理地使用哪種材料來構成我們關于世界的景像。

    我們也并不認為,依據我們的批判态度,我們可能射偏了靶子。

    我隻需提及一下哲學家兼數學家懷特海(Whitehead),他也支持這一觀點。

     然而,因果關系的認知問題的另一面也涉及行為世界,或者更确切地說,涉及心物場本身。

    我們必須提出這樣的問題:如果在我們的行為世界中,物體A對物體B施予一種力,使之開始運動,或以某種其他方式對它施加影響,那麼我們能否提出這樣的假設,即A作為心物場内的一個過程實際上對心物過程B産生了影響呢?當我們想起台球的例子時,可能表明這樣一種假設是不必要的。

    因為第二個行為的台球将保持靜止狀态,不管第一個行為台球撞擊它時所用之力何等強大,除非第二個實際的台球實際上在運動。

    這樣一來,實際台球的運動便成為行為台球運動的必要條件,看來,似乎沒有必要為這種獨特的原因再補充另外一種純粹假設性的原因了。

    另一方面,我們從前述報告的威德海默實驗中了解到(見邊碼p.371),一種行為運動可能會産生另一種行為運動,而毋須一種相應的實際運動[或者它的相等物&mdash&mdash電影攝影的相位轉換(kinematographicshiftofPhase)]。

    由此可見,我們關于正在運動着的行為台球對靜止台球的直接影響的假說并非完全假設性的,并非完全沒有事實支持的。

    如果我們的假設正确的話,那麼,第二個台球的運動在其起始階段應當稍稍有點不同,不論它是否經曆了另一個台球的影響;若要通過實驗來檢驗這一結論,也不是不可能的。

     在談論實驗之前,還存在着三種可能性,A和B之間因果聯結的經驗可能成為: (a)一種符号,即在兩種心物過程的組織A&rsquo和B&rsquo之間存在着一種實際的因果動力關系; (b)它們之間某種其他的相互關系的一種符号; (c)在A&rsquo和B&rsquo之間并不存在這種關系,這種因果關系的經驗導源于第二個原因。

     在這一劃分中,第二點就其本身而言是不可能的,緻使我們把它從進一步的考慮中排斥出去。

    那麼,我們該不該在(a)和(c)之間作出選擇,或者把問題完全擱置起來不予解決呢?(c)是傳統觀點,與聯想主義(associationism)密切相關,對此我們将在後面予以充分駁斥。

    (a)與我們的整個場組織理論完全一緻,而且,與此同時它也是心物同型論(isomorphism)的一個清晰例證。

    此外,我們還将讨論一些事例,在這些事例中,經驗的聯結和實際的聯結确實一緻起來了。

    由于充分意識到實驗将提供最終的定論,因此我們接受了(a)。

    事實上,我們已經在上一章裡這樣做了,也就是說,我們在行為環境内引入了外顯的組織(manifestorganization)。

    讓我們回憶一下曾經讨論過的一個例子,我們感到雷諾阿(Renoir)的圖畫對丢勒(Durer)的圖畫起了幹擾影響,毫無疑問,這種感覺是有充分基礎的,因為當我們将兩幅圖畫充分分離時,這種相互幹擾便消失了。

     外顯組織的認知價值 外顯組織具有一種認知價值,它超越了内隐組織(silentorganization)的認知價值;它為我們提供了有關地理世界中一個部分(也就是說,我們稱作自己大腦的那個部分)的若幹事件的直接信息;而内隐組織則僅僅為我們提供了有關世界同一部分的間接信息。

     這種直接的信息是不完整的。

    它極少告訴我們實際上動力的相互影響,而且它往往隻提供一部分有效的力量;換言之,這種組織通常是部分地外顯的和部分地内隐的。

    它可以像輕易地被低估一樣而被輕易地高估。

    但是,知道了這種信息源可能被誤用并不一定妨礙我們正确地使用它。

     現象行為中的外顯組織&mdash&mdash它的認知價值,頓悟 現在,讓我們轉向場和自我之間的外顯力量上來,在上一章裡,我們已經充分讨論過自我。

    這個讨論必須明确這樣一個觀點,即這裡的行為力量和心物力量之間存在着一緻性,不論前者是以一種需要特征出現,還是以一種符号特征出現,或以一種需求特征出現,或以一種相貌特征出現。

    外顯的組織具有一種特别重要的認知價值,因為它向我們呈現了我們行為動力學的一幅圖景。

    我們不僅活動,而且還知道為什麼活動。

    苛勒曾以一種十分相似的方式說過(1929年,P.371),&ldquo不論在什麼地方,隻要屬于這種情形,我們便應用&lsquo頓悟&rsquo(insight)這個術語&rdquo。

    因此,在這個術語中,外顯的自我-場組織的存在相當于頓悟的行為。

    然而,我們需要再次對這種頓悟的認知價值考察一番。

    那麼,對于構成實際行為之基礎的力量來說,其指征(indication)達到多大的程度呢?如果讀者還記得本書的開頭部分,則他将會想起,我們并沒有把它作為充分的指征而接受下來。

    在第二章裡(見邊碼P.50),我們讨論了活動的類型,其中外顯的力量充其量隻是實際力量的一小部分而已,在這實際力量的一小部分中,頓悟就其表面價值而言,是具有欺騙性的。

    遺憾的是,我們無法保證說所有的有效力量都會變得外顯。

    但是,頓悟可能被錯誤地使用的這個事實并不一定妨礙我們正确地使用它,而且将它具有的那種重要性歸屬于它。

    通過頓悟,現象的行為(在邊碼p.40曾對此作過界定)變得有意義起來,正如實際的行為通過有機體的守恒傾向而變得有意義一樣,這是在漢弗萊(Humphrey)的原理中系統闡述過的。

    不論是實際的行為還是現象的行為,我們在任何一個方面都不會遇到事件的任意序列(haphazardse-quence),我們在這兩個方面的任何一個方面都發現事件具有明确的指向。

    這難道不會給心物同型論提供支持嗎? 沒有頓悟的意識 我有沒有成功地留給讀者這樣的印象,即對我們的現象行為來說外顯組織所擁有的那種重要性呢?讓讀者來描繪這樣一個人,他被賦予意識,但卻沒有任何一種外顯組織,使他能把這種意識與他自己的意識作比較。

    這個人處于物體的包圍之中,感到他本人正在接近一個物體,同時又正在避開另一個物體,在有些條件下感到喜悅,而在另一些條件下則感到憤怒。

    僅此而已。

    譬如說,這個人感到口渴,因此喝了一杯水,接着他感到他的口渴平息了,但是他卻不知道他飲水是由于口渴,同樣,他也不知道他的口渴之所以消失是由于他飲了水。

    又譬如說,他見到一位美麗的女子,他趨近她,聽到他自己說了最為動聽的言辭,并發現自己身處一家花店之中,于是訂購一束長梗的紅玫瑰送給那位女士,他甚至聽到他自己在向該女子求婚,他的求婚被接受,然後結婚,但是,用高爾基(Gorki)的作品《淺窪》(LowerDepths)中那位男爵的話來說,&ldquo為什麼?沒有任何概念。

    &rdquo當然,他實際上不能說這些話,因為他不知道這個&ldquo為什麼?&rdquo憲竟意味着什麼,一個&ldquo為什麼&rsquo響成了外顯組織的先決條件。

    假設這樣的一個人有可能成為科學家和哲學家&mdash&mdash盡管我看不到他怎樣才能成為科學家和哲學家&mdash&mdash他的哲學将會成為什麼樣子?毫無疑問,他的哲學将會成為休谟式的極端實證主義。

    但是,與這個想像中的人相比,我們的經驗與其經驗如此不同,比他豐富得多,我們為什麼要發展一種與這個想像中的人相似的哲學呢? 這種意識的圖景清楚地向我們表明,擁有意識本身并非一件有價值的事情。

    這個想像中的人倘若沒有意識的話,同樣會過得很好,如果不是更好的話。

    于是,我們便回到了第二章結束時曾提出的那個論點上來,我們在那裡讨論了所謂&ldquo心物同型論&rdquo的唯物主義偏見(見邊碼p.64)。

     用于行為環境的頓悟 在我們想像中的那個人的世界裡不存在任何力量。

    一個台球會滾動,與另一個台球相接觸,停止下來,然後另一個台球開始滾動。

    這純粹是一種事件序列。

    有兩列火車相撞,引起火車出軌,車廂翻個朝天,并被徹底撞壞,這是另一種事件序列。

    我們已毋須贅言。

    就這個想像中的人的現象行為而言,他的行為世界要比我們的行為世界更差些。

    我們也在我們自己的行為環境中體驗到外顯的組織,&ldquo不僅其結果被體驗到了,而且它的許多&lsquo為什麼&rsquo和&lsquo怎麼樣&rsquo也一起被感覺到了&hellip&hellip&rdquo。

    總之,苛勒關于頓悟的定義既符合現象行為這個方面,又符合行為環境這個方面。

    我們的行為世界始終比那個想像中的人的行為世界更充滿頓悟,而且更具意義。

     當我們讨論記憶和思維時,認知問題将會再次提及。

    現在,我們繼續本章的讨論,也即處理内隐組織和外顯組織問題的另一方面。

    我們已經看到,至少大多數外顯組織包括自我。

    但是,如果就此從這一事實中得出推論說,自我參與的一切組織都是外顯的,那便是錯誤的了。

    實際上,我們曾在第六章裡(見邊碼p.216和219)讨論過自我在其空間格局中的定位(localization),這便是一種内隐組織的情況。

     行為中的自我和格局 現在,我們将把這種自我格局的定位與活動聯系起來讨論。

    我們已經看到,格局如條件允許的那樣是恒常的。

    當我們活動時,我們改變我們實際身體的位置,從而也改變了視網膜的分布。

    在整個行為世界中,一種變化必須與我們行為世界中的條件之變化相一緻,但是并不是行為世界的這個部分也一定會變化。

    正如我們在第五章裡所指出的那樣,變化是不變因素(in-variant),行為世界中的運動或變化來自有效條件的特定變化,但是不一定是行為環境中的一種變化。

    事實上,在正常的身體運動情況下,格局将保持恒定,而自我則将成為運動的載體。

    例如,我們走過一間間房間,我們的視網膜意像不斷地發生改變,但是行為的房間卻保持靜止狀态,而行為的自我被體驗為處在運動之中。

    鄧克爾(Duncker)關于誘導運動(inducedmotion)的研究已經表明為什麼情形必須是這樣的。

    如果實際的相對運動發生在兩個物體S和E之間,那麼,在其餘條件保持不變的情況下,E這個閉合物體而不是S這個包圍物體将顯現出運動狀态。

    我們也可以用下面的說法來表述:我們的活動改變了我們與地理環境的關系,從而也改變了我們從地理環境中接受的近刺激(proximalstimulation);可是,從這種變化着的刺激中産生的行為世界是這樣的,即格局保持恒定,而自我和其他一些物體則處于運動之中。

     動限定位的特殊問題 鄧克爾還将他的理論應用于空間知覺這個老問題上去。

    定位的經典理論必須區分穩定視的定位和動服的定位,在這兩種不同的方式中,第二種方式&mdash&mdash動眼定位&mdash&mdash是一種正常的情形,它對這個理論提出了更大的難題。

    一個主要的問題是,當視網膜意像由于我們的眼動(eye-movements)而使得我們看到行為物體穿越視網膜而運動時,行為物體仍舊停留在它們的原地,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海林(Hering)的理論盡管具有獨創性,但仍表現出他那時代理論研究的附加特征(1879年,pp.531f.)。

    按照他的理論,在眼睛處于正常位置時,正如我們前面所見到的那樣,每個視網膜點具有一種明确的空間值。

    例如,視網膜中央凹具有的空間值為O,而它左邊一個點L所具有的空間值為+X,也就是說,它出現在&ldquo正前方&rsquo的右方(見圖93)。

    當我們通過與距離FL相一緻的角度将我們的眼睛轉向右邊時,原前投射于L上面的物體現在便被投射到了F上面,而原先投射于F上面的物體現在則被投射到了B上面,由于FR=FL,因此,R點具有的空間值(大約)=-X。

    如果視網膜點在眼動期間保存它們空間值的話,那麼我們的兩個物體便應當經曆向左方的移置過程。

    而實際上,它們表現出處于靜止狀态。

    結果,海林作了這樣的假設,在眼動期間,一切空間值都以這樣的方式變化,以緻于它們被一定量的運動所取代。

    這是根據該理論對事實所作的正确描述,它也将從下列表格中清楚地反映出來。

    在該表格中,我們列舉了三個視網膜點的空間值,也就是F、L、R在眼動前後的空間值。

     表11 視網膜點 在眼動之前,物體A投射于F上,物體B投射于L上 在眼動以後,物體A投射于R上,物體B則投射于F上 F O +X L +X +2X R -X 0 當眼睛轉向右邊時,便向每個視網膜點上增加一個與眼動量相一緻的&ldquo右側&rdquo空間值。

    結果物體仍舊留在它們的原處,而物體投射于其上的那些視網膜點的轉移,正好被視網膜點上各自空間值裡的轉移所補償。

    物體A原先投射在F上面,它的空間值等于O,而且顯現在一定的位置上,其特點是筆直向前。

    然而,在眼動以後,物體A便投射在R上面,R原先的空間值為一X;也就是說,在眼動以前,投射于這個點上的一個物體将出現在那個&ldquo正前方&rdquo的左方。

    但是,随着眼動,一切空間值都已通過+X而被改變了,因此,對物體A投射于其上的R點來說,其所隻有的空間值為-X+X=O,也就是說,該物體出現在它原先出現過的地方。

     作為一種純粹的描述,這一圖式是與事實相符的。

    但是,比之它作為一種描述來說,它有着更多的東西,它要求包含現象的解釋。

    因此,它必須把視網膜點所經曆的空間值的變化歸之于一種原因。

    按照海林的理論,這個原因存在于注意之中。

    當我們自發地移動眼睛時,我們的注意與此相伴随,或者更确切地說,我們的注意在我們的眼動之前便發生了,從而導緻了空間值的這種變化。

    希爾布蘭德(Hillebrand)甚至試圖表明,為什麼注意的變化會導緻這種空間值的改變,不過,他的理論太複雜了,以緻于我們在這裡無法加以報道。

    同樣,我也不打算批評該理論的一些細節,而隻想指出其中一點,即該理論忽略了一個基本的數據:在我們轉動眼睛以後,我們确實在原先看到這些物體的同樣地方看到這些物體,但是,與此同時,我們也意識到,我們不再朝正前方看了!這最後一個事實恰恰被海林-希爾布蘭德的理論給完全疏忽了。

    然而,它可以直接從鄧克爾的理論中引伸出來,以我們在實際的身體運動期間引伸格局恒常性的同樣方式去引伸它。

    視覺系統是自我的一部分。

    由于視網膜圖樣的移置而導緻的行為世界的運動,既可以由整個自我産生,也可以由自我的這個部分産生,隻要具備這樣的條件,即自我的其餘部分保持恒常。

     然而,還有一個事實對海林的理論提供了特别有力的支持,該事實現在也必須與鄧克爾的理論相一緻。

    在眼睛肌肉局部麻痹的病例中,當病人轉動眼睛時,他們看到了在他們的視野中處于運動狀态的物體。

    這一現象與海林理論的關系是十分簡單的。

    讓我們假設一下,右眼外部肌肉是局部麻痹的肌肉,緻使眼睛不完全聽從于與一種運動有關的神經支配,結果,實際發生的運動将比&ldquo意欲進行&rdquo的運動要小一些。

    因此,按照海林的理論,它一定會導緻物體的移置。

    讓我們回過頭來看一下我們的那張表格(見邊碼p.385)。

    在病人的案例中,空間值的變化與我們表中反映的變化是一樣的,因為它有賴于&ldquo意欲進行&rdquo的運動,也就是說,它有賴于我們意圖的特征&mdash&mdash注意的變化。

    但是,物體在視網膜上的轉移将是不同的。

    這樣一來,物體A不是轉移到R點上,而是僅僅轉移到空間值為-Y的R&rsquo上,而Y<X。

    然而,另一方面,由于注意的轉移,所有的視網膜點将通過+X來轉移它們的空間值。

    結果,在眼動以後,A出現的地方将是-Y+X,而X>0,那就是說,物體沿着眼動方向移動,我們可以說,物體已經從眼睛那裡逃離出來。

    正如我們用我們的手指按壓眼球使眼睛轉動從而看到物體在運動那樣,這個事實也證明該理論不可能像我們所闡述的那麼簡單。

    在正常的情形和上述後兩種情形之間的差别是這樣的:在最後一種情形裡,眼動是在沒有動眼系統參與的情況下進行的,而在前一種情形裡,眼睛是由部分癱瘓的運動器官來進行運動的,在第一種情形裡(即在正常的情形裡),運動和由此産生的視網膜意像的轉移是通過神經和肌肉的正常功能而發生的。

    看來,似乎在這些條件下,自我的眼睛系統隻有在動服系統參與的程度上才成為運動的載體,而且不受最終達到的結果的支配。

    因此,當動眼系統根本不參與的時候,如同通過按壓眼球而發生移置那樣,眼睛不會體驗到在運動,而刺激的轉移量将出現在物體的運動中。

    可是,另一方面,在眼睛肌肉局部麻痹的病例中,眼睛系統傳送的運動要比視網膜意像的實際轉移所産生的運動更大一些,那就是說,如果呈現的物體處于靜止狀态,那末,物體和眼睛之間的相對運動便會太大,原因在于體驗到的移置量将成為由實際移置量決定的不變因素。

    因此,物體也一定看上去與眼睛的運動一樣,在眼睛運動的同一方向上移動着。

    讀者也許會發現他難以理解這樣的推斷。

    為此,我将以另一種方式來闡釋我的論點。

    現實中,視網膜上的兩個物體A和B彼此之間處于相對的運動之中;而在經過了一段時間t以後,其相對移置量的大小為s。

    因此,按照我們的不變性定理(invariancetheorems),具有s程度的一種運動是應當被察覺的,依特定條件而分布于行為物體a和b的中間。

    讓a和b在時間t期間沿着直線ab而運動。

    因此,由a通過的路線将是s1,由b通過的路線将是s2。

    由此可見,在運動結束時,a和b之間距離的變化等于s1-s2。

    按照我們的不變性定理,也就是等于S;S1-s2=S。

    如果s1=O,那麼,-s2=s,而如果s2=O,那麼,S1便等于S,這是很自然的,它反映了這樣的情況,即一個物體被看到處于靜止狀态時,另一個物體便成為運動的唯一載體。

    顯然,在上述例子中,任何一種物體的運動肯定是相反方向的,也就是說,當s1為正時,s2為負。

    如果s1<s,那麼-s2>O,因此s2<O;這樣一來,物體又在不同方向中運動了。

    但是,如果s1>s,那麼一定s2>O,也就是說,兩個物體一定沿同一方向運動。

    我們可以把這種情況直接用于眼動的例子,s1是體驗到的眼睛運動,s1則是物體的運動,而由視網膜移置s所決定的S則代表行為的眼睛系統和物體之間的整個相對轉移。

    在正常的情形裡,S1=s,因此s2=O。

    可是,在肌肉局部麻痹的病例中,s1>s,因此s2>O,物體必須在眼動的同一方向上運動。

    然而,在通過用手指按壓眼球而使眼睛産生運動的例子中,s1=O,因此s2=-s,物體便成為唯一的運動載體,并且以一種與眼動方向相反的方向而運動。

    最後,我們可以考慮一下眼部肌肉完全癱瘓的病例。

    在這裡,s=O,從而s1=O,物體和眼睛系統之間不可能經曆任何移置。

    但是,由于s1>O,因此S2=X,病人覺得他的眼睛和物體以同一方向運動,并且具有同樣的角度移置。

    這種情況很有啟示性,因為它表明我們的呈示是過分簡單化的,這裡,我們具有S=0,況且還察覺到運動,它表明一個第三系統(即身體系統)也必須加以考慮。

    s=0可以與沒有運動被體驗的情況完全一緻,也就是說,可與既非體驗到物體的運動又非體驗到眼睛的運動這種情況相一緻。

    實際上,眼睛的運動是被體驗到的,因而物體的運動也被體驗到了。

    可見,該過程的原因不可能單單是視網膜意像的轉移,因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便無法理解為什麼在這種情形裡會發生運動的體驗。

    相反,我們必須假設,自我内部(intra-Ego)的力量開始運作起來,并直接決定了s1的規模。

    所以,正是由于不變性定理,一也受到了制約。

     為了便于我們的解釋,我們還想補充兩個事實。

    第一個事實曾在第三章讨論天頂-地平線錯覺時提及過,它便是知覺特性(perceptualproperties),像大小等等一樣,知覺特性有賴于動眼系統的條件(見邊碼p.94)。

    因此,當我們現在把對物體定位和運動的決定性影響歸之于動眼系統時,我們并不是提出一種全新的主張。

    第二個事實是,肌肉局部麻痹的病人隻有通過他們周圍物體的幹擾行為才了解他們的殘疾,而不是通過轉動眼睛時感到不方便才了解到眼睛肌肉出了問題。

    即便一個外直肌(rectusexternus)全癱的患者也往往會産生這樣的感覺,即好像他的眼睛在向右邊運動,盡管他的眼睛實際上是不能動的。

     還有其他一些例子也表明,眼睛似乎在移動,而實際上它們卻是不動的。

    在鄧克爾的實驗中,經常發生這樣的情況,兩個被凝視的物體中有一個物體被看作在移動,即便實際上當時那個未被凝視的物體恰恰是運動的載體。

    這裡,主要的結果是被凝視物體的誘導運動;由此出發,按照不變性定理,眼動必然像我們先前例子中描述的那樣以同樣的方式踉着運動。

    由于不存在任何移置,因此,眼睛和物體之間沒有一種相對運動可以被體驗到。

    由于物體以運動形式出現,眼睛也必然以運動形式出現;被試以為他用自己的眼睛跟随着運動着的物體,而實際上他用眼睛盯着一個非運動着的物體。

    這種情況完全符合我們的解釋,因為在這樣的情形裡,動眼系統是與知覺系統直接相聯結的,正如我們已經見到的那樣,如果沒有這樣的聯結,凝視将是無法解釋的。

     對一個不穩定格局的自我的影響 所有這些影響都是包括自我或自我的一個亞系統的内隐組織的影響,它們受制于格局穩定性的規律。

    在一個不穩定的格局裡,一切活動都受到嚴重阻礙,因為姿勢和平衡都受到嚴重影響。

    心理學家對此如此忽視,這是令人驚訝的。

    然而,即使是最簡單的實驗,也表明了一個穩定的空間格局在維持我們的身體平衡方面具有極大的重要性。

    對于任何一個正常的人來說,隻要他睜開眼睛,用單腿站立是相當容易的。

    不過,如果閉起眼睛來試一試單腿站立,你将會驚奇地發現這是多麼的困難啊,而且,你還會驚奇地發現,你将很快地不得不使用另一條腿來保持平衡,以免跌倒。

    我們甚至可以這樣說,我們靠眼睛站立,正如我們靠雙腳站立一樣,或者靠眼睛站立也許更好一點,因為我們借助我們的眼睛保持平衡,甚至借助我們的眼睛将身體靠在周圍的物體上面,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