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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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沒有否認,她也伸出了手,和羅開握着手,而羅開想松手的時候,寶寶卻用力握緊了羅開的手,笑着道:”你知道我是誰,我卻不知道你是誰,這好像不是很公平。

    ” 羅開已經對自己要不要說明身分想了好幾次,他的最後決定是等交易完成了再說。

     因為他不想節外生枝,他覺得這項交易,對布姬他們來說,十分重要,而他既然受了委托,自然是愈快順利完成愈好。

     他并不能肯定自己的身分,暴露後一定會有麻煩,但既然現在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也就不必再節外生枝了。

     所以他還是一用力,把手縮了回來:“船長,請列舉任何一宗在人世間發生的公平事給我聽!” 他這樣說,等于是說世上事,本來就沒有公平! 寶寶船長淡然一笑,作了一個“無所謂”的手勢。

    這時,羅開察覺船身有輕微的晃動,顯然是“漁船”已經在開航了。

     這艘“漁船”,自然有着十分先進的航行設備,殘舊的外表隻是僞裝而已。

     寶室船長又望了羅開片刻,才道:“我手下很有幾個美女,你要是有興趣——” 羅開禮貌地笑了一下:“我在工作的時候,并不同時娛樂!” 寶寶船長輕輕鼓了幾下掌,表示贊賞,退到了門口:“大約航行一小時,就可以到達潛艇的所在!” 羅開緩緩吸了一口氣,心中有點蕩漾:一小時,可以在這個船艙中有十分瘋狂的一小時! 可是他還是克制着自己,把目光從寶寶船長的身上移開去,移到了酒櫥上,走過去斟了一杯酒,正當他準備舉杯喝酒的時候,陡然在酒櫥的反映中,看到了寶寶船長。

     寶寶船長看起來竟然已變成裸體,她已脫去了那件難看的,寬大的衣服! 而且,她臉上和手上的化妝,也已經除去——看來,那是一層薄膜。

     玻璃的反映看不真切,寶寶船長并不是裸體,而是穿着肉色的緊身衣——那是真正的緊身衣,就和她的另一層皮膚一樣,不但把她玲珑浮凸的身體表露無遺,而且更加性感誘人。

     羅開深深吸了一口氣,寶寶船長換了一個十分動人的姿态站着,微帶着笑,忽然道:“你的手還是那麼穩定,可以用利刀把這緊身衣劃破而不傷我分毫嗎?” 突然之間,寶寶講出了這樣的話,自然是她已認出“某先生”是什麼人了! 由于事先一點迹象也沒有,所以羅開不免有點狼狽,不知如何應付才好。

     不過,羅開立即想到:寶寶可能沒有認出他來,隻是故意這樣說。

    更有可能,寶寶船長用這種方法作為和男人親熱的前奏,不止一次,有許多人都有過同樣的待遇,那麼,她這時這樣說,就是一種手法,可以逼他自己說出自己的身分來! 羅開恰好有極短時間的狼狽,他就利用了這短暫的時間,僞裝自己完全沒有聽懂她的話,隻是毫無反應地望着她看。

     寶寶揚了揚眉——她有一雙灰藍色的,給人似夢幻一樣感覺的大眼睛,羅開還記得和她親熱的時候,她那雙大眼睛所散發出來的迷人的風情。

    她的神情似笑非笑:“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還是想繼續僞裝下去?” 羅開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所以他十分鎮定,他的語氣之中,甚至帶着嘲弄:“如果你已經認出了我是什麼人,請叫出我的名字!” 寶寶忽然歎了一聲,她的歎息聲聽起來,十分幽怨,然後,她走近羅開,雙手交叉,挂在羅開的肩上,她的嬌軀,也自然而然,貼近羅開,她再歎了一聲:“我不敢相信自己會有那麼好的運氣——我一直在思念的人,竟然會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 羅開反手摟住了她的腰——這是任何男人在這種情形下的必然反應,如果羅開不這樣做,那實在是太造作了。

    而在摟住了她柔軟的細腰之後,他的反應也是和任何男人一樣的,自然而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可是羅開還在堅持着:“你仍然不知道我是誰!” 寶寶半轉過身子,面對着羅開,那一雙灰藍得像波斯貓一樣的眼睛,直視着羅開,接着,她出手極快,竟然做了一個羅開意料不到的動作,由于太意外了,所以羅開竟然沒有避過去! 寶寶凝視着羅開,可是在突然之間,她踞起腳,張口向羅開的鼻子咬去! 羅開隻看到她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白光一閃,鼻子已被她緊緊地咬中了! 當然,羅開并不感痛,因為那是假鼻子,一個又闊又扁的鞑靼人的假鼻子,用來掩飾他原來的高鼻子的。

     而寶寶一咬住了他的鼻子之後,就向後一仰頭,把他的假鼻子拉了下來,她吐出了假鼻子,笑得嬌軀亂顫,發出的笑聲,更令人心蕩。

     事情忽然變成了這樣子,羅開自然也無法再掩飾下去了,在寶寶笑着想閃身開去的一刹間,他把她拉了過去,把她緊緊擁在自己的懷中,令得她的身緊貼着他,然後,在她微翹的、誘人的嘴唇上吻了下去。

     寶寶微閉着眼,半開半閉的妙目之中,眼波流轉,她柔滑的舌尖,已經度入了羅開的口中,同時,她自然而然,籲了一口氣。

     羅開感到了一股幽香,直沁肺腑——這是美人必備的條件之一,中國人有最佳的形容詞:呵氣如蘭。

     這一陣芳香,使羅開心神俱暢,把寶寶摟得更緊。

     這是一個幾乎令人窒息的長吻,在四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