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逼問神秘人物

關燈
也吃了一驚,也同樣地在心中,複述了一次:錄音機? 方天像是自知失言一樣,頓了一頓,連忙改口道:“是經過我改裝的,所發出的聲音十分低微,甚至算不上錄音機,你刊登廣告時,就說是一排細小的金屬管子好了!” 季子皺着眉頭,道:“你現在到哪裡去?” 方天道:“我沿着來路去看看,可能找到已失去了的東西。

    ” 季子歎了一口氣,道:“你還未曾和我父親進一步地談及我們的事呢!” 方天道:“我們的事,還是到離開日本時再說吧,你已經可以自主了。

    ”季子的面色,十分憂郁,道:“可是,我的未婚夫……” 方天的面色,顯得更其難看,道:“你還稱他為未婚夫?”季子苦笑道:“方,你不知道,在我們的國家裡,如果他不肯和我解除婚約……” 方天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那你難道非嫁他不可了?” 季子道:“當然,我可以不顧一切,但這要令我的父親為難了。

    ” 方天沉默了片刻,道:“我們再慢慢讨論吧,如今,我心中亂得很。

    ”他一面說,一面向外走去,季子追了幾步,道:“他這幾天就要到我家來了。

    ” 我知道季子口中的“他”,是指她的未婚夫而言的。

    方天又呆了一呆,道:“明天我再來看你。

    ” 季子站定了身子,兩人互作了一個飛吻,方天便匆匆地向前走去。

     我一等季子走進了屋子,立即從窗中跳了出去,翻過了圍牆,沿着門前的道路,向前快步地走了過去。

     不一會,便看到方天正低着頭,一面向前走,一面正在尋找着,看來,他想憑運氣來找回他已失去的東西。

     我一發現了他,腳步便放慢了許多,遠遠地跟着他。

    由于這時候,已經是深夜了,要跟蹤一個人,而不被人發覺,并不是容易的事。

    所以,我盡可能跟得遠些,不被他知道。

     我看到他在一個公共汽車站前,徘徊了好久,顯然他是坐那一路公共汽車來的。

    然後,我又見他向站長的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中有着微弱的燈光,我也跟了過去,隻聽得方天在向一個睡眼蒙胧的職員,在大聲詢問道,可有失落的物事。

     那職員沒好氣地咕哝着,我走得更近了些。

     方天聽到了我的腳步聲,倏地轉過頭來。

    我使自己的身子,彎得更低些,看來更像是一個過早衰老的勞苦中年人。

     我一迳向方天走去,鞠躬如也,道:“先生,你可是失了東西?” 方天一個轉身,看他的情形,幾乎是想将我吞了下去,大聲道:“是!是!東西在哪裡,快給我,快!”我故意瞪大了眼睛望着他,道:“有一些東西,是我主人拾到的,主人吩咐我在這裡等候失主,請你跟我來。

    ” 方天的臉上,現出了十分猶豫的神色來,道:“你主人是誰?” 我随便捏造了一個名字,方天顯然是極想得回失物,道:“離這兒遠不遠?”他肯這樣問我,那表示他已肯跟我走了。

     我沉聲道:“不遠,隻要穿過幾條小巷,就可以到達了。

    ” 方天也沒有多說别的,隻是道:“那我們走吧!” 我轉過身,向前走去,方天跟在我的後面。

    直到這時候,我才開始想對付方天的法子。

    如今,我可以将方天引到最冷僻的地方去。

     然而,将他引到了最冷僻的地方之後,便是怎麼樣呢?如果我表露自己的身份,和他開談判的話,他可能再度使用那秘密武器的。

     那麼,我該怎麼辦呢?我不能将他帶出太遠,太遠了他會起疑心的。

     我考慮了兩分鐘,便已經有了初步的決定。

     我決定将他打昏過去,綁起來,然後,立即通知納爾遜先生,要警方來做好人。

    然而,我立即又否定了那個決定,我改為将他擊昏縛起手足之後,由我自己來對付他。

    我可以完全不表露自己的身份,而隻将自己當作是搶劫外國遊客的小毛賊。

     為了對付方天這樣的人,即使是小毛賊,也要權充一回的了。

     我将他帶到了一條又黑又靜的小巷中,然後,我放慢了腳步。

     我并不轉過身來,隻是從腳步聲上,聽出方天已來到了我的身後,他問我道:“你怎麼不……”可是,我不等他将話講完,立即後退一步,右肘向後,猛地撞了過去。

     那一撞,正撞在他的肚子上,使得方天悶哼一聲,彎下腰來。

     那正和我所想的完全一樣,我疾轉過身來,在他的後腦上,重重的敲擊了一下,方天眼向上一翻,身子發軟,倒在地上。

     我解下了他的皮帶和領帶,将他的手足,緊緊地縛住,想起他曾令得我在醫院中忍受那麼劇烈的痛楚,我将他手足,緊緊縛住之際,也感到心安理得。

     我縛住他之後,提着他,向小巷的盡頭走去。

     那是一個死巷子,正好合我之需,因為在深夜,是不會有人走進一條死巷子來的。

     我一直将他提到了巷子的盡頭,才将他放了下來。

    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