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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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通,則一境將未免空虛,況修仁山城之據險,設鎭久矣,請移兵營於舊基。

    」上答曰:「當議處焉。

    」 閏九月 閏9月1日 ○朔戊寅,領議政尹承勳乞免,上不許。

    司諫文勵引避曰:「臣頃忝憲府之時,長興人民呈狀,兵營移設之後,本府有難堪之害,而遠方之人無路申達,再呈憲府,大司憲樸承宗以姑待後日,商確爲言。

    未幾兩司俱遞,臣移忝諫院,與同僚相議論啓矣。

    頃者伏閤之時,領議政尹承勳言於大會中曰:『長興人納賂於臺諫移營。

    」雲。

    承勳,大臣也,豈必浪爲此言?其時大司諫宋駿呈病,臣於完席,實出其論,請命遞斥臣職。

    「獻納蔡衡、持平蔡慶先亦以其時參論,竝引避。

    兩司處置,竝請出仕,上從之。

    領議政尹承勳上箚曰: 臣見文勵引避之辭,直擧臣姓名,大有所不安於心。

    頃有長興士子因從祀事來見臣曰:」本府兵營,還移舊鎭,民則幸矣,而但費債木綿甚多,何以辦出?「雲,臣聞言驚愕,言於同僚矣。

    臣雖無狀,待罪大臣,非得罪公論,事關國家,則不斥姓名,乃所以重朝廷也。

    渠之受賂與不受賂,何與於臣,而乃擧臣名,歷辨於君父之前,有若爭訟者然?此不過惹起閙端,以爲攻擊之計耳。

    用賂移營之說,有口皆言,鼎鐺尙有耳,文勵豈不得聞之,而漠然無自處之道,及聞臣言,勃然而起,侮弄相臣如嬰兒,使不得言其過,由勵而大臣始輕;由臣而朝廷始輕,則臣安得冒據鼎軸? 文勵又引避,以此雖遞,自後勵等連爲臺職,而承勳蹤迹日孤。

     冬十月 10月1日 ○朔丁未,大提學李好閔辭遞,柳根代之。

     10月19日 ○乙醜,群臣上尊號曰,至誠大義格天熙運,加上懿仁王後號曰,徽烈,中宮殿曰,昭聖。

    陳賀,頒赦。

    先是,大臣率二品以上啓曰:「自古聖王有大功於國家,必有徽號,一以奉宗廟社稷;一以慰中外臣民之望矣。

    我聖上一心事大之誠,古所未有。

    當兇賊逞射天之計,悉衆而來,聖上引大義斥絶,請援皇朝,感動天聽,多發兵糧,再造邦域,在萬古所無之變亂,成萬古所無之功烈。

    徽號之加,誠不可暫稽,亟命有司,議定大號。

    」上答曰:「省覽啓辭,涕淚先零。

    安有此理?予宗社一罪人也。

    慙負天地臣民,不可復冒大位,而旣不能逃,以至于今,唯當以罪人自處。

    當賊鋒北上之初,力不能敵,徒爲出奔之計,欲歸死於父母之側矣。

    邦國之再造,無非皇上之恩、將士之功。

    願毋爲如此之言。

    」自是,朝廷、宗室、三司、政院、藝文館,日三陳請逾月,上許之。

    〈始議廷請時,領議政尹承勳頗持難,不肯從。

    撿閱金大德以爲:「秉筆之臣,隻記事而已,不合陳啓。

    」不從臺諫論啓,削奪官爵。

    〉 10月28日 ○甲戌,行會盟祭。

     十一月 11月1日 ○朔丁醜,正言李德溫啓曰:「聖上格天之誠、重恢之烈,昭揭宇宙,在人耳目,上號之請,不謀而同。

    領議政尹承勳性本偏邪,執論怪譎,當其發議之初,顯有不平之色,纔請六七日,便生沮遏之計,坐召諸宰,設問可否,皷動邪說,橫生異議。

    論思秉筆之官,或有終始不參者,皆出於頤指,國言之沸騰久矣。

    臣欲爲論啓,而僚議不一,請遞臣職。

    」大司諫成以文、司諫鄭協以爲:「凡論列相臣,必與同僚相通可否然後,方可請罪。

    臣等初無營救之意,德溫徑先引避,臣等亦不可晏然。

    」相繼自劾。

    憲府處置,隻遞德溫。

    於是,以文、協等論承勳之罪,請罷職,上不從。

    累啓,隻命遞職。

    承勳自壬寅,已與柳永慶、鄭仁弘輩論議矛盾,以此被參。

    及至再相,永慶、仁弘又不合,承勳姑與永慶同事。

    其後,知其有專擅之漸,大相崖異,以文、勵等事,發言於衆會中,搆怨日甚。

    至是,時論尤承勳,欲沮公論,爭起而攻之矣。

     ○知中樞府事李希得卒。

    希得年老登第,無他才能,急於進取,詆斥樸淳、鄭澈等,以爲發身之階梯。

    一時士類,多被傾軋,遂通淸顯,竟躋宰列。

    史臣之曲爲讃譽,誠可駭也。

     十二月 12月1日 ○朔丙午,命拿文勵、元虎智、姜籀、蔡衡、任翊臣、南晫于禁府,按問長興移鎭受賂之事。

     ○以沈喜壽爲右議政,柳永慶陞領議政,奇自獻陞左議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