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部:某國大使親自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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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停了下來。

    有兩個人為我打開了門,我一躍而下,卡車立即向前飛駛而去。

     我給迎面而來的寒風一吹,打了一個寒顫,定睛看時,隻見仍然在東京市區之中。

    我忽然想起,我忘了和大使約定再晤面的辦法。

     我轉過身去,想去招呼卡車,但是我立即看到,前面的街角處,有人影一閃。

     我心中不禁好笑,因為如果我要和大使聯絡的話,那太容易了,大使仍然派人在跟蹤着我,我聳了聳肩,向前走去。

     某國大使館這一方面的事總算解決了,雖然是暫時的,但在這幾天中,我總可以不必提心吊膽會突然有子彈自腦後飛來了。

     但是,擺在我眼前的事情,仍然實在太多了。

     首先,我要和納爾遜先生聯絡,其次,我仍漸要見方天。

    我更要找到佐佐木季子的下落,和找出殺佐佐木博士的兇手。

     我相信某國大使一定可以在三天之内,找出那隻硬金屬箱子下落何方的。

    那也就是說,當三天之後,除了月神會之外,我還要和另一個有組織有勢力的集團,進行鬥争! 在卡車上,我曾經十分爽氣地答應某國大使,隻要他得到了那硬金屬箱子的去向,我就可以将它找回來。

    但是如今我想一想,那實在一點把握也沒有! 因為那隻箱子,并不是體積小,如果不是硬搶的話,是幾乎沒有法子可以取巧得到的! 我慢慢地踱着,隻覺得每一件事,都困難到了極點。

    連和納爾遜先生聯絡這一點,在我來說,也是無從着手的事情。

     因為在納爾遜先生離開了醫院之後,我便和他失去了聯絡,醫院方面也不知道他去了何處。

     我心中暗忖,我隻有到東京警局去查詢他的下落了,普通警務人員,自然不會知道有納爾遜先生其人的,但是高級的警務人員,則可以知道他的信息的。

     我決定在一間小旅館中,渡過這半夜。

     在東京,這一類的小旅館,是三教九流人物的好去處,也是穢污絕垢的所在。

    我才走進門,便有三四個被白粉腐蝕了青春的女人,向我作着令人惡心的媚笑,有一個,甚至還擠上身來。

     我伸手推開了她們,要了一間比較幹淨的房間,在咯吱咯吱着的床上,倒了下來。

    正當我要蒙胧睡去的時候,忽然有人敲起門來。

     我本能地一躍而起,幸而我本來就隻是打算胡亂地睡上一晚的,連衣服也沒有脫。

    我一躍而起之後,立即來到門旁。

     我一到門旁,便伸手拉開了門,而人則一躍,躍到了門後。

     門打開了,并沒有人進來。

    那可能是一個老手,準備在我出現之後,向我偷襲的。

    好在那扇門上,早就有着裂縫,走廊上也有着昏暗的燈光。

    我向外看去,心中幾乎笑了出來。

     站在門外的,是一個警務人員,制服煌然! 我走了出來,那警務人員立即向我行了一個禮道:“是衛斯理先生麼?”他講的是日本腔的英語。

    我心中十分奇怪,一時之間,也不說什麼。

     他踏前一步,低聲道:“納爾遜先生正在到處找你。

    ” 納爾遜先生正在到處找我,這是完全可能的事。

     但問題就是在于,那警官怎知道我在這裡?我以這個問題問他,他笑道:“全東京的機密人員,為了找尋你的下落,幾乎全都出動了!” 我“噢”地一聲,道:“納爾遜先生現在什麼地方?”他道:“在總局,請你立即和我一起去。

    ”我點了點頭,跟着那警官,向外走去。

     出了小旅館,我看到一輛轎車停在旅館門口狹窄的路上,司機也穿着警官的制服。

    那警官打開車門,讓我先上車。

     我這時候,心中總覺得有一點蹩扭,覺得那警官能夠找到我一事,大有可疑之處。

    然而,我向車廂中一看,看到車座上,放着一隻文件夾,文件夾上,還燙着值日警官的名字,那自然是警局中的東西,我心中也不再去懷疑,一腳踏進了車廂。

     那警官跟着走了進來,坐在我的身邊,笑道:“納爾遜先生唯恐你遭到了什麼意外,找得你十分着急,一直不肯休息。

    ” 我笑道:“那是他太過慮了,我又不是小孩,怎會失蹤?”那警官道:“自然是,衛先生的機智勇敢,是全世界警務人員的楷模。

    ” 人誰不喜歡恭維?我自問絕不喜歡聽人向我戴高帽子的人,可是在聽了那警官的話,也不免有點飄飄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