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丘啟法訪道覓真師郝恬然求玄聞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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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quo丹陽無可奈何,複向長真等商議。

    長真道:&ldquo師父斷然不肯收他,其中必有緣故,你我難以測度。

    何不師兄代師父收他,豈不是一樣?他就拜你做個引進的師父,豈不美哉!&rdquo丹陽道:&ldquo汝言有理。

    煩你向法通說明方可。

    &rdquo長真遂向法通道:&ldquo師父斷然不肯收你,我叫馬丹陽代師父收你,總是一樣。

    你可拜馬丹陽師兄為引進的師父。

    &rdquo法通聽長真之言,遂拜馬丹陽為引進,拜了四拜,複向各位師兄叙禮畢。

     丹陽向法通道:&ldquo師父不肯收你,今聽長真師兄之言,我權代師父将你收下。

    今将你改名處機,字通密,道号符陽。

    自此之後,你必須嚴守清現,勤修道業;在師父面前更要殷勤侍候,不可違命。

    倘然日後師徒情意相投之時,大道可聞矣。

    &rdquo處機複向丹陽作了一揖道:&ldquo弟子謹遵馬師父之命,不敢違背。

    &rdquo丹陽道:&ldquo此是你錯了。

    我與你是師兄師弟,不可師父稱呼。

    &rdquo處機道:&ldquo都蒙憐愍,敢忘尊恩!&rdquo丹陽道:&ldquo今且師兄師弟,不必謙虛。

    但願立勇猛之心,發堅剛之志,修成一個大羅天仙,餘心樂矣。

    &rdquo 過了幾天,重陽與衆道友談玄說妙,隻見處機走來,就閉口不言,非單一次,常常如是。

    衆人俱道師父與處機無緣。

    處機在師父跟前朝夕侍候,殷勤不怠。

    不表。

     卻說丁亥秋七月,江淮、山東大旱,萬民驚慌。

    各州府縣官員設壇祈雨,命僧道打醮設齋,毫無應驗。

    這甯海州鄉民人等,俱知馬員外接來一位神仙,能知未來之事,大衆商議:何不往全真庵祈雨?倘然有應,人民獲慶,未可見得。

    于是約了七八個的鄉紳耆老,來到全真庵。

    丹陽出來,诘其來由,知為祈雨之事。

    衆人見馬員外道妝改扮,頭挽三髻,知是出家,各各贊羨不已。

    大衆說道:&ldquo這許久未曾下雨,百姓張惶。

    本州老爺請僧道齋醮,一無應驗。

    聞寶庵有位神仙,能知未來之事,我們特來禱告。

    乞員外指示,我們好去求告。

    倘然有應,萬民仰惠。

    &rdquo丹陽道:&ldquo祈雨乃是一件大事,未知我師果能否。

    我引你們進去求求看。

    &rdquo 丹陽先走,衆人後随,來到重陽丹房。

    大衆上前跪下,将天旱祈雨之事哀求苦告,說了一遍。

    重陽低頭不語,默坐一回,開言道:&ldquo明日午時,可有大雨。

    &rdquo衆人各各叩頭而去。

    有等信者,道神仙言語必然有應;有等不信者,俱道衆人求他,乃随日應酬之話,免得大衆纏他。

    衆人言語不一,紛紛亂說。

     至明晨,紅日旭旭。

    直至傍午,忽見轟雷掣電,大雨滂沱,下了半日。

    正是:久晴逢甘雨,萬物得蘇生。

    這一州人人稱贊,個個歡欣,俱道真是個活神仙下降,大衆贊羨。

    不表。

     卻說本府文登縣城内有一位老爺,姓郝名磷,字步鳌,号恬然,生于金熙宗天眷庚申歲,止月初三日誕生。

    幼而好道,智慧天成。

    家有一弟名瑾。

    父母相繼而逝。

    家财豪富,世襲都尉。

    喜讀《易經》,善能蔔筮。

    時在本城,現任守備,出兵追賊,在海口戰了一陣,喪了許多的兵将。

    郝磷單騎落荒而逃,後面賊兵追急,忽然大起黑霧籠罩,當面不見人形,方能逃回本處。

    回營自覺道:&ldquo這一回不是蒼天憐愍,發起這道黑霧,安有活命回營?&rdquo想仕途險幻,塵境虛浮,富貴榮華,恰如南柯一夢;王侯将相,盡似水上浮漚。

    看破塵情,辭官不做,将家事交與弟瑾照管。

    是年二十五歲,棄家訪道,身帶銀子二百兩,别弟出外,隐在蔔筮林中。

     遍訪三年,未遇明師。

    時正到甯海城内,茶館之中坐下,忽聽得個個稱贊:&ldquo好個活神仙下降!&rdquo郝磷問其原由,始知重陽真人的來曆,想道:&ldquo我在外遍訪三年,未得明師相遇。

    今此處有這樣的高人,我若不去訪他,豈不錯過?&rdquo遂離了茶館,向那全真庵而來。

    進了庵中,擡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