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囊底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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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子貌甚不良。

    邵懼,亦用此術,佯以失物,呼舟子秉燭,盡檢箱箧,遂得無恙。

    (《嘯虹筆記》) 孔侍郎公镛知田州日,峒獠倉卒犯城;公莅任甫三日,郡兵先已調發,衆議閉門守。

    公曰:“孤城中虛,能支幾日乎?隻應論以朝廷恩威,庶自解耳。

    ”皆難之,謂太守書生迂談耳。

    公曰:“然則束手待盡乎?”衆曰:“即爾,誰當往?”公曰:“此吾城也,吾當獨行。

    ”衆猶谏沮,公即命騎,令開門去,衆請從以少士兵,公笑卻之。

    衆乃乘城向賊啟門,賊以為出戰。

    門啟,一馬乘官人出,二人控絡而已。

    門複随閉,賊問故?公曰:“我新太守也,當至爾峒寨,有所言,爾當導我。

    ”賊叵測,姑導以行,遠入林箐,聞顧從夫,已逸其一。

    既達賊地,一亦逸矣。

    賊控馬入深林,夾路裸入于樹者,遙望見公,叫呼求救,公問何人?乃庠序士也,前期赴郡,為賊邀去,不從,賊将殺之耳。

    公不顧,徑入峒,賊露刃出迎,旁刃夾擁如林。

    至巢穴,公下馬立其廬中,顧賊曰:“吾乃爾父母官,可以座來,爾等來參見。

    ”賊取榻置于中,公坐呼衆前,衆不覺相顧而集,渠酋問公為誰?公曰:“我太守也。

    ”賊曰:“豈聖人兒孫耳?”公曰:“然。

    ”賊皆羅拜。

    公曰:“我固知若曹本良民,逼于凍饑,聚此苟圖救死耳。

    前官不知此,動以兵加,欲剿絕汝。

    我今奉朝廷命,來作汝父母官,視汝如子孫,不忍便殺害汝。

    如能從我,當宥汝前罪,可送我歸府,我以谷帛赍汝,爾後勿複劫掠。

    若不從,可殺我,後有官軍來問罪,汝自當之矣。

    ”衆錯愕,争曰:“誠如公言,公誠能相恤,終公任不複擾犯。

    ”公曰:“然,我一言已定,何必多疑?”衆複拜。

    公曰:“我餒矣,取食來。

    ”衆殺牛馬為麥飯以進,公飽啖之,賊皆驚服。

    日暮,公曰:“晚矣,我不及入城,可即此宿。

    ”賊除治中廬,設床褥,公徐寝,賊侍衛。

    明日賊複進食,公曰:“我尚倦行,更住此。

    ”又宿至明日曰:“吾今歸矣,爾等能從往取谷帛乎?”賊曰:“然。

    ”控馬送出林間,公顧曰:“此秀才,皆好人,汝既效順,可釋之,與我同返。

    ”賊解其縛,還其巾裾,郡生奔走,公按辔出峒,數十賊騎而随。

    薄暮及城,公命呼城中吏登城見之,驚曰:“太守畏死,叛而降之,導來陷城矣。

    ”争問故。

    公言:“第開門,吾有處分。

    ”衆疑拒,公笑語賊,爾等勿入城,我當自入,乃出犒汝。

    賊少卻,城開,公入,複閉。

    公命取谷帛從城上投與之,賊取謝公而去,迄終任不複出。

    (《稗史》) 交山盤結千餘裡,通數省,賊自明末踞其中數十年,官吏從無有敢至其地。

    餘久欲觀賊形勢,康熙九年二月九日,以勸農往住交山之麓。

    明日至長斜,又明日至戴家莊,巨魁惠崇德馬前投首,釋之,改名重生,後三日至惠家莊,即寓其家,密擒大盜楊芳林、楊芳清兄弟于趙家漢。

    先令差役,于捷徑押送縣,度行二十餘裡,予始整部伍行。

    賊首任國铉統衆千餘來奪,予縛營兵鐘明節,加刃于頸曰:“賊至先砍汝頭。

    ”即率兵役二百餘逆之,驅明節沖鋒,以明節雖系營兵,實為山賊頭目。

    賊因此不敢迫,予始整旅而還,明節亦即亡入山為賊。

     汪應轸為翰林官,武宗南巡,抗疏谏,奉旨廷杖,瀕死。

    出知泗州,車駕既發,郡邑旁徨勾攝,為其民,至塞戶逃匿。

    汪獨凝然不動,或詢其故?汪曰:“駕來未有期,而倉卒措辦,科派四出,吏胥易為奸,倘費集而駕不至,将奈何?”時中使絡繹道路,恣需索,汪率壯士百餘人列舟次,呼聲震地,中使沮喪。

    汪麾從人速牽舟行,頃刻百裡,遂出泗境,後有至者,斂戢不敢肆。

    駕至南都,中使矯诏,令泗洲進美人善歌吹者數十人。

    汪奏泗洲婦女荒陋,且近多流亡,無以應敕旨。

    臣向募桑婦千餘人,倘能納之宮中,俾受蠶事,實裨治化,事遂寝,世宗立召複舊職。

    (《臣鑒錄》) 武宗南巡,江提督彬所領邊兵,皆西北勁卒,偉岸多力。

    喬自岩患之,乃命于江南拳棒教師中,取其最短小而精悍者百人,每日與提督相期至教場比試。

    南人輕捷跳越如飛;北人粗笨,方欲交手,或撞其脅,或觸其腰,皆倒地僵卧。

    彬氣沮,異謀潛折,自是不敢複橫。

    (《遺愁》) 嘉興當孔道,内臣往來,百方需索。

    李公與菱藕,曆日内臣曰:“我無用此,太守幸與我金錢,或用布絹。

    ”公曰:“諾。

    ”即出牒取庫金錢去,與太監市布絹。

    複索金錢。

    公又出牒取庫金錢入遺曰:“布絹金錢去也,幸與印券附案,以使他日磨勘。

    ”内臣咋舌,不敢受而去。

    (《後渠雜識》) 大同貓兒莊本遠人入貢正路,成化初,來使有從他路入者,上因守臣之奏許之。

    時姚友敏夔為禮部,奏請筵宴,賞賜一切殺減,其使有後言者。

    姚令通事谕旨雲:“故迤北臣進貢,但從正路入境,朝廷有大筵宴相待。

    今爾從小路,疑非迤北頭目,隻照他處使臣相待耳。

    ”其使不複有言,人以為得馭遠之體。

    (《菽園雜記》) 胡廷桂為鉛山主簿,時私釀之禁甚嚴,有婦訴其姑私釀者。

    廷桂诘之曰:“汝事姑孝乎?”曰:“孝。

    ”曰:“既孝,可代汝姑受責。

    ”以私釀律笞之。

    (《臣鑒錄》) 太監谷大用迎駕承天,所至暴橫,官員接見,多遭斥辱,必先問曰:“你紗帽那裡來的?”一令略不為意,大用喝問如前,令曰:“我紗帽在十王府前,三錢五分白錢買來的。

    ”大用一笑而罷。

    令出,衆問之,曰:“中官性陰,一笑更不能作威矣。

    ”衆歎服。

    (《珊瑚網》) 屠谕德應欲治一仆,怒甚。

    仆求解于夫人。

    夫人謂置一大魚來,莫測其旨也。

    應嗜魚,見而詫其肥,夫人從旁微笑曰:“但水寬耳。

    ”仆竟獲免。

    (《平湖縣志》) 同年胡道南以巡鹽禦史内升歸裡,予寓京都娥媚寺,二更有胡又申敲門,見予,謂道南有隐事,來日某人決出參,身家不保,已與某訂定酬儀若幹,急同過見,庶可釋也。

    予曰:“差甚差甚!科道參入,先來通知,是明明吓詐,你須直為我緻意,來日某果有參疏,弟即以年兄此刻所言出首,年兄不得誨口,請别請别。

    ”胡君大窘而歸,事遂寝。

     劉公存義令平湖時,倭寇城急,計城上懸燈難禦風雨,且若燭寡。

    令鐵公作薄鐵闆,<昭斤>薪木,灌以曆青,上置木闆,遮覆瀝青,遇風雨益熾,不添燭而火光亘長夜。

    置長鈞墜城腰,城上望城下如晝,城下望城上如漆。

    (《平湖志》) 明漕運都禦史鄭曉奏倭寇類多中國人,其間有勇力智謀者可用,每苦資身無策,遂甘心從賊。

    若不蚤圖區處,必為腹心憂。

    乞命各巡撫官,于軍民中,每歲查舉勇力智謀者數十人,月給食米一擔,俟其殺賊有功,請量授官職。

    不惟國人不為賊用,異日且有将材出于其間。

    今從賊者,宜出榜谕許令歸降,有擒斬賊徒者,如例給賞;材力可用者,立功贖罪,亦與叙遷。

    不然數年後,或有如盧循、孫恩、黃巢、王仙芝者,益滋曼難撲滅矣。

    報可。

    (《貞勝編》) 分宜相誕辰,公卿觞集其第,忽缇騎陸公金壺失焉。

    時公威權甚盛,或诮之。

    公曰:“無憂,盜獲矣。

    ”因自坐門屏,與群公約,以次出,皆自檢其徒從。

    客盡,盜果不得出,伏梁上,獲之。

    蓋選官國子生,自言所盜皆珠玉金寶物,非是不顧,藏城外某塔頂上,而言京中苦其盜久矣。

    邯鄲有青矜子,日夜讀書其庠,書聲恒至旦,忽以大盜密捕去。

    庠師大恚曰:“是足不履外戶者。

    ”然其家有駿馬,匿圖床中,藉以重氈,飲食惟燒酒粱肉盡一石,夜行五百裡,動息皆如人意,蓋群盜遍為耳目,而以青矜子為魁。

    當其書聲息時,即馳馬去劫掠,還來未曉,猶為閉戶先生也。

    盜發自他郡,言其狀皆實,遂不可解。

    (《耳談》) 王世貞為青州兵備官,校捕七盜而逸其一,盜首妄言逸者姓名。

    俄縛一人至,甚稱冤,乃令置盜庭下,差遠而呼縛者跪階上,其足穿絲履。

    盜數後窺之,因密呼一隸,蒙盜首而肖縛者,易其履以入。

    盜首不知,即指絲履者。

    世貞大哮曰:“爾以吾皂為盜耶?”遽命釋之。

    (《遣愁集》) 績溪胡大司空松号承庵,先為嘉興推官,署印平湖。

    适倭寇至儀築城,公夜入幕府曰:“民難與慮始,請縛某居軍前禦倭,百姓受某恩必相急,乃可舉事。

    ”從之。

    民大震,各任版築。

    不閱月城成,權奇之妙乃爾。

    然非素得民心,即殺十署事官,民何急焉?同時有滁州胡柏泉亦名松,官太宰。

    (《湧幢小品》) 胡宗憲總制兩浙,趙文華以兵侍監軍,威福自恣,胡迎拜借重,趙額之;暨胡張筵宴趙,趙愈有傲容,胡微诟之,堂上從官皆錯愕。

    趙<走>曰:“吾奉天子命監爾軍,死生皆出吾手,而敢恣無狀耶?吾旗牌安在?”于是衛趙于堂下者皆嘩。

    胡大笑,叱曰:“吾擁十萬之衆,節制七省,不知天子命,何顧監軍,吾獨無旗牌耶?”為胡衛者,聲嚣特起,其聲震地,趙衆為之靡然。

    時陪席者慰胡曰:“今日之事,君為主,縱不為監軍屈,甯不為尊賓屈老?”胡複厲聲曰:“何以解謝?須壽之二千金耳!”趙聞而趣謂曰:“汝饋二千,我倍責于汝。

    ”胡複笑曰:“即四千何難?”席遂罷。

    明日趙章無言,則以饋者至矣。

    胡他日曰:“此輩非有才望,能監我軍,不過夤緣以冀吾利耳。

    吾不與,則孤其來意,必興怨謗,與之則不甘,吾故詈而賞之。

    詈以洩吾氣,賞以慰其私,彼求賞而得賞,又何求焉?”人以是明胡之量,且足以褫趙之魄。

    (《亘史》) 胡總兵茂貞鎮徽時,餘村南去五裡為古樓,有金西白質庫在金陵南門下,人将胡總兵所質,以年滿不與贖。

    胡怒,遣兵來圍金宅,欲系其從弟星簡家婦女辱之。

    星簡先覺,攜眷屬夜奔舊墅,餘藏之後屋。

    胡兵至古樓,無所得,訊知逃餘家,殺馬餘門圖賴。

    先是胡播虐邑裡,凡紳士谒見通名,皆用手揭。

    餘以失體不官,往反為胡所重,時以此事不能解,往語之曰:“将軍素以威鎮地方聞,豈與賈人争金而損名乎?”胡轉怒為喜,訴其被金家質庫所詐,恨之甚。

    餘曰:“易易耳!五日内,當囑其照數償還。

    ”胡酌酒訂交,已命星簡借代還之,事遂釋。

    後胡移南,派六邑富戶赆金,謂餘附近村有獻者,當贈餘。

    餘曰:“若肯見免,公之惠也,若剝桑梓,以肥吾家,豈丈夫所為耶?”胡颔之,餘近村遂獲免不派。

    西白名星贲,因是憤發出仕,曆官至陝西莊浪參議。

     陳副使子文字在中閩人,嘉靖八年進士,除麻城知縣,曆戶部郎,出知長沙府。

    土賊尹大憲阻水寨自固,曆數守莫能捕,子文故緩之。

    盜畜犢甚多,竊出貿易;乃伏壯士數十人于水次,而遣一入微服買犢,往誘之,伏兵卒發,生擒其渠魁。

    (《列朝詩集》) 張江陵欲甘心高新,鄭左都葛守禮與冢宰楊博力争之,居正憤曰:“二公意我甘心高公耶?”奮入内,取廠中揭帖,投博曰:“是何與我事?”中有居正竄改四字曰:“曆曆有據。

    ”居正忘之,守禮識其字,笑納諸袖。

    居正覺曰:“彼法理不谙,為易數字耳。

    ”守禮曰:“機密重情,不即上聞,先政府耶?吾二人非謂相公甘心高公,以回天非相公不能。

    ”居正揖謝曰:“苟可效,敢不任?”高公卒無虞。

    (《貞勝編》) 王霁宇象乾鎮宣府日,知粟價将踴,先借帑金二萬兩,籴而息之,凡再三,得息金三千兩,羨粟六千石。

    郭青螺子章撫黔中,販鹽于蜀,販魚于楚,帑金五千兩,得息如其數,以資軍饷,當時說者訾以大臣行商賈之事,冤哉!治國如治家,不可與腐儒道也。

    霁宇八十四尚在鎮,青螺身不滿五尺,功業文章,各過人數倍。

    (《蘇譚》) 姜襄變亂,山右各縣,預備積貯殆盡。

    事平,藩司籍其事報部,朝命給銀買補。

    自己醜後二十餘年,皆系捏報,不但米粟豆草俱空,亦并無倉。

    于力陳颠末于達方伯蒙,達公案計從前經承,如數追補出買。

    予特建預備倉于舊址,米七百餘石,粟五百餘石,豆三百餘石,草一萬三千束,俱全,因為出陳易新,交民賴之。

    沁州知州汪宗魯叙其事,立有碑。

    戶部侍郎勒公為達中丞胞兄,予晉谒之問曰:“聞潭府為賊破,今赴補必窘,兄昔宰交城,貯千金,何不取用?”予茫然無以對。

    公笑曰:“兄捐千金,鑿山引木,離任後,交令同紳士申詳中止,竟将兄捐者用去。

    舍弟批詳雲:‘鑿山引水,非常之事,必非常之人為之,前令豈無确見,而棄千金如敝屣也?爾等庸人,不足語此,速将前令捐資,追出貯庫,取具遵依繳。

    ’兄可寫收字,我給爾領回。

    ”當時手無分文,借貸無路,得此足供都中薪桂吹瓊之用。

     楊受丹徒知縣,會中使如浙,所至縛守令置舟中,得賂始釋。

    将至丹徒,選善泅水者二人,令著耆老衣冠,先馳以迎。

    中使怒曰:“令安在,汝敢來谒我耶?”令左右執之。

    二人即躍于江中,潛遁去。

    徐至,绐曰:“聞公驅二人溺死江中,方今聖明之世,法令森嚴,如人命何?”中使懼,禮謝而去。

    (《座右編》) 萬曆丁醜,會元馮具區夢祯以庶吉士告歸,既滿入京,時洞中庶常凡四人,沈自陸可教楊德政皆已留館。

    故事一省未有盡留者,馮當補别署,其座師蒲州張ト學鳳磐憂之。

    蓋其時有忌馮,谮之于當路者,因盡留三人,将以抑馮,并示諸詞臣意指也。

    蒲州計無所出,命馮且駐郊外,俟江陵有家慶,過拜恭甚,而微作悒悒狀。

    江陵歡問故,且曰:“有心事所不足耶?”蒲州蹙額曰:“為馮子館事。

    ”江陵憐之曰:“是會兇還他編修。

    ”蒲州悅,飲盡歡方出;次日入朝補館,得不他補。

    (《湧幢小品》) 王佐字廷輔,山西遼州和順縣人。

    父義為譚城驿丞,有中貴駐驿,久不肯去,人厭苦之。

    佐方幼,夜密令人取庭樹巢鵲,黑身朱喙而縱之。

    中貴見之驚,諸館人皆驚,以為不祥,遂去。

    (同上) 萬曆間,海鹽令王臨亨治獄多精察,有一婦早孀,随母兄往來海鹽崇德間。

    有三惡少,一冒婦之叔,一僞為夫,一僞為亡夫之兒,詭詞訟縣,已而佯以和請;月餘,僞夫訟婦之母,見掠婦去。

    公覆前案良是,而訝其貌狼,鞠之,則前案悉僞也,三人伏辜。

    又一女未嫁,少年求之,其父不許,誣以娶而更嫁,婚書媒聘悉具。

    公呼女前緻語,已而遽問少年曰:“汝妻手中有疤,記左手,右手?”少年愕然,遂敗。

    沈氏兄弟皆無子,兄富先亡,弟貧,有女嫁褚升,兄之妻常虞升瞰其赀。

    俄被盜,賄鄰人誣升,言從屋上來去,所遺鞋是也。

    公曰:“婿而盜,何必登屋?茲方六月,何必衣鞋?”升得白。

    (《海鹽縣圖經》) 李霖寰大司馬征播楊應龍,敗逃圃上,李公以大炮攻之;楊裸諸婦向炮,炮竟不燃,此受厭也。

    崇祯乙亥,流賊圍桐城,上架炮,賊亦逼人裸陰向城,時乃潑狗血,燒羊角煙以解之,炮竟發矣。

    故鑄劍鑄鐘,合練丹藥,皆忌裙钗之厭。

    (《物理小識》) 沈參将希儀屯柳州,左右皆犭諜,而無諜犭者。

    沈以為使官