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鄂州小集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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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俯我公比隣公我父母追惟平生勿忘吾土時節請帝以相風雨配食一代有汚暨隆不如鄉之人與其始終始吾莫原終則未已銘詩于石維廟之始 淳安縣社壇記 士有出于五帝之世而見祀于今禮有隆于三代之時而不廢于後此不惟其人可尊其誼之所該者至深逺矣蓋自去古既邈五帝之臣其傳者無幾而髙陽氏之土正有虞氏之稷官世獨相與社而稷之見于展禽史墨之說其禮壇而不屋腥而不熟有爼豆而無杯器又皆商周之舊典上下數千年嗣不敢有所變豈可以不知其故哉先王之治本于誠惟能緻知以通之故其遇事無精觕表裡之異知土谷者民情之所重而社與稷實司焉則自丘民以上随其所在封而祀之天子以建諸侯而諸侯以有其國君民之情如此其同也以其生有平土植谷之能灼知其精神死不泯滅屬之以雨旸寒燠之事無不得其所欲天人之際又如此其不異也因其沐浴齋宿登降薦徹者有為人下之道則從而訓民以為事君之法因其水旱有變置之說而諸侯之不職者亦不得免焉則等而施之以為馭臣之法一歳之間春以出火秋以蔔稼冬以息老有屬民讀法之事有用币捄變之事其或不得已而用民于兵小則受肉而行師大則釁主而出境有功獻于是有罪戮于是此如家人父子之出告反面而從事扵其庭内非以是為希濶之典而行之也重民之居而敬其食故其俗生厚而不遷明命有功者而祀之故其民端慤而不鬼因物之常而寓其教訓故令行禁止而風俗成民日見上之親已而所施又無悖乎四時之序是以其上易為而其神易福也嗚呼古之求于社與稷者其詳如此非固欲神之而已蓋知至意誠無精觕表裡之異則散于事者可以知其政而寓于政者可以觀其禮此所以為不貳也後世與民相接者至簡矣惟其治财聴訟施于官府者然後以為政初非殽于社而降之若是者神固無與也裡中之社喧嚣而醉飽惟其習儀蒇事存于有司者然後以為禮雞鳴而行事未明而瘗若是者民亦不知也且夫耳目之所不接而欲變化其心術已不可得況所謂出火之早晩與來歳五種之宜否所息之物所捄之變則其說既古矣兵農已分而師祭者遷矣是後世之求于社與稷者甚畧也然防其存于今日者而尚論其故則其人蓋五帝之佐而其禮乃三代之舊生人之類所以得相收至今者頼其力為多而前世祀禮之僅存者此而已故猶相與守之而學者尤樂道之雲爾長樂陳君?來為淳安縣方是時議者以州縣社稷壇壝多不葺诏長吏脩築守防月檢察之君于是即縣西二裡故所謂社稷者并風雨雷師之壝更伐石治之且為屋者三以待事築牆七百尺而外閉之淳熈七年二月中戊既成而祭請記于願願為之言曰夫壇壝之費可能也長吏始至親谒而視之使者行部察脩餙不如儀者此又甲令之所有也令明着之而吏或不務何哉彼其心私以為迂逺于事情況欲推古誼以合之民事以稱國家命祀之意乎有以知其難也君之五世從祖樞宻直學士以經行名當世始為仙居令過社稷孔子廟必下而趨故君因上之命而知奔走其事願雖不識君然聞其聴訟平恕脩學校治橋道溝渠又勸大戸出田為義役類有意扵民者因為推攷古者社稷之誼以今之良有司為将有取乎此也 陶令祠堂記 淵明之為縣八十餘日爾然世稱陶彭澤用縣配其姓以傳縣亦世世祀之味斯人風旨非假雕餙直取諸胷臆便自宏逺語有之曰恭近禮儉近仁信近情生人相與正在情實中三季以前共由斯道不知有心口表裡之異故在已者無愧在人者不勞世逺道微俗既流遯士亦不深得教意凡出真情者一皆掩抑覆防察其意本欲求全乃更入于不情不知人情所宜有者饑食渇飲勞憊欲息在于有形者均所不免倘直以此指表見于外非必名教所禁而為此委曲者自吝心未遣耳易之彖天地萬物皆以其情見而禮經大順之世然後人不愛其情乃知真情之閟為日已久又自東漢之末矯枉既過正始以來始尚通曠本欲稍反情實然以此相矜末流之弊愈不勝其僞呌号裎袒便足欺世傾身障簏猶為名士若淵明生百代之後獨頽然任實雖清風髙節邈然難嗣而言論所表篇什所寄率書生之素業或老農之常務仕不曰行志聊資三迳而已去不曰為髙情在駿奔而已饑則乞食醉便遣客不借琴以為雅故無弦亦可不因酒以為達故把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