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關燈
池豪氣飛揚,虎目生光:“我再鄭重說一遍。

    我不認識你們任何人,事先也沒聽說過你們任何一力-高手名宿的名号,完全不知道你們的恩怨是非。

    三位大美人向我下毒手,五通神”一再小看我,為了保持我名号的尊嚴,我必須讓他們尊重我。

     仙姑如果不歡迎我,不需廠逐客令,隻需一句話,我走人。

    如果…… “如果什麼?” “如果仙姑也想試試我的能耐,請記住。

    ” “記住什麼?” “你想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什麼。

    你想獲得我的尊敬,你必須也尊敬我。

    像這三個大美人,出其不意下毒手,那就必須承擔後果。

    我是一個相當講理的人,話已經講明,現在,看你的了。

    ” 要想揚名立萬出入頭地,處處忍讓絕難有成。

    名利是人人皆欲獲得的目标,必須努力去争取”忍讓畏縮,絕難如願,名利絕不會從天上掉下來,更不可能恰好掉在懦弱者的頭上。

     當然,如果沒有争取的本錢,就不可奢言争取,那會送命的。

     “你知道你身在何處嗎?”金笛飛仙沉聲問。

     “你這裡不是梅塢嗎?”他故意歪曲對方的意思.“你知道你要面對些什麼後果嗎?” 他臉色一沉,虎目彪圓。

    這位飛仙已經對他展開行動了,美麗的面龐漸漸變型,肌肉在扭曲變化,本來美好的櫻桃小口,慢慢長出可怕的尖利撩牙: 四周的人開始後退,連五通神也張口結舌,驚駭的神情明顯,可知定然已看到駭人的景象。

     你能計算出所付出的代價有多大嗎?”他一字一吐,聲如沉雷。

     金笛飛仙那變得扭曲猙獰的臉孔,變化随他的每一個字,停頓了一下,最後繼續在變。

     “你隻有這麼一點點道行,他也繼續說,聲音放輕了,但每一字卻直鑽耳膜:“我倒要看看。

    給你盡量施展的機會,看你能變出什麼來,這種小幻術不登大雅之堂,變些像樣的出來看好不好?變!” 陰風乍起,燭火搖搖。

     金笛飛仙不但臉部的變化已經定型,而且身軀一晃一閃之下,也完全變了,消失了人的型态。

    頭部變成豹頭,身軀也是豹體,真像一頭豹,一頭人立而起的金錢大豹。

    手已變成銳利可怕的豹爪,爪伸出了。

    衣裙變成了翅膀,展翅欲飛。

     錯,住在賓館的客房中,睡不安枕,愈想愈膽寒,如果霍然也放不過他……他想起肚腹那幾乎内腑離位的一拳,“似乎覺得胃又抽搐成一團了。

     他睡得十分警覺,任何風吹草動,也會把他驚得幾乎跳起來,抱放在身側伴睡的劍,連真正睡着了,也緊抓在手中不放。

     金笛飛仙不理會賓館的賓客,而且不許賓客外出走動,連賓館的侍女也撤走了,賓客必須自求多福。

    因此六位男女貴賓,包括人質玉面天罡的女兒林涵英,事實上有如囚犯,不敢一走了之。

     所有主客雙方的人,皆心中有數,霍然是不會一走了之的。

    因為霍然所說的那些話,充滿了以牙還牙的威脅,主人既然已經出手攻擊,就得負起攻擊的責任。

     男女貴賓的客房是分開的,分住東西兩廂。

    三個老魔所住的東廂客房,也并不在一起排列,每間客房的格局都不同,相鍺參差皆有小院小隔開,占地甚廣,夜間沒有人警衛,顯得幽靜冷寂有如死域。

     五通神他并沒練成神通,綽号僅表示他為人邪淫而已。

    江南人敬五通邪神,與北方人敬狐仙一樣普遍;’都是妖邪,與西南人信鬼巫,形成敬拜三大妖神主流。

     “他睡得很不安穩,倦極時一閉眼,要不是夢見霍然盯着他邪笑,就是出現金苗飛仙幻現的妖異飛魔形象,就會猛然驚醒冷汗徹體,死抓住劍要跳起來。

     他不能不熄燈,因為梅塢的人用燭,不用菜油燈,燭無法控制光度,也不能長夜漫漫點燭入睡.緊張過度,哪能真正安睡?一陣強烈的倦意襲來,他膝朦胧隴進入睡鄉。

     朦胧中,他看到了光芒,看到一個人形物,從光芒中幻現。

    其小如錢,然後徐徐放大,似乎從遙遠的天際,冉冉地飛降,愈來愈近,愈放愈大。

     終于可以看清了,是一臉不懷好意盯着他笑的太爺霍然。

     一看清相貌,第一個感覺就是肚子疼痛。

     ‘不關我……我的事……”他狂叫,猛然驚醒本能地要跳下床。

     真的吓醒了,夢中所見的光芒,是房中圓桌上的雙柱明燭,所放射的火焰。

    “老天爺!太爺霍然就側坐在他的床口,一手壓住他的肚腹,一手控制住他的咽喉。

     他以為自己曾經狂叫,其實是在夢中所發的叫聲蔔事實上聲音并不曾從口中發出。

     有許多人從惡夢中驚布大叫而醒,會發出真實的聲音。

     這次他事實上沒發出聲音,咽喉被真實的大手控制住了,手是真實的,溫暖、強勁、有力。

     乖,聽話,睡好。

    ”太爺霍然安撫性的柔和語音,安撫不了他發僵的身軀,冷汗徹體,手腳呈現反射性的抽搐痙孿。

     南夭獅子與梅塢主人金笛飛仙,到底結了些什麼仇恨,告訴我,好嗎?”霍然笑吟吟的面孔,由于燭光從側面射來,臉部形成一半陰暗面,在他眼中一點也不可愛,像魔鬼的臉。

     笑吟吟的面孔應該是可愛的,霍然英俊挺拔,笑起來絕不難看,在他眼中卻可怕極了。

     他想蹦起,想反抗,但力不從心,渾身發僵使不出力道,霍然的一雙手,已經完全把他控制住了,他一動,壓制的力道就加重。

     “我對合作的人十分公平。

    ”霍然像是給他保證:“不會傷害誠意合作的人。

    要不……” 要不,那就會有傷害的事發生,不需點明,講道義的江湖朋友,通常遵守這種不成文的規矩。

    至于邪魔外道,遵守的人就沒有幾個了。

     他甯可相信霍然是遵守道義的人,雖然他對這種道義嗤之以鼻。

     “這并不是什麼秘密呀!” 他盡量壓下心中的恐懼,定下心神回答:“早年他們曾經有過沖突,道不同不相為謀,在打打殺殺中,感情畸型發展,很難清晰化分是情是仇。

    後來金笛飛仙做了女道士,是那種修符錄的道姑而非修真,他們的事,雙方的同道皆知之甚祥。

     這次南天獅子帶了妻小途經無錫,被金笛飛仙師從發現,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