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敵艦隊消滅在我機翼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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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擊機隊出發
當馬歇爾拿着鉛筆在便條上書寫的時候，攻擊夏威夷的日本航空隊總指揮官淵田美津雄中佐身穿飛行服，走進航空母艦&ldquo赤城号&rdquo的作戰室，向南雲長官告别。
&ldquo司令，那麼我就出發了。
&rdquo 南雲長官欠了欠身子隻說了一聲：&ldquo好吧，拜托你啦！&rdquo說完，他便緊緊握住淵田的手。
待命室裡燈光暗淡，在這間狹小的待命室裡已擠滿了飛行員，那些無法擠入室内的人便簇擁在門外，以緻室外的過道也擁擠不堪。
此刻，待命室正面的一塊黑闆上已标出&ldquo赤城号&rdquo淩晨一時半（華盛頓時間七日上午十一時三十分）的所在位置&mdash&mdash離瓦胡島正北二百三十海裡（一海裡為一千八百五十二米）。
這時，艦長長谷川喜一大佐從艦橋上走下來。
淵田中佐當即喊了一聲口令：&ldquo立正！&rdquo并向長谷川艦長行了一個軍禮。
艦長大聲地下達了簡短的命令：&ldquo按規定的命令出發！&rdquo于是，飛行員們便紛紛走出待命室，各自朝着自己的飛機跑步過去。
在第二航空戰隊旗艦&ldquo蒼龍号&rdquo上，飛行員們列隊站在靠近艦橋的飛行甲闆上。
柳本艦長和山口司令官相繼對行将踏上征途以完成劃時代壯舉的飛行員們作了一番鼓勵。
&ldquo祝你們成功。
&rdquo 随後，飛行員們便登上機艙。
他們閉上眼睛深呼吸兩、三次，并默默地祈禱着：但願平安無事地完成這一重要使命。
接着他們又暗暗地叮囑自己：要始終保持冷靜和沉着，不要慌亂。
&ldquo發動引擎！&rdquo 從指揮飛機起飛和降落的艦上指揮所裡傳來了這一命令。
就在東方天空快要發白的淩晨一時二十分，所有航空母艦一齊掉轉頭來逆風駛去。
這時，洋面上刮起了風速為每秒十三米的偏東風。
主桅杆上的那面&ldquoZ&rdquo字信号旗和戰鬥旗一起迎風飄揚。
&ldquo起飛！&rdquo 指揮所裡那盞指示飛機起飛的藍色信号燈劃了一個很大的弧圓形。
于是前面的戰鬥機便開始起飛了。
此刻是十二月八日淩晨一時三十分（夏威夷時間為七日早晨六時，華盛頓時間為七日上午十一時三十分）。
這樣，第一批攻擊隊的共一百八十三架飛機（水平轟炸機四十九架、魚雷攻擊機四十架、俯沖轟炸機五十一架和戰鬥機四十三架）就從六艘航空母艦上一架接一架地飛向天空。
在淵田總指揮官駕駛的那架飛機領航下，第一批攻擊隊的機群便在艦隊的上空盤旋了一個大圈子，于一時四十五分，掠過旗艦&ldquo赤城号&rdquo，徑直朝着瓦胡島方向飛去。
不久，東方的天空隐隐約約地開始發亮。
機翼下的那片黑雲此刻已漸漸泛白，朦胧的天空随之呈現出一片亮光。
接着，一輪火紅的太陽從東方地平線上冉冉升起，它猶如萬道金光，照射着雪白的雲海，使周圍映現出一片金黃色的朝霞。
正當機動部隊的第一批攻擊隊一百八十三架飛機，從瓦胡島以北二百三十海裡的地方起飛攻擊珍珠港的時候，美國有十八架機翼上塗有星條标志的SBD俯沖轟炸機恰好也同時從瓦胡島以西二百海裡的航空母艦&ldquo企業号&rdquo上起飛，朝着珍珠港方向飛去。
機動部隊的官兵是懷着祈求神明保佑襲擊成功的心情歡送攻擊隊出征的。
但與此形成鮮明對照的是，美國航空母艦的艦上人員卻懷着妒忌的心理送走那些比自己先一步返回夏威夷的飛行員們。
&ldquo企業号&rdquo本來預定把十二架加強威克島防禦的海軍戰鬥機運送到島上後，便在這天早晨七時半（夏威夷時間）駛入珍珠港航線，并于八時前停靠到港内抛錨處。
但從威克島返航途中，由于遇到了惡劣的氣候，耽誤了航行時間，以緻沒有按預定時間返回珍珠港。
&ldquo猛牛&rdquo司令哈爾西對此還大為惱火。
我方第一批攻擊隊，開始攻擊的時間是早晨七時五十五分，如果&ldquo企業号&rdquo按預定計劃行動的話，恐怕就會遭到與其他戰列艦相同的命運&mdash&mdash被擊沉在珍珠港内十二米深的淺海之中。
多虧惡劣的氣候幫了忙，才使&ldquo企業号&rdquo免遭滅頂之災。
這真是&ldquo塞翁失馬，安知非福&rdquo。
那時，我剛把各種報紙浏覽了一遍，未發現什麼特别消息。
另外，也沒有什麼緊要的事情要向東京報告。
關于日本政府的對美備忘錄和下午一時通知美國等事情，海軍武官處則一無所知。
因為這天是星期日，所以在武官處裡，下午除值班人員外，其他人都在休假。
我和寺井義守少佐決定到阿林頓無名戰士公墓後面的美國陸海軍俱樂部高爾夫球場去打球，于是，我們兩人就先到威斯康星大街的中國菜館吃午飯。
當我們兩人正在吃午飯的時候（東京時間八日淩晨二時四十五分），由島崎重和少佐指揮的第二批攻擊隊一百六十六架飛機&mdash&mdash水平轟炸機五十四架、俯沖轟炸機七十八架和戰鬥機三十五架&mdash&mdash已從航空母艦上起飛了。
機動部隊一直到攻擊隊的全部飛機都起飛之後才安下心來，正如大石參謀在他的日記中所寫的那樣：&ldquo半個月來的嘔心瀝血，已經迎來了出頭之日&rdquo。
下一步就隻是期待攻擊隊的奮戰和祈求神明保佑襲擊成功了。
這時，檀香山電台還在繼續播送音樂，敵人的通訊聯絡也無變化，因此可以判斷：我方的突然襲擊無疑會取得成功。
就在第二批攻擊隊的飛機剛剛起飛後，我和寺井少佐一邊談論着下午打高爾夫球的事，一邊回到了武官處。
當時，海軍武官處的書記員告訴我說，大使館的書記官好像有急事要找我。
究竟
&ldquo司令，那麼我就出發了。
&rdquo 南雲長官欠了欠身子隻說了一聲：&ldquo好吧，拜托你啦！&rdquo說完，他便緊緊握住淵田的手。
待命室裡燈光暗淡，在這間狹小的待命室裡已擠滿了飛行員，那些無法擠入室内的人便簇擁在門外，以緻室外的過道也擁擠不堪。
此刻，待命室正面的一塊黑闆上已标出&ldquo赤城号&rdquo淩晨一時半（華盛頓時間七日上午十一時三十分）的所在位置&mdash&mdash離瓦胡島正北二百三十海裡（一海裡為一千八百五十二米）。
這時，艦長長谷川喜一大佐從艦橋上走下來。
淵田中佐當即喊了一聲口令：&ldquo立正！&rdquo并向長谷川艦長行了一個軍禮。
艦長大聲地下達了簡短的命令：&ldquo按規定的命令出發！&rdquo于是，飛行員們便紛紛走出待命室，各自朝着自己的飛機跑步過去。
在第二航空戰隊旗艦&ldquo蒼龍号&rdquo上，飛行員們列隊站在靠近艦橋的飛行甲闆上。
柳本艦長和山口司令官相繼對行将踏上征途以完成劃時代壯舉的飛行員們作了一番鼓勵。
&ldquo祝你們成功。
&rdquo 随後，飛行員們便登上機艙。
他們閉上眼睛深呼吸兩、三次，并默默地祈禱着：但願平安無事地完成這一重要使命。
接着他們又暗暗地叮囑自己：要始終保持冷靜和沉着，不要慌亂。
&ldquo發動引擎！&rdquo 從指揮飛機起飛和降落的艦上指揮所裡傳來了這一命令。
就在東方天空快要發白的淩晨一時二十分，所有航空母艦一齊掉轉頭來逆風駛去。
這時，洋面上刮起了風速為每秒十三米的偏東風。
主桅杆上的那面&ldquoZ&rdquo字信号旗和戰鬥旗一起迎風飄揚。
&ldquo起飛！&rdquo 指揮所裡那盞指示飛機起飛的藍色信号燈劃了一個很大的弧圓形。
于是前面的戰鬥機便開始起飛了。
此刻是十二月八日淩晨一時三十分（夏威夷時間為七日早晨六時，華盛頓時間為七日上午十一時三十分）。
這樣，第一批攻擊隊的共一百八十三架飛機（水平轟炸機四十九架、魚雷攻擊機四十架、俯沖轟炸機五十一架和戰鬥機四十三架）就從六艘航空母艦上一架接一架地飛向天空。
在淵田總指揮官駕駛的那架飛機領航下，第一批攻擊隊的機群便在艦隊的上空盤旋了一個大圈子，于一時四十五分，掠過旗艦&ldquo赤城号&rdquo，徑直朝着瓦胡島方向飛去。
不久，東方的天空隐隐約約地開始發亮。
機翼下的那片黑雲此刻已漸漸泛白，朦胧的天空随之呈現出一片亮光。
接着，一輪火紅的太陽從東方地平線上冉冉升起，它猶如萬道金光，照射着雪白的雲海，使周圍映現出一片金黃色的朝霞。
正當機動部隊的第一批攻擊隊一百八十三架飛機，從瓦胡島以北二百三十海裡的地方起飛攻擊珍珠港的時候，美國有十八架機翼上塗有星條标志的SBD俯沖轟炸機恰好也同時從瓦胡島以西二百海裡的航空母艦&ldquo企業号&rdquo上起飛，朝着珍珠港方向飛去。
機動部隊的官兵是懷着祈求神明保佑襲擊成功的心情歡送攻擊隊出征的。
但與此形成鮮明對照的是，美國航空母艦的艦上人員卻懷着妒忌的心理送走那些比自己先一步返回夏威夷的飛行員們。
&ldquo企業号&rdquo本來預定把十二架加強威克島防禦的海軍戰鬥機運送到島上後，便在這天早晨七時半（夏威夷時間）駛入珍珠港航線，并于八時前停靠到港内抛錨處。
但從威克島返航途中，由于遇到了惡劣的氣候，耽誤了航行時間，以緻沒有按預定時間返回珍珠港。
&ldquo猛牛&rdquo司令哈爾西對此還大為惱火。
我方第一批攻擊隊，開始攻擊的時間是早晨七時五十五分，如果&ldquo企業号&rdquo按預定計劃行動的話，恐怕就會遭到與其他戰列艦相同的命運&mdash&mdash被擊沉在珍珠港内十二米深的淺海之中。
多虧惡劣的氣候幫了忙，才使&ldquo企業号&rdquo免遭滅頂之災。
這真是&ldquo塞翁失馬，安知非福&rdquo。
那時，我剛把各種報紙浏覽了一遍，未發現什麼特别消息。
另外，也沒有什麼緊要的事情要向東京報告。
關于日本政府的對美備忘錄和下午一時通知美國等事情，海軍武官處則一無所知。
因為這天是星期日，所以在武官處裡，下午除值班人員外，其他人都在休假。
我和寺井義守少佐決定到阿林頓無名戰士公墓後面的美國陸海軍俱樂部高爾夫球場去打球，于是，我們兩人就先到威斯康星大街的中國菜館吃午飯。
當我們兩人正在吃午飯的時候（東京時間八日淩晨二時四十五分），由島崎重和少佐指揮的第二批攻擊隊一百六十六架飛機&mdash&mdash水平轟炸機五十四架、俯沖轟炸機七十八架和戰鬥機三十五架&mdash&mdash已從航空母艦上起飛了。
機動部隊一直到攻擊隊的全部飛機都起飛之後才安下心來，正如大石參謀在他的日記中所寫的那樣：&ldquo半個月來的嘔心瀝血，已經迎來了出頭之日&rdquo。
下一步就隻是期待攻擊隊的奮戰和祈求神明保佑襲擊成功了。
這時，檀香山電台還在繼續播送音樂，敵人的通訊聯絡也無變化，因此可以判斷：我方的突然襲擊無疑會取得成功。
就在第二批攻擊隊的飛機剛剛起飛後，我和寺井少佐一邊談論着下午打高爾夫球的事，一邊回到了武官處。
當時，海軍武官處的書記員告訴我說，大使館的書記官好像有急事要找我。
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