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私家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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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結果嗎,又不是非要到什麼地點取結果。

    其實,這種所謂的公司就沒有辦公地點,也可以說,他們一直是在流動“辦公”的。

    沒有辦法,羅虹隻好照對方定的地點赴約。

    在小茶館與羅虹見面的不是電話裡的中年男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這人一副尖嘴猴腮的窮酸相,他是見羅虹先到了相約的指定地點,才匆匆過來的。

    他把羅虹要的四戶人家的資料帶來了,情況是這樣的,其中一戶是個台灣商人,他已兩個月沒在這裡居住了,屋門一直鎖着;另一家是鐘南省書法家協會主席成大金,成大金一家四口,老婆與他都已年逾花甲了,兩個孩子在國外定居,平時就不回國;還有一家是個靠養豬發财的農民企業家,大約有四十郎當歲,與他同居的是個二十五歲的姑娘,他們還用着一個十八歲的小保姆;最後一家,就是在小區東北角的那幢小樓裡住的,是個獨身女人,大概有三十多歲,專業作畫的,工作單位應該是美術家協會吧(實際是群衆藝術館)。

    情況講過之後,羅虹基本滿意,可以斷定,最後的這一戶,這個單身女人,具有與自己丈夫“作案”的條件。

    她取過了四戶人家的有關文字資料與房屋照片,就将準備好的六千元鈔票給了那年輕男人。

    然後對那人講出下一步的任務,請私人偵探把這女人的活動情況弄清楚,特别是與自己丈夫勾勾搭搭的情節查出來,要把時間、地點加上照片都弄到手。

    那男人說,這種業務費用就高了,羅虹說,你開個價。

    那男人說,兩萬元。

    羅虹說,怎麼這樣高。

    那男人說,這種事風險大,弄不好,連命搭裡的都有,所以就得幹一起是一起的,不能像幹一般性的隐私調查。

    羅虹說,兩萬就兩萬,不過,也要快。

    那男人說,這種事的調查,跟上回調查不一樣,這種事隻有等到男人和女人弄到一塊兒時,才有戲,要是倆人十天半月都沒相約,能出個結果,所以,這回調查你不能急,得耐着性子等。

    要是光調查那女人的日常活動情況,好辦,也快,不過,那對你意義不是很大。

    羅虹聽這男人說的也算在理,兩人當場就敲定了,對方盡快調查,待結果出來,還是一手交“貨”,一手交錢。

     十天過後,羅虹等得不耐煩了,這麼長時間私家偵探竟沒一點音信。

    她一個電話打給對方,私家偵探沒等她張口問話,就将這十天的工作進展情況通告了她,任務隻是完成一半,就是那女人的職業身份、姓名年齡、工作單位都弄準确了,重要的是她的活動情況。

    這女人的活動根本沒有規律,一般人上班的時間,她往往在家裡,一般人回家的時間,她往往出去了。

    她的單位在汴陽市行政區最熱鬧的圓園路中段,叫什麼群衆藝術館,她去單位的時間不多,去郊外看風景寫生作畫的多。

    她有部半新不舊的普桑轎車,出去進來都是一人駕着那車獨往獨來,很不好跟蹤。

    跟蹤了這十來天,還沒發現她與哪個男人有過單獨約會,當然就更沒有見到她與男人勾勾搭搭的事實了。

    對方安慰羅虹說,這種事是不能刻意去挖掘出來的,隻有他們一男一女走到一起了,弄出那種卿卿我我、親親昵昵的故事,才好抓拍鏡頭,拿到證據。

    就是遇到這種機會,真能把這事記錄下來,拍攝成照片,也不是十拿九準的事。

    何況,人家倆這麼多天就沒照面,沒約會,咋能有那種事呢。

    說到這層意思,私家偵探就安慰羅虹,叫她放心,既然他們攬下這活,就能弄出個水落石出。

    俗話說,“沒有金剛鑽,哪敢攬瓷器活”,隻是時候不到,時候一到,事自然成。

     聽罷私家偵探的一番解說,羅虹也覺得人家講得有理,也就沒再向對方窮追施壓。

    她明白了,弄這種事并非主觀臆想一廂情願就可以完成的,就像私家偵探剛才說的,必須得等到當事男女相聚一起有了作案條件才中。

    人家若根本就沒約會,隻是各幹其事,你再有能耐,也拿人家沒法。

    她就暗暗勸慰自己,不要心急,得耐心等待。

    又提醒自己,這些日子千萬不能把疑惑帶到臉上,以免打草驚蛇。

    這些天必須解除心上的壓力,也得讓丈夫解除壓力,把心放開一些,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自己不能像球場上的防守隊員,時時都盯住他,弄得他的心中很是壓抑,當然就放不開手腳了。

    女人在計劃着自己對待丈夫的策略。

    就在同時,陸雯卻對栗緻炟說,這幾天她發現一些可疑迹象,一是有人跟蹤她,二是有人魯莽地按她的門鈴,這種事以往沒有過,所以她對此特别敏感。

    栗緻炟問,是什麼人按門鈴,他們要做甚?陸雯說,說是推銷什麼化妝品的,還有說是找某某人的。

    她隻是透過監控的屏幕看那站在門外的人,不像什麼好人,就沒給他們開門。

    還有件事,更是叫她不安,這幾天有人到單位找她,單位的人問這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