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好吃牌”耗子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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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争發光、發熱呗!&rdquo 許美麗沒任何尴尬地笑了,而且笑出了&ldquo咯咯&rdquo的甜音:&ldquo那倒不是。

    陳心銘主任說您一準兒是個正直的主兒,要我來說說情。

    指望着您到摩托車股份之後,繼續那啥¨¨¨支持合作銀行的工作,千萬别因為個人恩怨把摩托車企業的存款全部轉走,把貸款全部歸還!&rdquo &ldquo沖着陳主任的光明磊落,我也認真地告訴你。

    &rdquo我嚴肅下來,鄭重其事地把我對合作銀行的看法說給她聽,&ldquo金融競争不能靠歪門邪道,更不能唯利是圖、言而無信!你可以告訴陳主任,如果我們合作愉快,不會是因為我和你曾經是&lsquo朋友’如果我把業務全部走光,也不會是因為我和合作銀行曾經有過個人恩怨!&rdquo我有意把&ldquo朋友&rdquo二字加重,我想,許美麗和我心裡都明白,我倆壓根兒就沒成為過啥好朋友! &ldquo如果我想請您吃飯,給您餞行,您願意嗎?&rdquo許美麗雖然聲音很小,但卻沒有了居高臨下的氣派,隻有謙卑的語調和淳樸的直爽地,&ldquo這是吳、駱兩位行長的委托,也是陳主任交待下來的任務!&rdquo &ldquo算了吧。

    心靈的創傷就像身體的殘肢,是永遠無法修複的!&rdquo我主動挂了電話。

    終于,合作銀行再沒誰繼續打電話過來。

    我想,陳副主任一定相信了我的人品。

     我沒再找許美麗,我想她見到我的樣子一定很尴尬和不自然,我把合作銀行單身宿舍的鑰匙通過速遞公司交換了過去。

    雖然我支付了十元錢,而且支付完這十元錢之後,我的挎包裡隻剩下四塊四毛四分了,但是,我想,這十元錢給許美麗,也給我自己的心靈,帶來的放飛的空間,是無比巨大的。

    因此,我想這十元錢花得值!很值! 我又回到了清水窪,因為,摩托車股份的宿舍也在清水窪小區。

    除了高大年的幾間簡易辦公室,清水窪的曠野依然是老樣子。

     冬天了,空曠的荒野裡,薅草一片金黃,參天的古樹突兀地聳入雲霄,那條小溪還沒結冰,頑強地流淌着,沒聲息地流向遠方虛無缥缈的地方。

    那隻野狗也依然活着,而且,我分明看見它的毛似乎比夏天更加濃密了。

     我想,方子洲會為我的宿舍而像頑童一般地雀躍的,因為,我的單身宿舍不再是與同事合住一室的一個床位,而是隻有我一個人居住的已經有了簡單家具的一室一廳的單間了。

    我想,這一定是章總的好心和苦心。

    但是,這房子也有一點不好,而且成為了我的心病,就是我在舊的大衣櫃裡,分明看到了一對圓圓的亮眼睛,而後&ldquo吱溜&rdquo一下就不見了。

    一定是個老鼠無疑! 在清水窪小區的農貿市場裡,我看到了一個奇怪的老漢兒。

    他有着古銅色的臉,臉上的皺紋有如刀刻,清晰而深邃;他的頭發是花白色的,很長地披散着,如果不是下巴上同樣花白的胡須,我簡直分不清他是男是女!而且,我也始終沒猜出他的年紀。

     他的身邊放着一個半米見方的籠子,裡面竟然關滿了賊頭賊腦的灰老鼠。

    他的身邊還有一個一米長、一尺寬的木箱子,木箱子的蓋是玻璃的,可以看到空蕩蕩的箱子底。

     &ldquo&lsquo好吃牌&rsquo毒鼠強,好吃,栗子味兒!&rdquo見我走過來,他眯縫着細眼,吆喝道。

     我想,這個白發老漢兒一定是個半瘋:耗子藥再好吃,也是不會有人去品嘗味道的! &ldquo&lsquo好吃牌&rsquo毒鼠強,好吃,栗子味兒!&rdquo他繼續對我吆喝着。

    想起宿舍大衣櫃裡那對圓溜溜的小眼睛和&ldquo吱溜&rdquo就銷聲匿迹的鬼影,我好奇地停下腳步。

     &ldquo好吃的藥,能毒死耗子嗎?&rdquo我問。

     &ldquo别說耗子,俺們村的二愣子,一個大活人,讓他的兒子二嘎子鬧着玩兒來着,往菜裡隻放了一小勺,沒半個小時就七竅出血了!沒四十分鐘就死過去了!&rdquo在白發老漢兒的細眼睛裡,我從愚鈍中還看出了狡黠。

     見我一個大美女和一個半瘋的老漢兒專心緻志地談耗子藥,立刻,一大撥子閑人,像蜜蜂嗅到花香一樣地蹤過來,争先恐後地看熱鬧。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