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沒存款的職員像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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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給摩托車公司放出那四個億的貸款呢!” 駱行長已經挪到了辦公室的門口,吳副行長見駱行長要溜之大吉,大概是怕他一個人對付不了我,也急忙站起來,情急之中透露了他和駱行長昨天的隐情:“小柳,早知今日,你何必當初呀!我們已經與摩托車公司簽合同了!沒你,這四個億我們也放出去了!沒你,兩個億的存款我們也拿過來了!” 原來如此,他們對我的修理,原來是因為有了昨天“紅杏枝頭”茶樓談判的成功!目前對我實施的這一切措施,原來是按部就班的!我真的憤怒了,這駱、吳二人不但惡毒,而且卑鄙,他們現在對我的行為,無異于卸磨殺驢!我也顧不了許多,把我深藏在心裡的隐秘,作為最鋒利的武器拿了出來,理直氣壯地厲聲叫道:“我告訴你們!薇州摩托車集團公司利用收購遠飛集團公司的原有資産,涉及國際洗錢犯罪!而且,遠飛集團公司的貸款除了賬外經營之外,還涉及巨額行賄受賄、侵吞公款犯罪!如果你們一意孤行,我絕不放棄到銀監會反映情況的權力!” 見駱行長又重新坐回到他的辦公桌前,吳副行長站在沙發旁,大睜了雙眼,我終于感到了勝利者的歡欣。

    在章總确定整個摩托公司有洗錢犯罪嫌疑之後,我找來許多金融犯罪方面的書,惡補了一下有關洗錢犯罪的知識,現在也可以般上來了。

    我直言不諱道:“如果你們一意孤行,非要與他們作業務,就屬于協同洗錢,也難逃‘下遊犯罪’的嫌疑!到頭來一定是搬起石頭砸爛自己的腳!” 我從南郊支行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燈火通明的夜晚了。

     京興市的夜晚,總是華燈齊放,車水馬龍;五彩的燈線,鑲嵌在路旁高樓大廈的邊緣,勾勒出它們現代化的身段。

    市中心大街則是京興市好似一圈圈光環一樣的環城路的中軸線,更是燈火輝煌。

    由于今天隻是冬季裡一個普通的夜晚,不是什麼特别的節日,市中心大街兩側的華燈,隻開放了一半,但是再加上像魚竿一樣,伸向街心的盞盞街燈,市中心大街上仍然亮如白晝一般。

    當自行車行使到中心廣場,那如潮水一樣滾滾流淌的人流,那如江水拍打堤岸一樣嘈雜的人聲,那像深秋的樹木一樣多彩的萬家燈火,使京興市的夜景,達到了巍為壯觀的頂峰。

     我感受到了從來沒體驗過的開心,索性在中心廣場停了自行車,想把自己快樂的感覺在手機上寫點什麼。

    我又翻到了那個曾經幫着我擺脫了駱行長逼迫我拉存款的段子。

    感覺它最能表達我現在的快樂與心靈的恬靜了,我就毫不猶豫地把這個段子發了方子洲,同時在每一句的末尾加了一個笑臉圖案,再次發給了章總。

     章總很快回複了我的短信,而且這次沒再談落實存款的事兒:“我想,我應該為了某事而祝賀你!” 大約半個小時以後,方子洲給我回了電話。

     我問:“為啥子不回短信嘛,對你來說,既省時又省錢!” 方子洲的回答依然讓我不快:“我還不會發信息呢!也許是我的手機太差了,怎麼找個中文字這麼費勁兒!” “你在哪兒呢?”我想告訴他,我可能由于第二次失業,又沒地方住了,惦念着到他那兒借宿幾日。

     “我在華南薇洲呢!” “你又跑到薇洲做啥子嗎?” “你還記得薇洲有個叫‘别問我是誰’的人嗎?” “當然記得。

    可這不人不鬼的名字跟你有啥子關系?” “這個女人跟摩托集團的趙自龍有關系,所以她自然就跟我有關系!” “‘别問我是誰’到底是誰?她怎麼會和趙自龍有關系!她可是告訴我薇洲集團是一個大大的陷阱!” 方子洲沒正面回答我:“她給我提供了一個掌握更多證據和線索的機會!” “她都跟你說了啥子?” “薇州摩托車集團公司的确沒咱倆想得這樣簡單,的确是一個大大的陷阱!” “你又發現了啥子?” “洗錢!跨國洗錢!” “你真的找到證據了?”我的心仿佛被揪了一把。

     “電話裡不方便,回去再說吧!” 我的心第一次為方子洲的安全問題緊緊地揪起來:“你千萬注意安全呐!千萬别被‘别問我是誰’的一點小花招兒蒙住了!”方子洲一副大無畏而又急切的樣子:“你現在沒什麼事兒了吧?咱倆回去再細說吧,我現在打的可是長途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