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世間自有真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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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了。

    就心甘情願地為你當一回保姆!” 我明白了,原來我這宿舍的衛生,是她主動打掃的。

    不習慣受人恩惠的我,還是很感動的。

    于是,我問:“你也要上班,怎麼好意思¨¨¨” 江姐打斷了我的話:“老章沒跟你說?我已經内退了。

    老章從市政府到銀行的時候,我也從市政府内退回家了!” 江姐真是個快人快語的人,她和我一熟悉了,居然問起我和方子洲的房事,直把我搞了一個大紅臉。

    當得知我一直使用避孕套時,她居然歎了口氣,告訴了我她和章總的隐私:“他不肯結紮,我也不敢帶環!老都老了,搞得還像你們年輕人一樣用這東西!” 江姐的話音未落,門口有了敲門聲:“咚咚咚!” 聽到敲門聲,我覺得奇怪。

    誰會找到我的宿舍裡來? 江姐過去開了門,進來的是一個尖嘴猴腮、三角眼的男人!江姐問:“您這兒踅摸啥呢?” 雖然來人處于逆光位置,但是,我還是一下子認出來了,來人竟是孟憲異! “這是咋整的?”孟憲異龇牙笑着,沒直接回答江姐的話,眯着三角型的眼睛反問道:“您是章總的愛人?江姐?” 江姐見孟憲異面相奸詐,便警惕地問:“您是誰?” 孟憲異笑了:“俺是章總的老朋友,也是柳韻的同學,俺尋思着來看她呗。

    ” 江姐審視地望了我幾眼,見我沒點頭也沒搖頭,就說:“那你們聊着,我出去給柳韻買一丁點兒主食。

    ” 我如果當着江姐的面把孟憲異轟走,肯定會招來江姐一大堆好心的詢問;我雖然知道孟憲異原來和現在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我對他沒半點畏懼之心。

    于是,我對準備出門的江姐點了點頭。

     江姐一出門,孟憲異急忙走到門口,探頭向門外望了幾眼之後,才把門關上。

     “你來做啥子?”我的聲音裡除了冷漠還是冷漠。

     孟憲異倒不介意我的态度,自己找了把椅子,在我的床前坐下來。

    故作關心的語氣,問:“傷得要緊不?”我依然冷漠地回答他:“這回隧了你的心!” 孟憲異仿佛聽到的是我的甜言蜜語一般,微笑着說:“柳韻呐,這社會還是很複雜,有時候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有時候你看到的隻是實際的一部分,你以這一部分對整個事物下結論,推導出的論點也一定是不正确的;還有的時候,你看到的所謂事實,實際上完全是假的。

    ” 不等孟憲異莫明其妙地空談完,我就打斷了他的話:“你不是來給我上哲學課的吧?告訴你,我不需要!” “你這是咋整呢?”孟憲異頗為耐心:“你仔細尋思一下俺的話,行不?” “我咋尋思也不能把你尋思成好人!”我學着東北腔挖苦道。

     “柳韻,這是咋整的?俺以前是有對不住你的地兒,俺上次在京港娛樂城就想跟你表示這個意思,但¨¨¨” “但你以後的所作所為,更讓我看清了你!” “别瞎唬呦!你看清了啥?俺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這社會還是很複雜的,你看到的一些所謂實際有可能是假相,你¨¨¨” 我終于沒耐心聽孟憲異的哲學了,就闆緊面孔,呵斥道:“行啦,咱倆現在隻是兩條永遠不會相連的平行線,如果咱倆曾經交差過,那已經是過去,我沒興趣再改變自己的軌迹與你作任何形式的交差!走!你走!” “這咋扯的!”孟憲異見我怒不可遏的樣子,臉上還是浮現出幾縷痛苦的陰雲,而後,他用一聲長歎,把這幾縷陰雲趕走了。

    他很凝重地說:“你一準兒要跟方子洲說清楚,讓他别再插手王學兵、耿德英案!這樣,對你、對俺、對他、對許多人都好!” “你這是威脅嗎?”我冷冷地問,對這個陰謀家沒有半絲恐懼。

     孟憲異再歎一口氣:“這世界沒你尋思的那樣壞!京興市的公安機關不是清政府的北洋艦隊!更不是中國競技體育的男子足球!他們沒那麼孬!他,現在還有你,放着好好的職業不幹,何必扯這個!?”說着,孟憲異從挎包裡拿出一個白色的信封,信封厚厚的,不知道裝着什麼東西。

    “把這個給方子洲,他受了傷,又沒個單位,咋生活下去!” 我摸一下信封,猜想裡不是白面一類的犯罪物品,而一定是錢!就把信封塞回他的手裡,毅然決然地說:“我現在代表方子洲拒絕你的賄賂!至于他參與還是不參與你所謂的王學兵、耿德英案,那是他的自由!你可以走了。

    ” “你們這是整啥?”孟憲異無奈地搖了搖頭,第三次歎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