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明清時代破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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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掩飾不住那曆史的滄桑。

    方子洲的居所就是這胡同裡一個大雜院兒中的兩間小平房,這兩間小平方是套間,外面的房子小、裡的房子略大。

     進到屋子裡,一股濕氣撲面而來。

    外面的小房六平米左右,經不住一天來細雨的蹂躏,濕得像個蒸氣浴室,紙糊的頂棚,已經全部變成了熟褐色,地上也汪了水,昨天的雨已經把這間小屋淋漏了。

    小房子裡除了一個木凳子上擺放一台十四英寸的舊款彩色電視機外,再沒有其他的任何擺設。

    裡間九平米的所謂正房,比小屋略好,隻是在同樣是紙糊的頂棚上,出現一個直徑兩尺長的褐色水痕,像一個騰雲駕霧的哪咤鬧海圖一般。

    整個房間裡都是黑洞洞的,好在房子的後牆上,開着一個不大的小窗戶。

    幾縷微弱的的光線射進來,使得我才能勉強看清房内的擺設。

     在這九米的房間裡,一張單人床再加上一個三人沙發已經占據了面積的大部分,一個大書架則把其他的空間嚴嚴實實的占滿了,以至我連下腳都很困難。

    那個三人沙發很破舊,是木制的。

    雖然我來自遙遠的古鎮,雖然我們青山綠水的家并不富裕,但是,不到此處我也沒有想象出偌大的一個京興市居然還有像方子洲一樣居住和生活的人! 他的書架上擺得滿滿當當的,除了書、雜志、報紙,就是錄相帶和插滿像片的像冊。

    我被他收藏的報紙吸引了,因為,這裡幾乎所有的報紙上都登載着他的攝影作品,有風景照、有靜物藝術照,更多的還是紀實作品。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一日,《京興日報》刊登着一則專訪:《遊俠擒狡賊,君子動手不動口》: “入冬以來,本市某小區接連發生桑塔納轎車被竊案,警方出警數日均被狡猾的竊賊逃脫。

    今年十一月二十五日,京興市分局刑警隊接待了一個神秘的舉報者。

    此人提供了一盤錄相帶作為舉證資料,使本案在接報二十四小時之内即宣告全破,涉案的犯罪嫌疑人無一漏網。

     這個神秘人物是誰?他是如何獲得竊賊犯罪材料的?日前,本報記者帶着上述疑問,根據警方提供的線索找到了這位舉報人。

    原來,這個神秘人物就是本市職業民間打黑人、著名的自由攝影師方子洲先生。

    下面就是記者的采訪筆錄: 記者:“久聞您的大名,今天才有幸見面,很感榮幸。

    ” 方子洲:“我的職業優勢就是戴着一層面紗,如果我像明星一樣每日上鏡,那我不但不可能再獲得犯罪嫌疑人的第一手罪證,甚至連生命都會有危險了。

    ” 記者:“我尊重您的職業習慣,所以今天我既沒帶照相機,也沒帶錄音機,完全是筆錄。

    您能不能把您這次的取證訣竅給讀者透露一點?” 方子洲(笑):“要說訣竅嗎?就是我的攝影和攝像器材還算是先進。

    我利用照相機的長鏡頭,白天在數百米以外就可以清楚地拍攝犯罪嫌疑人的特寫鏡頭;我利用攝像機的紅外功能,躲在暗處,不用任何輔助燈光,就可以在黑暗中拍攝犯罪嫌疑人的全部作案過程。

    比如,這次獲得桑塔納轎車竊賊的材料,他們盜車過程,便是我在某小區黑暗處蹲守拍攝的;他們在修理廠重新油漆盜竊車輛的證據,就是我在五百米遠的樓上拍照的。

    另外,我還有隐蔽拍攝設備,幾乎對犯罪嫌疑人面對面拍照的時候,他們都不會察覺。

    ” 記者:“除了物質保證之外,還有沒有人的因素?” 方子洲(玩笑着):“如果說人的因素嗎?大概就在于我身懷猴子一般的絕活吧!” 記者:“您能不能具體解釋一下?” 方子洲:“我雖然已經快四十歲了,但是,爬樹上房選擇最佳攝像位置的能力一點沒減退。

    現在,我比十幾歲男孩子的活動能力一點也不遜色。

    ” 記者:“方子洲先生,您是自由攝影師,也是民間打黑能手。

    據我所知,這兩項工作都是很難有穩定收入的。

    您是怎麼維持生活,尤其是哪裡來的資金購置這些高檔設備呢?” 方子洲從背包裡拿出一張存折,很自豪地說:“這是京興市公安局給我的破案獎金。

    他們計劃給我五萬元,我認為我自己沒付出那麼多,所以,交完個人所得稅之後,我隻領了兩萬元!另外,我個人的支出很少,過日子也算計的比較仔細,我沒别墅,更沒私家車,而且,有的攝影器材,還是我自己改裝或加工的,也節省了大筆開支。

    ” 記者采訪結束時,方子洲先生以玩笑的方式總結他的打黑取證工作,說:“我這裡的犯罪嫌疑人證據就是他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