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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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色愁慘,其將亂政覆國者,必汝諄也。

    請汝諄削奪官爵,尹宖、權縉、洪湜等竝罷職。

    」答曰:「別無所失,不須論之。

    但臺諫被論,洪湜則可遞也。

    」〈湜,汝諄之姪,故先遞。

    〉 ○副提學黃佑漢、校理尹繼善、任守正、修撰李晟慶等上箚曰: 洪汝諄貪暴猜險,締結悖戾無行之徒,昏夜聚會,禍在朝夕,請快從公論。

     上答曰:「朝著不靖,甚非美事。

    宰臣與臺侍之人一時排擊,將空人之國,其意果何如也?」諫院又以此啓之,答曰:「兵判及臺諫竝遞差。

    」憲府又啓之,答曰:「洪汝諄遞差。

    」 ○成均館儒生林健等上疏,論汝諄之罪,上答曰:「諸生當以讀書藏修爲務,朝廷是非,非所與也。

    」兩司又合啓論之,上不聽。

     ○吏曹佐郞具義剛上疏曰: 六曹郞署之聯名陳疏,擧措極重,豈可以一二人所見,驅使而強爲之哉?臣雖無狀,職係吏部,如有郞官一會之擧,則所當通議於臣,然後方可出文會議,而臣全未知此會曲折,及乎來會,始知爲論汝諄等事。

    噫,汝諄等八人,俱以名流,別無所犯於國家,而不意今日,官謗卒發,必欲芟盡而後已。

    三司之論,旣甚無謂,六部之郞,又助其聲勢,以遂脅制之計乎?臣於去年,輕斥金、南,反受其害,固當知戒,而今又不參此疏,自陷於死地者,蓋亦古人不欲處小朝廷之遺意,而抑恐他日之眞是眞非,有不可誣也。

     上覽之,大加奬諭。

     ○持平李晟慶、正言樸思齊劾義剛,答曰:「洪汝諄已遞,不須更論。

    具義剛以陳疏之人,又被論罷,則是使異己者,不得發論也。

    君子在朝之時,豈有此事乎?」 ○五曹郞官姜紞等及四館等上疏,論汝諄之罪,上不聽。

     ○楊根幼學鄭承閔上疏以爲,李山海締結同志,排擯朝臣,仍論李爾瞻、文弘道、閔夢龍、尹繼善、李晟慶、柳慶宗、樸思齊、安克孝,排擊朝臣之罪,不報。

    然,上以此,頗疑山海。

    時,副提學黃佑漢亦被承閔攻斥,上章自明,且曰: 承閔疏中之意,專以力攻山海爲主。

    以山海,爲一陷阱,縉紳間,不愜於汝諄者,三司之論劾汝諄者,擧皆驅而納諸其中,一以成山海之罪;一以售網打之計,籲亦慘矣。

     仍辭職,上不許。

     ○六寺、七監及監察、漢城府等官皆上疏,論汝諄之罪,上竝不從。

     ○幼學李海上疏,略曰: 山海之於汝諄,初非異色之人,而釀成今日之禍者,無非慶全之反覆交構也。

    當初金、南之陷汝諄也,慶全非但不爲之救,又從而攘臂下石,故人皆惡其用心之不正。

    頃者,李元翼復相,自上敦勉出仕,則山海便生疑懼之心,乃與其子,作趨附之計,先陷汝諄等七八人,以爲媚元翼、復金、南之資,其陷人肥己之謀,籲亦巧矣。

    嘗觀山海之爲人,外若謹愼,內實兇慝,三十年來,東西南北之禍根,無非此人之所陰主培植者也。

    慶全則喜事樂禍,甚於乃父,平生行己,有同犬彘。

    其交亂彼此,陷害士類之狀,無異鬼蜮,是實安石之雱也。

    國老之於汝諄,亦是素厚之人,非不知汝諄之無辜,而乃敢附山海,攻汝諄者,豈其本心之所欲哉?不過患失之念,有以緻之也。

    其子蒙正等三人,又是爾瞻、弘道之心黨,至如趙挺,卵育於山海之家,情同父子,凡大小兇謀,無不稟裁於山海。

    嗚呼!山海居一人之下,國老執百僚之柄,趙挺、爾瞻、弘道、佑漢爲爪牙羽翼,威福在手,驅三司之官,行突擊之謀,網打宰從之異己者七八人於一日之內。

    嗚呼,汝諄之有罪無罪,臣未嘗聞,而山海之患得患失,國老之棄君遺親,國人之所共知。

    患得失、棄君親,合而爲謀,則何事不可忍爲也?噫,山海之心,路人所知,而觀其自明之箚,則至以全不聞知爲說,隱然歸咎於三司,曾謂大臣而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